“哼,你们用如此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三真的挣扎过,但是那可是拇指粗的铁链子,外加十来个壮汉,他就是武功再高,那也抗拒不了啊。
所以呢,黔驴技穷的张三只能使出嘴炮攻击,试图在道义上占据制高点。
这就是典型的顺风我牛逼,逆风讲道理了。
“吸溜,哎~~~”小信子学着吕智的样子,喝了一口逼格十足的茶水,然后摆摆手就走了,理都不理张三。
“有本事一挑一啊!”“喂,你别走……”
“卑鄙无耻,说我是大盗,小贼,真是卑鄙无耻的小贼。”
张三不断的叫骂,茶棚掌柜和附近一些店铺的掌柜也觉得他说的似乎……不无道理。
掌柜们虽然不是江湖人,但因为职业特性,时常都要接触江湖,所以对江湖道义还是有些认同的。
啪~~~一个十八骑看不过眼,都被抓了还敢妖言惑众,所以他一巴掌就拍在张三的脑壳上。
“吵,吵,吵,一天天就知道吵!
你要是真的英雄豪杰,单挑也就单挑了,你丫一个偷鸡摸狗,上房揭瓦的小贼,有什么资格单挑?”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自己没理,不敢说了?”
“哼哼,也就这么点本事儿。”十八骑用手掌拍拍张三的脸,张三那脑袋左摇右晃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硬气啊,再硬气啊?怎么不硬气了?”十八骑又拨弄了几下,觉得没意思,念念叨叨的走了。
讲道理,十八骑一巴掌就把张三拍晕了,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至于围观的掌柜们,e……早就溜了,现在法外狂徒张三也被抓了,还不得赶紧干活儿?不赚钱了?
“大碗茶,清热解暑的大碗茶~~~”茶棚掌柜离的近啊,铺子就在这里,所以他就只能充当小二,尴尬的招揽生意。
一帮捕快把昏迷的张三捆好,脚镣啥的都戴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哎,你别看他们抓张三的时候显得十分轻松惬意,但他们是实打实的第一次,难免有些后怕。
是的,确实后怕。
要知道,那张三在怎么也是二流好手,真不是一般人能近身的。
现在,一帮捕快回过神来,顿时感觉口干舌燥的,就想弄一碗大碗茶喝。
于是乎,他们整齐的扭头,眼巴巴的望向茶棚,满眼的口渴难耐。
这一举动倒是把茶棚掌柜吓了一跳,他只能陪着笑,“嘿嘿,抓贼不用讲江湖道义,不用,不用的……”
…………
却说城主府这边,张三很快就被押解到小广场。
一班捕快对照着白纸黑字的告示,来了一波“验明正身”,然后就是按照告示发放悬红。
不是说不要悬红吗?……外乡人看着举报张三的老乡,那家伙抱着个钱袋子,一张大脸憋的通红,都快高兴死了。
本以为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没想到,都是为了银子啊!
真够浪费感情的,外乡人有些意兴阑珊,失去了继续逛街的兴趣。
举报张三的老乡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继续傻乐呵,举报然后得赏,这钱他拿着不亏心。
…………
是夜,外乡人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用特殊纸张记录下来,连夜“飞鸽”传书越京城。
他本人呢,则饱饱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出西城门而去,一路西行,继续游山玩水,查探各地的风土人情。
黑甲卫密探人数不少,自然是各种各样性格习惯的都有,有像这人习惯做公子周游的,也有习惯粗布破衣沿路乞讨的,不管怎样都不足为奇。
不出两日,影子就收到了机关飞鸟的传书,很快的,这传书就到了越王的手上。
越王翻看手里的传书,一边看一边点头,“影子,你觉得金鳞城如何?”
越王手上自然不止一张密报,咱们说,一家之言难免偏颇,所以金鳞城传回来的密报肯定不能只有一份。
影子犹豫了一下,“e……旧貌换新颜?”
越王一愣,忍不住打量了影子好几眼,“这话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是谁教你的?”
“是郡马爷。”影子解释道,“郡马爷在金鳞城兴建了一座坊市,坊市落成之日,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话在金鳞城流传甚广,很多人都知道。”
“哦?”越王细细一想,还真是旧貌换新颜。
…………
这金鳞城作为叛乱的五城之一,在吕智没去之前可以说是表现的很差,在同级的大城里,基本已经垫底了。
大越对下属的城池有考课制度,就像学生考试一样,每年年底各城的城主也要“考试”,分出个一二三名啥的。
这“考试”主要考赋税和治安,当然了,教学之类的也在考察范围之内,但是重要性就要差一些。
这制度自然也是大越从大周皇朝继承来的,实用性咱们暂且不谈,就单说说这赋税。
五城既然真的叛乱了,那它以前肯定就有不臣之心,这从赋税就能看出一二。
一直以来,金鳞城在赋税这块就做的很差,钱粮上缴十分有限,甚至“寒碜”,没有一点儿大城该有的样子。
哎,虽然做不得证据吧,但这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考量,从大方向上来说,赋税做的越好的城池就越忠于大越王室。
这个赋税的考量也很有意思,每年年初的时候,各城都需要上交这么一个密折,折子上写的是今年预计能交多少钱粮,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