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锴回头望去,盯着眼前临风玉树一般的青衫人,语声喑哑的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又要我怎么报答你?”
青衫人正是樊飞,闻言微微一笑道:“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目的,日后马公子便能明白。”
马锴为之默然,只见樊飞缓步走近,低头确认房骐骥果真气绝,这才隐见怜悯的道:“房先生切莫怪在下食言而肥,在下说过会来接你,只是时间上稍差一点罢了。”
马锴冷眼旁观,忍不住讥讽道:“你们这些魔教的匪徒,还没等别人讨伐,自己便互相倾轧起来,依我看魔教的覆灭之日也不远了。”
樊飞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道:“马公子还是多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吧,房骐骥今日毙命于此,残照神王即便只是为了泄愤,也会将白马山庄夷为平地,再不顾一切的追杀你,甚至要将你食肉寝皮。”
马锴脖子一梗,毅然决然的道:“我既然敢杀这恶魔,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干脆你直接将我绑去邀功,看在你帮我报仇的份上,我绝不会出卖你。”
樊飞神色稍敛,淡淡的道:“马公子不必多心,我并无为难你之意,只是想最后再给你一个建议。”
马锴一怔道:“建议?什么意思?”
樊飞轻咳一声道:“留在此地,追随你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马锴愈发愣怔,迟疑间还待再问,樊飞却已经自顾自抱起重伤昏迷的时媚烟,随后运起身法扬长而去。
马锴僵在原地,脑海中念头连转,只觉即便自己孤身逃亡,只怕也生路渺茫,如此倒不如赌一把。
既然下定决心,马锴索性听从樊飞的建议,坐在房骐骥的尸身旁边静静等待。
场中横尸无算,血腥味扑鼻而至,呛得马锴不断反胃干呕,正在快要难以忍受之际,却见山下两条人影疾驰而来。
马锴心中一动,凝足目力仔细看去,只见那原来是一男一女。男的黑袍染血,女的重孝在身,背后各负刀剑,难道樊飞先前所说可以追随之人,便是指这一对男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