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逃走的羽部落成员,没有哞的好运,他的命运也止步于此,成为一群秃鹫的美餐,也算是给这个残酷的大自然带来一点循环的能量,供这群秃鹫能够多活几天。只不过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倒地这几只秃鹫很快也会成为传递能量的一环,可悲!
发现的这具尸骸,告诉丁奇三人这里离羽部落已经不远。默默地用短锹将这具尸骸埋在雪堆下面,丁奇他们继续向前,只不过前进时更加谨慎了许多,因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遭遇食人部落。
第二天下午,速度有所增加的三人一兽到达羽部落外围。
大家趴在一处雪坡顶端,正在观察雪坡下面的那处山洞,距离大概一百多米,那里就是羽部落世代栖居的地方。可惜,现在那里成为食人部落的一处宿营地,所有族人也成为食人部落储存起来的人形食物。
此刻山洞外面有两个人披着兽皮走来走去,一个人头顶着一个鹿角,另一个头戴一顶野狼头盖骨制成的帽子,露出狰狞的牙齿。两个人脖子上还各挂一串兽骨做成的项链,给人一种他们既强大又野蛮的样子。
而看到他们俩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回洞、继续在洞外看守的样子,说明这个食人部落有一定的纪律性。
和之前碰到的食人部落人员相比,以前的人是被鲜血和恐惧所支配的一群人,而现在的这些食人部落成员则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残忍的捕奴队伍,在冬天缺少食物的时候,明目张胆捕杀其他部落的人类。
在洞口外巡逻的两人不时扭头查看山洞两侧的木质围栏,里面囚禁着三十几个衣不蔽体的男人和女人,没有老人,中间有五六个孩子。他们互相挤在一起,没有一点儿动静,不知生死。离得远,也看不清胸膛是否有起伏。
山洞前的空地上,积雪已被踩得很结实,高低不平,隐隐有一些红色的印迹散落在周围白色的雪地上。离洞口稍远处堆放着一些人类的骨头,连着没什么肉的手或脚,大概有十几个。
靠近丁奇三人方向的这边,树立着一排十几根手腕粗的木桩,上面插着十几个人头,长长的头发披散零乱,歪斜直立不一而足,就好像还长在人的脖子上。有的闭目,有的睁眼,眼球突出,睚眦欲裂;有的神情惊恐满脸血污,有的表情狰狞咬牙切齿,还有的口眼歪斜七窍流血却满脸茫然。
看到这些,丁奇神情有些激动,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口中钢牙紧咬出声。这一幕让丁奇心中后悔莫及,如果当时能把那个食人部落给消灭掉,眼前的这些人是不是就不会被杀,不会再承受这些苦难?丁奇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噬杀,但不代表他不敢杀。这些人的行径已经彻底触怒他,唯有将这些人全部杀掉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可还没等他有所表示,身边的哞猛地低吼一声,就要起身从藏身之地冲出去。
“别冲动!”
哞被眼疾手快的丁奇一把按在雪地上,低声告诉他不要冲动。
可此时的哞眼中一片红,布满泪水,伸手指着那排人头,低声呜咽着说道:
“主人,那里有我妈,被他们杀死了啊!我逃跑的时候,是我妈做的掩护,没想到被他们给杀害了,可能都已经被他们给吃了!妈啊!”朕妻
啊!
刺啦声如布帛撕裂,凄厉的惨叫传出很远,那个大意的原始人付出惨重的代价。在小金锋利的双爪下,整个头皮都被掀起来,牵连着毛发从额头耷拉下来,仅有一层薄薄的皮相连,遮挡住他的视线,露出那布满血丝惨白的头盖骨,血淋淋一片,惨不忍睹。
众人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可倒地的人在雪地上翻滚着,惨叫声一直响个不停。也许这惨叫声让那领头人有些不耐烦,他从身边人手中拿过一柄石斧,奋力挥起!
嘭!
如同砸在石头上红白相间的生西瓜,瞬息间四分五裂。这样的场景,本应该令人恐惧,可没想到的是,领头者周围的人竟兴奋地癫狂起来,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也似乎他们对这样的场景特别享受,他们欢呼起来。
中间的领头者也很享受大家的欢呼,甚至忘记了应该去查找凶手。可随后几分钟时间里,又有两人被袭击,一个被啄出双眼,一个被利爪撕破喉咙。
人群终于慌乱起来,跑向山洞,对两个还在嘶吼的同伴不管不问,唯恐自己跑得慢了。混乱间,又有一人被叼出眼珠,成为金雕的腹中餐。
场间立马宽敞起来,只有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喊得撕心裂肺。丁奇心说,这就是报应,才刚刚开始。
大发神威的小金,快速闪过雪坡顶端,消失在一丛灌木后面。躺在雪地上的丁奇微笑着欢迎小金归来,抚摸着它的羽毛,夸赞它干得好。小金咕咕地叫着,轻轻啄着丁奇的手心,很喜欢丁奇这样的赞扬。
五分钟四个人,这样的战果令人称道,而听到动静的奔和哞两人才堪堪从远处的山坡后面跑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丁奇向两人解释了一下下面的情况,并指出这都是小金一头雕的功劳。奔笑了笑,他对小金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可哞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金雕,然后单膝跪地,对小金能杀了四个仇人表示感谢。
山洞外面,倒地三人的呼声越来越低,直至再也听不到。围栏中的人刚才明显有些波动,但他们就像麻木了一般,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前。机械的扭头动作感觉消耗了不少仅存的一点能量,这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