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日月如梭,千篇一律的日子转瞬即逝,眼下已是深秋,金鳞五城迎来了创建至今最大的一次大丰收。
好吧,这其实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五城风调雨顺,生产技术又先进,还开垦了不少新地,粮食产量自然就上来了。
由于百姓家家户户都有余粮,吕智没有“厚颜无耻”的要求朝廷减少赋税,是以需要运送的税粮就很多。
这不是嘛,尤海就跟吕智汇报了,说是这么多粮食只走一趟船怕是运不完。
吕智一想也是,去年只有金鳞城,今年又多了四座城池的税粮,再加上产量也增加了,漕运确实有压力。
但是这个问题不大,一趟运不完就运两趟呗,于是乎,吕智就上了一道奏折,言说要提前交一批粮食。
哎,越王这边收到奏折,那自然是喜笑颜开,也不用开小会了,直接拿到朝堂上一通报。
√,是通报,不是议论。
这种事虽然不合规矩,但是满朝文武也不会有人反对,赶紧山呼王上英明,郡马爷强干,弄得越王是龙颜大悦,当即就要大排筵席。
…………
宫廷宴席上,文武百官依次落座,越王简单讲了两句,这就吃将起来。
“徐尚书。”二王子端着一杯酒水来到徐怀礼桌前,搞的徐尚书一惊,赶紧起身陪酒说话。
“殿下。”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请~~~”一杯酒饮下,二王子施施然问道,“你说这金鳞五城算不算富裕?”
徐尚书愣了一下,“呃……”显然是没弄明白二王子是何用意。
“哈哈,可千万别说你不知道啊。”二王子笑了笑,“徐尚书不是有门生在那边任职嘛。”
“富裕,当然富裕,赋税太多,都多到要分批交割了,那还能不富裕?”徐尚书也是老油条了,根本不提门生的事儿,就只是讲了自己的分析。
“富裕啊!”二王子长叹一声,似有不解,“如何才算富裕呢?”
“累有三年余粮就是富裕。”这个问题不难,徐尚书几乎是脱口而出。
“三年?郡马似乎一共去了金鳞城也没有三年吧。”留下这么一句话,二王子迈步离去。
徐尚书望着二王子的背影,也是有些唏嘘,“一年能产两年的粮食,这位郡马爷真乃神人也!”
随即,他又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不能让他如此好过。”
这还不算完,徐尚书诡异一笑,“可不是徐某人非要跟你过不去,实在是上意难违啊!”
…………
又到了一年一度运送税粮的时候,这时候有些城主就学聪明了,主动派人来找吕智谈合作。
这不是嘛,一些距离金鳞城近的,就说要把粮食运到金鳞城,然后借着大船走水路;
即便距离金鳞城不近的,也前来询问,说是他们可以出钱修建码头,到时候让金鳞城的大船停靠一下,顺便帮忙运运粮食。
谁都知道吕智肯定会收些运费,但只要这个价格不是太离谱,他们就都能接受。
讲道理,咱们不是做过计算嘛,三石粮食只有一石能运到京城,运费再贵也贵不过这个吧,所以各路城主自然是趋之若鹜。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吕智的郡马爷身份,王上信得过,要不再怀疑他们聚众造反怎么办?
你可别忘了,五城的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抄家灭族都不带客气的。
…………
“老四,你怎么看?”
各城派来的洽谈人员不是直接联系吕智,身份不太够用,他们走的正常途径,都是和时任金鳞城城主的吕仁说的。
“不用看了,自然是全部接下。”吕智本身就要开发漕运市场,现在有人主动送上门来,那还说啥了,必须得干啊!
“好,那为兄这就去安排。”吕仁心中有底了,这就一通操作猛如虎。
而吕智呢,他思索一二,又是一纸密折,直达天听。
…………
王宫,越王依靠在座位上,一脸的舒坦。
为啥啊?因为吕智又来密折了,每每都是好消息,越王已经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
“嗯?小智主持修建的金京大运河原来还有这种作用。”
赋税是国之重器,向来为朝廷关注,抛费太大的问题也一直困扰着越王,所以吕智这一份密折不亚于天降琼浆,真是太解渴了。
“老狗,速速传召三位大学士,马尚书前来觐见。”
眼看王上急了,魏忠岂敢怠慢,运足内力,脚步如飞,几个闪烁就消失了踪影,武功似乎又有精进。
越王见怪不怪,已经习惯了,他冲着空旷的大殿问了一句,“金鳞城的船队,能够担此重任吗?”
一道黑影缓缓出现,正是黑甲卫大统领影子,“应当无碍。”
影子讲了一些大运河的情况,水匪都被尤海他们清缴了,沿途渔民的规模也有所扩大,近况相当不错。
这边正说着呢,三位大学士和马尚书也到了,他们跟着一起听了影子后半程的话。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谢言一拱手,“恭喜王上,贺喜王上~~~”
随后在场的几位大臣也跟着重复了几遍,吉利话嘛,大家都爱说,越王也爱听。
“哈哈,以后少说这些奉承话,孤不爱听。”越王口嫌体正直了一波,几位重臣也都心知肚明。
又是一番传阅,马尚书最先发言,税粮漕运京师,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也有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
大船往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