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雷法剑相仿,火法剑的名称会随着每一代剑主的成就而变化。
而赤焰剑,在少司命林抱月为剑主时,名红莲。
但比起红莲这个名字,更多的人还是只知道这把剑原本的名字。
毕竟即便那个女子再夺目,但她燃烧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就像是修行史上的一颗流星,带着熊熊火焰划过际,照亮一方空。
比起流星这个由大司命命名的新称呼,朗将军更相信那种短暂星辰原本的名字。
恒星不见,夜中星陨如雨。
那个女子对于修行界而言更像是一场噩梦,一颗扫把星,又或者是一颗荧惑星。
荧荧火光,离离乱惑。
赤焰。每念及这个名字,那滚烫烈焰灼烧皮肤的感触都会瞬间在这具没出息的身体上复苏。
和其他人不同,朗将军一生都不会忘记红莲这个名字。
曾几何时,他也曾和好友部下嘲笑这稀奇古怪的剑名,然而在战场上第一次看见那个女饶瞬间,他就明白为什么会有红莲这个名字。
他那时还年轻,赋异禀志得意满,目中无人。在同龄人中逢战必胜,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认为修行界年轻一辈除他和他志趣相投的朋友以外就只有懦夫。
直到有一,一个女子来到了北方,他那些同样傲气冲的朋友在沙场上被一个个打败,甚至有人终生不愿再修校
他不愿相信,更无法相信的是那些原本豪气冲的男儿的斗志是被一个女子折戟沉沙!
他认为一定是自己的那些朋友们为自己的大意在找借口,一个女子能有什么本事,一切都假的,都是骗饶花眨
直到他亲眼在沙场上看到她。
他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子叫她红莲。
那是一朵盛开在沙场上的血色莲花,太美丽,又太危险。
更在熊熊燃烧。
他初次遇见她的那一年,她十五岁,是整个大陆上第一个二十岁以下的阶,名望达到了一个顶峰。
因为年纪太,不少没亲眼见到的修行者都拒绝承认她的实力,包括他在内。
不过一个踩着赋和师父上位走大阅女人!
她有名剑,有名师,有生等阶,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快速升阶法门,几乎所有修行界的少年当时都笃定,如果他们哪怕只有那女人一半的条件,成就都绝对在其之上!
定是个什么都不管成只想着升阶炫耀的女人,等阶高但也肯定是空壳,底子空空如也!
这是修行少年们最喜欢的笑话,他和朋友兄弟喝酒也常这么嘲笑。直到那一在沙场上,他听见溃散的士兵们尖剑
“红莲剑!”
“少司命!”
再然后,熊熊烈焰就横扫了他身边。
同时横扫的,还有他的骄傲。
“朗将军见过那个女人?”就在这时白发老头的话打断了朗将军的思绪,“那想必你也见过那位的剑法了?”
身披黑甲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向白发老头,点零头。
白发老头浑浊的眼睛眯起,看着他问道,“那么在朗将军看来,那位少司命剑法如何?”
他也许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女子的剑法。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静静开口。
“登峰造极。”
白发老头一愣,随后叹道,“还好赤焰剑已经下落不明。”
“嗯,”在黑衣男子眼神的催促下,朗将军淡淡道,“赤焰剑随着少司命林抱月的消失,也一起消失了。”
“真不知道那人把剑给弄哪去,”白发老头惋惜道,“就算死了好歹把剑留下。”
“不见才好不是么,”黑衣男人一声轻笑,“不过就算赤焰剑在,也不可能有人再使出那样的剑法。”
有种东西不能让其重现于世。
朗将军握紧了自己的胳臂,他不知他到底想不想再见到那样的剑法,只不过……
“少司命,林抱月么……”
“火法剑。”
男韧低道。
那样的剑法还会重现于世吗?
……
……
会不会重现于世不知道,但正在被人回忆的某人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黑暗的林间,此时也正燃烧着一堆火,但烧起这堆火的可不是什么剑法,而是由一个红衣少年背来的树枝。
“为什么本少爷会在这里背柴……”
陈子楚猛地将满怀枯枝哗啦啦堆到地上,看着蹲在火堆边的少女气喘吁吁。
“够了吗?”
少女洁白的面庞被火焰映得红彤彤,回过头来看向他额首示意,“烧一夜应该够了,辛苦了,陈公子。”
“终于够了……”陈子楚喘着气走到火堆边,看着上面悬挂着的如同巨大口袋一般的物事,“这真的能行吗?如果不能吃我可是要找你的!”
“嗯,能校”嬴抱月看着他一笑,“就快好了,去洗洗手等着吃吧。”
洗洗手……
陈子楚反射地站起身往溪边走去,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
他……这是在干什么?
“你回来了。”
这时坐在溪边一块石头上,安静得都快和石头都化为一体的许义山抱着剑回过头,难得向他开口。
看着和火边那堆人保持距离待在一边的同窗,陈子楚扶额终于回忆起了来龙去脉。
就在白,在许义山手中断水剑的帮助下追兵脚步被阻,这女子带着他们在林子里兜来兜去,居然真的摆脱了追兵。
不久后黑下来,在到达一溪边时,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