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关是南下中原的门户,锦然麾下第一军团的主力便驻扎于此,虽说是主力,但因为第一军团的辖区包括冀州和沪州,而兵力编制只有十万,所以此处驻防的兵力一般都只有两万左右。
此时雁门关外遥遥行来一辆马车,车轱辘撵着以前的车辙印,“嘎吱嘎吱”的缓缓向前行进着,拉车的老马时不时打个响鼻,一双眼睛左右转了转,似乎是在打量道路两边的青草,看有没有合胃口的。
锦鸿三人从楚县启程回燕京已经走了五天,三人办完差事,心中也没了什么负担,所以沿途的路上走走停停,赏山观水,锦鸿偶尔诗兴大发的冒两句打屁诗,惹得燕长风和李玉大笑不已。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条路,顺路往上走,走到没有路!”李玉坐在马车里念叨着上午几人在一座高山前赏山时,锦鸿随口念的一首“诗”,眼中噙着笑意的她假装正经的品评着这首“佳作”,时而这个词用得好,然后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好在哪里,时而这个字用得巧妙,真乃点睛之笔。
说完,和燕长风一起就在马车里一阵狂笑,直笑得直不起腰来才罢休,让外面驾车的锦鸿闹了个大红脸。
“小鸿子,话说你还没告诉我们那楚寿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们最后的那几句对话怎么让人觉得怪怪的。”燕长风的声音自锦鸿身后的车内响起。
专心驾车的锦鸿闻言,犹豫了一下,这个问题两人已经问过他很多遍了,倒不是他不想说这事儿,因为他相信无论是燕长风还是李玉都不是那种大嘴巴乱说话的人,而是在犹豫怎么给她们解释,毕竟有些太过骇人听闻了。
“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吗?”
锦鸿的声音响起得有些突兀,但这一出声,就让车中还在调笑的燕长风和李玉骇了一跳,“怎么突然就说起妖怪了?”
不过联想到当时庭院里面,两人见到的那名妖艳女子,确实让人感觉她不是普通人,浑身上下无形之间散发出来的那种妖媚宛如天生,寻常人是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
想到这,两人不由得先信了三分!
锦鸿继续道:“其实楚寿人所做的这些恶事,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而是被妖怪所迷惑了。”
“那妖怪可是那妖艳女子?”长风惊声问道。
锦鸿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
不待车里的二人追问,就接着说道:“那妖艳女子也只是那妖怪驱使的一具躯壳罢了。”
“那妖怪最初是寄生在楚寿人母亲的体内,而楚寿人本身是个孝子,所以才有了后来一系列惨案的发生。”
“这是为何,这些惨案与那楚寿人是孝子何干?”
“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妖怪,反正它是以吸食女子的精血为生,但这些女子并非随便谁都可以,而是要与楚寿人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才行,因为它最初所占据的楚寿人的母亲与楚寿人是血缘至亲,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
“发生过关系?”
“对,这样她们的精血中才会融入楚寿人的精气,对于那妖怪来说是最补的。”
“怪不得!”燕长风恍然大悟道,现在想来楚寿人把那些家庭逼得家破人亡,最后的结果都是把别人的妻女强行占为己有。大叔,我们不熟
而城门洞内也整整齐齐的立着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卫兵,他们的目光不是远处的官道,而是一个个从他们面前走过的行人,似乎那些人若是有一点点异动,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劈过去。
还有三四个卫兵在一名小校的带领下,挨个盘查着每一个进出关隘的人,每个人都搜查得很仔细,就算是女性,也有专门的女兵上前盘查。
说到这女兵,诸国之间,当兵打仗并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是可以上战场的,这早在春秋时期就有先例,只是在文风盛行的燕国,女子大多都愿意学那琴棋书画之类的风雅之物,而不愿意满身臭汗的在营地里摸爬滚打,当然也有例外,不过因为女兵的参军条件比男兵更加苛刻,所有女兵人数并不多,燕国全国上下,大概也就两万左右。
她们被分配到各个军团里,去完成有些男兵不太好做的事情,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军队统帅才会把她们投入战场,比如眼前的搜身,搜过往女性的身,男兵是不太好去做的,当然若是遇到紧急情况,哪还会管这些。
而大燕、胡蒙、楼兰、滇这几个国家用女兵打出名头来的,就只有楼兰的金甲女将,其身份是楼兰现任国主的女儿,也就是楼兰的公主,但这位年过三十却至今未嫁的楼兰公主不爱红妆爱武装,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这一点倒和燕长风颇为相似,一杆金色长枪挑遍漠兰上下未逢敌手,而她所组建的金甲营就全是女兵,因为其敢硬撼胡蒙铁骑,并且能战而胜之,所以闻名诸国。
锦鸿驱着马车走了过来,自有一名兵士上前拦住,神色颇为严肃的要求锦鸿出示通关文牒,或者是可以证明身份的官府证件。
锦鸿从怀中取出燕书以给他的通关文书,那名兵士打开瞧了一眼,然后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锦鸿,双手抱拳向他行了一礼,示意他稍等一下,然后拿着文书飞快跑到那名小校身边,打开着递给了对方。
那小校瞟了一眼,慌忙双手接住,然后合上疾步跑了过来,抱拳一礼:“见过钦差大人,不知大人从此路过,多有得罪,还请大人见谅!“
锦鸿摆了摆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