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蝉儿做梦也没有想到母女二人劫后余生,再次相逢时竟是如此的情景,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幻想,泪眼婆娑可怜巴巴地看着母亲大声喊道:“母妃,求求您告诉大家,您不是女魔,您是清白的,您是大宋的贵妃!”
“我不是朱慎,我是女魔,朱慎早死了!”华箭夫人为了女儿的颜面,只能拼命的否认自己的身份。
魔皇不失时机的走了过来,冷冷说道:“华箭,你是朱慎,你就是那个被金兵糟蹋了几百次的皇贵妃,当年是你为了报仇,才跪在孤的脚下苦苦哀求,这些你全忘了吗。”
林蝉儿听到魔皇如此无情的揭穿母妃的耻辱,一时犹如万箭穿心,挥剑刺向这个十恶不赦的死敌,然而魔皇又是什么身份,轻描淡写地挥了挥衣袖,便把林蝉儿拂出三丈之远。费尽所有气力才勉强立稳身子。
华箭夫人被师尊如此无情的撕下最后一块遮羞布,突然跳起身来,号哭着仓皇离开神农谷。
魔皇脸上浮现一抹残忍的微笑:“华箭夫人,放下最后的那点尊严吧,魔就是魔,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经过如此打击的华箭夫人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尊严,彻底的坠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而魔皇对面的兰熏姑娘,谁又能知道她此时的复杂心情呢?
突然天空飘过一匹洁白的天马,马尾拖拽着一位相貌乖巧的小男孩儿,冲天的发鬏,身着短衣,嬉笑着拍打着马臀纵身越上马背。
无名正诧异哪位仙童顽皮,突然发现小孩儿俯身抱住马
脖子,利齿瞬间咬住龙马的血管,马儿吃痛,发出一阵惨烈的嘶鸣。
“鬼婴!他要害死蝉儿的龙马”,这念头在无名脑海里一身而过,身随心动,纵身一跃挡在龙马前头,闪身抓住鬼婴的发鬏,狠狠地甩了出去。
鬼婴贪玩,被人突袭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身子重重地跌倒在尘埃,撇撇嘴哭了几声,突然暴怒,额头之上蓦然现出三道赤纹,一挺身走到无名跟前,身后留下一行深深地足印。
“你是谁?为何欺负小孩子?”
无名抖抖手中的宝剑:“小孩子不学好,为虎作伥,就该打你的屁股。”
鬼婴瞪大了眼睛,两颗眼球烧出愤怒的火焰:“小孩不好惹,大哥哥,我要喝你的血。”
无名宝剑入鞘,招招手说:“来呀。”
鬼婴一跃而起,十指尖尖,犹如利刃,双臂轮起来像一对精致的娃娃槊,无名听到风声,为时已晚,只有伸出一对肉掌迎接了一招。
“砰”沉闷的撞击声引起了一阵地动山摇,众人(魔)皆忘记了大敌当前,纷纷驻足观望,战场上只有一人一魔力拼在一起。
无名见自己一招没有击垮小孩儿,竟震地自己气血翻滚,反观对面的小孩儿,毫不在乎的抖抖手,准备发起第二拨进攻。
魔皇扔给鬼婴一把战斧,拈须叫道:“好孩子,对面哥哥的鲜血可垫饥呢,砍死他更好玩儿。”
鬼婴最怕魔皇念叨,厌烦的说:“小孩玩儿,大人别插嘴,你们知道个啥?”
无名知道孩子总是天真无邪,但越是这样,他们的破坏力才更加具有毁灭性。
宝剑出鞘,小孩的战斧已然递到,一招力劈华山,天地为之一颤,无名知道自己的宝剑虽然锋利,力量对抗上分明吃了大亏,避实击虚,只能靠躲闪腾挪,与他周旋。
一套秾芳剑法使了大半,原指望躲过了孩子的头三板斧,战局会有所转圜,没想到这鬼婴越战越勇,竟然将自己逼到了千年的紫薇树下。
魔皇哈哈大笑:“空鼎,有志不在年高,无名空活百岁,你最得意的弟子,竟然抵不过魔族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丢是不丢?”
空鼎真人面带忧容,低首不语,心里暗自一动:“无为空活百岁而魔皇竟然说成无名空活百岁,无为,无名,难道我的弟子已经活了一百岁之久?他自己尚且不知,魔皇又是怎么知道的?”
空鼎的这些念头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就在这一瞬间,无名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身后就是千年的紫薇树,看到鬼婴的战斧再次抡圆,无名绝望的闭上眼睛
危难中,林蝉儿突然一声尖叫:“傻子,转呀。”
一言点醒梦中人,无名一个闪身转到了树后,鬼婴再次咧嘴哭出声来:“不好玩儿,不要躲猫猫,出来打架呀。”
保命要紧,这时候谁还有心逗孩子玩,须臾间二人已经围着大树转了三圈,鬼婴一时兴起,纵身跃起,一招‘力劈华山’砍了下去
义父的紫薇树无名义愤填膺,义父的嘱托,亦是他最后的念想,竟然被一个孩子彻底毁了。
大树经过千年的风雨,早已腹内空空,鬼婴的战斧,亦是上古的神器,随着鬼婴的一声娇喝,大树轰然倒向两边,正中央,蓦然竖着一条周身箍着金龙的镔铁大棍。
先祖的神兵!林蝉儿一声尖叫:“傻子,你的兵器。”
义父的紫薇树里竟然藏着蝉儿先祖的神兵!无名抖擞精神,一把擎在手中,抡圆了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向鬼婴。
“好玩儿,我要玩棍棍。”鬼婴兴奋地叫着,双手横过斧柄,挺身迎了上去。
“锵”,神器相撞,惊天动地一声震响,再看鬼婴,两条小腿已经深深陷如沙石之中,手中的斧柄在对手的重击下竟然瞬间弯曲成一张铁弓。
魔皇见势不妙,急忙唤小怜召回儿子,即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