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牌现在是你的了。”
张春华看着愣住的钟鸣,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摇了摇头。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武将牌吧。”
张春华伸出嫩滑的手肘捅了捅钟鸣。
钟鸣拿起自己的武将牌,看向上面的字迹。
武将牌:钟鸣
技能:一:连破,每当你粉碎一张武将牌,你将会获得一个额外的回合。
二:权计,你每受到一点伤害,可摸一张牌。然后将一张手牌放置在武将牌上,称为“权”。每有一张“权”你手牌上限+1。
三:制衡:出牌阶段限一次,你可以弃置任意张牌,然后摸等量的牌。
四:完杀:锁定技,在你的回合除你以外,只有处于濒死状态的角色才能使用【桃】。
五:释衅:锁定技,你不会受到火焰伤害。
六:横击:效果:???
七:奇制:当你于回合内使用基本牌或锦囊牌指定目标后,你可以弃置不是此牌目标的一名角色一张牌,然后该角色摸一张牌。
血量:12/12
手牌上限+0(权x0)
“......”
钟鸣傻在一旁,不知想到了什么。
……
满天风沙中,这道身影有些狼狈,身后是无止无休的追兵,而他手中只有一把已经折断的残刃,跑不掉了吗?
他在心中默默问自己。
消息还没送到,当然不甘心。
他不是不曾手持重权,也曾风光绝顶,但终究是输了,他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风发的锐气,谁能想到,看似决胜的局面,会杀出一只谁也不曾见过的生灵,那生灵并不强横。
可当它的血落在士兵的铠甲上时,就出现了恐怖的同化,等同化结束时,硕大的荒漠,再也看不到一个活人,本身固若金汤的城池竟然成了一座死城。
身下的战马有些喘息,想必也没有了多少气力,恍惚中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有与爱人的相伴,有与士卒的同乐,有因为伤口的痛彻淋漓,也有种种小事带来的欢喜。
面前墨黑眼色的尸骸爬了起来,而且似乎不知疲倦一般离自己越来越近。
“大漠。”
他摸了摸身下红色马匹的毛发,枣红马大漠很通人性,发出一声惨烈的咆哮,就如若久不得饮水的旅人般有气无力。
马匹的毛发早已黯淡了下去,很容易看出那份疲倦。
他叹了口气,心中早已了然大漠的意思,竟然无路可退,就死在战场上吧,但当他看向面前的士卒尸体时,那对锐利的眸仁凝固了,嘴角微微颤抖着,很难想象,一个久经沙场的将领,竟然会发出如此战栗或者说是恐惧的声音。
“奋休……”
若是是其他士卒,他可能不会有太大的记忆,但这面前已经死去的人,他却不可能陌生。
这个人,是唯一一个,家中有妻儿在等候归去的人。
在军营中,他们都不是能征善战的那一部分,多半是无路可走,为的是那一口朝不保夕的饭食,军中虽然食物并不富裕,但至少不会饿死。
“奋休,没有力气,你拿什么征战呢。”
不是没有同僚曾经问过他的这位士兵。
当时奋休的回答,如今他仍旧存有记忆:猎人之月灵的后宫三千
“我,曾经见过你?”
钟鸣神色平静,锐利的眸仁思索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
“先驱之……”
张春华似乎准备在卡牌中说些什么,但还没说完,就已经失去了声音,似乎被按了禁音键,说不出话来。
“龙吟弩,技巧形态。”
钟鸣在空中手速飞快,连弩瞄准面前的女人,但很快,连弩在他面前被解体,虽然钟鸣并没有从空中掉下来,但还是能感受出三分寒意。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你忘了,除了先驱旗,其他的攻击,对我是无效的。”
面前的美人摇了摇头,似乎很是失望,地上不时有尸体试图冲上来和钟鸣一战,但却如若完全被屏蔽了一般,无法从地面跳起。
钟鸣抓起一把卡牌,随意抛出。
“哎,就不能好好把话说完。”
面前的美人摆了摆手,似乎很是无奈,钟鸣丢出的卡牌很快失去了光泽,然后在空中化作了灰烬。
“……”
钟鸣将手伸进包裹里,一只手抓在他肩膀的铠甲上,力度不是很大,这个位置还能感受到耳边传来的阵阵香味,钟鸣皱了皱眉,很是不适应。
“等你全盛时期,我会再来找你。”
地面的尸体眼中的黑色光泽瞬间褪去,一个个再次倒了下去,钟鸣包裹中的张春华卡牌终于发出了声音:
“先驱之敌-魅影,能力是屏蔽人的五感,排名31。”
“……”
钟鸣翻了翻白眼,看向自己被解体的机械弩,虽然被拆解的很零散,却没有一个零件损坏,所以只需要拼装好就能用了。
钟鸣拿出修补卡牌,将连弩修好,然后才看向那个昏倒在自己茅草屋的将领和马匹。
他手中的卡牌仍旧扑扑的,显然没有被激活。
钟鸣皱了皱眉,很是不解,既然不是上曾日的先驱部署,为何能召唤出门户。
“还活着。”
钟鸣摸了摸那将领的额头,体温虽然偏低,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战马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只有马屁股上还有一道刀伤。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张春华指了指茅草屋中的一人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