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魏忠这一问,越王也来了兴致,“√,说说,快说说,老将军觉得哪家的闺秀才配得上孤的疾风将军?”
这个问题不算太意外,张老将军早有腹稿,“王上,姜妮如何?”
“姜妮?哈哈哈~~~善,大善!”
若是一般人,越王不一定知道,但是这姜妮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呃,更为关键的是,她还是姜国舅的女儿,越王又岂能不知?
“王上英明!”魏忠一拱手,乐了,张老将军顺水推舟,他也跟着轻松不是?
搞了个满堂彩,越王也是打心底里高兴,这不是嘛,直接就让魏忠去传姜国舅了。
“老将军,身体可还健朗,若是吴越再起刀兵,可还能上阵杀敌?”越王这就纯属没话找话了。
张老将军一撸袖子,拳头紧握,肌肉鼓胀起来,“老臣宝刀不老,定能打的吴国那帮孙子屁滚尿流。”
“哈哈,好,好一个屁滚尿流。”没啥可说的,越王就只能发笑了。
嗨,反正也没什么正事儿,君臣二人就这么不断的尬聊,尴尬的一匹。
这姜国舅迟迟不到,张老将军实在无奈,只能找了个借口告退了,尬不过,实在尬不过。
…………
说来也是巧了,张老将军刚一离开,姜国舅就“姗姗来迟”,竟是走了个前后脚。
越王瞄了一眼魏忠,暗赞还是老狗知心,他和姜国舅说的是家事,张老将军自然不适合听。
“王上!”姜国舅来得晚,还真不全是魏忠拖延的功劳,他执掌内库,真的是殚精竭虑,头疼的很。
“姜爱卿辛苦了。”有些日子不见了,姜国舅面黄肌瘦的,一看就很累。
“哎~~~”姜国舅没说场面话,直接长叹一口气,内库那边被疯狂针对,他真的很难。
越王是知道实情的,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针对姜国舅的是他的两个儿子。
“你觉得疾风将军吕义其人如何?”索性,越王直接进入正题,连寒暄也不寒暄了。
“吕家五虎,自然个个人杰。”整个都城都传开了,姜国舅自然不会不知道。
“嗯。”越王点点头,“你那女儿也不小了,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了。”
姜国舅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王上的意思是……”
“孤没什么意思。”越王板着脸,接着面带笑意,“只是不知姜爱卿有没有意思。”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姜国舅不可能放弃的,这人倒也光棍,直接一拱手,“还请王上做主!”
越王做主可就是赐婚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你倒是机灵,老狗啊,拟旨吧。”
帮姜国舅就是帮王后,就是帮小王子安政,越王自然不会推辞,再说了,这本身就是他暗示的。
“王上,不知这婚期怎么写?”
魏忠估摸着,如果时间来得及,应该是最近的黄道吉日,但这种事儿他又做不得主,还是问一句的好。
“择日不如撞日。”越王指了指姜国舅,“姜爱卿,你回去就着手派人送亲吧。”
姜国舅呆住了,魏忠一看,赶紧开口缓和,“王上,这样会不会太急了?”
“不急,不急,我这就去安排!”回话的是姜国舅,他刚才只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哪里是不乐意了?
姜国舅说罢转身就走,一连走了五六步,这才想起来还没谢恩,他赶紧转身就要行礼,越王摆摆手,“去吧,去吧。”
“哎~~~”姜国舅心中大定,就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目送姜国舅离去,越王无奈的摇摇头,“老狗,你说这回能成吗?”
魏忠这个时候不敢再含糊了,忙不迭的回答道,“能成,肯定能成。”
越王想给小王子安政找个靠谱的帮手,很显然,姜国舅是不成了,他连个内库都搞不定,遑论其他?
“哎,吕家小智啊,看着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越王啧啧嘴,吕智的身份已经决定了他的站队问题,躲能躲得开吗?
…………
金鳞城,城主府。
时隔一旬,朝廷的文书终于到了,搞的还挺正规的,竟然来了一个传旨太监。
要知道,这只是公文,一般是不用太监的。
吕智率众接旨,那太监宣旨之后,赶紧奉承起来,“哎呀,郡马爷真是精明能干、能谋善断、能上能下、能文能武、能征敢战、多能多艺……”
吕智:“???”
这传旨太监怎么这么娘?话也不少,这是带了一本成语词典吗?
传旨太监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没办法,这也算是职业习惯吧,很难改的。
就你有成语词典?我也有的!……吕智回了一句,“区区虚名,何足挂齿。”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在城主府办了一场宴席,都是大家的功劳,一起喝喝酒,没毛病吧?
就在吕智等人喝酒吃肉的时候,传旨太监单独叫走了吕义。
来到一处僻静处,吕义就不解了,“公公,咱们不吃酒,出来做什么?”
传旨太监清了清嗓子,“疾风将军吕义接旨。”
“嗯?还有密旨?”吕义赶紧躬身,“臣,接旨。”
“兹闻姜氏有女,年芳十六,贤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孤躬闻之甚悦。
今疾风将军吕义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姜妮待字闺中,与疾风将军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择良辰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