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青石扳指带在身上会冬暖夏凉,而耿九仙最受不了眼热的夏天了,所以有几次都想要从爷爷手中讨要过来,不过爷爷却不给他,耿九仙知道爷爷不是舍不得,而是怕他弄丢了。
整个耿楼的虽然大部分人都姓耿,但是只有少说人之间有血缘关系,随着时代的发展,宗族观念也淡泊了,耿九仙的爷爷也看得开,留着青石扳指不是为了守住宗族的香火情,而是青石扳指可是上了年限的老物件,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老物件很值钱,他就寻思着等耿九仙找到女朋友的时候,把青石扳指给卖了,卖的钱用来给耿九仙在城市里买房。
当九仙的爷爷把青石扳指塞进耿九仙的手中后,手臂忽然无力的垂下,脸上带着一丝遗憾的神色闭上了眼睛,再无生息,耿九仙知道爷爷最大的期望就是他能赶快走到你女朋友,然后结婚,然后给他生个孙子,而这一目他却没有看到。
耿九仙撕心裂肺地大吼道:“不!”
声音凄厉,穿透力惊人,几乎传遍了小半个村落,他体内的那股热流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热,也让他的大吼声变得如此惊人。
整个耿楼家家户户都是一副残样,血迹遍布家中,甚至有的倒在路上,村里几百口人无一生还,就连村落中的家畜也全部死绝。
村落东北角,五个身穿黑色紧身服,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身上染着血迹,血迹斑驳,使得他们身上的衣服黑中发紫,血腥味扑鼻,无形的煞气缭绕周身,同时他们的手中还各自握着一把狭长的太刀,太刀上也是布满了血迹。
此时五人正在擦拭着太刀上的血迹,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黑衣人语气冰冷地道:“村里已经检查一遍?”
“是的,确保已经没有活物。”
“整个村子已经死绝了。”
领头黑衣人傍边的两人连忙回应道。
领头黑衣人语气依然生硬道:“一定要确保没有人还活着,张先生留下我们五人扫尾,若是出现了差错,我们五人都活不了。”
“放心吧头,都是一群没有武力的村民,刀刀致命,肯定没有任何能活着,真不知道张先生为什么要对付一个村子的村民。”一个黑衣人说道。
领头黑衣人冷哼一声:“张先生意思岂是我们能揣度的,别废话了,耿楼外出所有人的行踪都已经查到,分给我们的是一个在魔都工作回家过年的年轻人,叫耿九仙,现在估计已经到家了,走,去他家里守株待兔。”
正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嘶吼声传了过来,领五人立刻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看来他已经回家了,不过这声音到不像是普通人能发出来的,为了以防万一,各自小心点,走。”领头黑衣人说话,立刻朝耿九仙家里飞奔而去,犹如一头猎豹,从他矫健的身形来看,不是当过兵就是练武之人。
其余的四人也紧跟着领头黑衣人追了上去,速度与身形虽然不如领头黑衣人,但要比普通人强上很多。
长长的院子里。
三具尸体被摆放整齐,耿九仙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青石扳指,跪在地上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爬到父母身边各自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他感觉浑身有些燥热,浑身难受,血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走,血液中一股股似乎血脉的力量不断苏醒。
“啊!”
正当他难受的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体内开始沸腾的血液居然开始降温,血液中的力量开始消散。
“砰!”
忽然,院子的大门被一股力量彻底踹开,耿九仙猛然抬头,狰狞的脸上细密的青筋凸出,双眸中带着血丝,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大门外,映入他愤怒的双眸中。
黑衣人手持狭长的太刀,一步步地朝院子里走去。
“腾腾腾腾!”
在黑衣人走进院子的瞬间,四道黑衣人也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到了院墙上,手持染血的太刀,此时落日西斜,残红的夕阳落下,使得狭长的太刀看起来有些红的妖艳,红的刺眼。
“呼!”
一股寒风吹来,一片枯叶随着寒风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依墙而生的一颗苗条垂香树晃荡着为数不多的枝条,似乎在催促着耿九仙赶快逃离这里。
“是你们,你们该死,该死。”耿九仙怒吼一声,跑进屋里拿出他以前买的甩棍和军刀冲向了一步步走来的黑衣人。
他要报仇,他要杀人,这一刻他是疯狂的,仇恨与愤怒完全充斥着他的心脏,仅存的一丝理智在催促着他一定要在血液中的力量冷却之前杀人,不然死的就是他。
“不知所谓,头,这个人交给我了。”一个黑衣人从墙上跳了下来,狭长的太刀在夕阳光辉的映射下散发着莹莹红光,红光中带着一丝紫色,太刀迎着寒风朝耿九仙劈了下去,携带着从两米半高的墙上跳下的冲击力,急速的太刀在空气中响起了破空声。
“去死。”耿九仙怒吼一声,挥动着甩棍朝从上而落的太刀甩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他也不懂技巧,他现在只知道要杀了眼前之人,甩棍上带着从体内宣泄出来的力量与太刀碰撞在了一起。
“刺啦!”
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