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我曾经有过一个弟弟,他的眼神和你很像,他如果活着差不多也和你一样大了,只是他七岁时夭折了,后来我才明白他是被人害了,是我们这个家族害了他。我忘不了他在的怀里,说着姐姐,好疼,眼中含泪,却并不哭出声的样子。”琦丝丽说到这里,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滴。
“你的眼神像我的母亲,我九岁那年,她离开了我。有时候能在睡梦中梦到她,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曾厚朴语音低沉的说道。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梅映雪,身上最少有一半以上的汉人血统,你可以说汉语,我也会说汉语,我听到你和普约尔老爷爷说汉语,我相信你们是汉人。”琦丝丽说最后几句话时用的是汉语,琦丝丽说完转过脸盯着曾厚朴。
曾厚朴笑了笑,然后抿了抿嘴,又用手摸了摸下巴,也用汉语说道:“是的,我们都是汉人,我叫曾厚朴,普约尔是我师傅,他姓左,我们不是有意骗你,出门在外,总是要小心一点的。”
“曾厚朴,厚朴是那两个字?”梅映雪问道。
“厚朴,厚重,朴素、自然的意思,另外这还是一味中药的名字,爷爷会中医所以起了这个名字。你的名字也很美,映雪梅花,很有诗意。”曾厚朴说道。
“我奶奶起的,她是一个中国人,她教了很多中国人的东西,武术、琴棋书画还有诗词。”说到这里梅映雪的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
“了不起,你居然会这么多东西。”曾厚朴夸赞道。
“是啊,我说的是我的波斯名字,而且我还化了装,现在的样子,也不是我的真样子,你也不用觉得奇怪。”梅映雪说着说着,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都一样哪,我是一个汉人的面孔,到了这个地方,和当地人都不一样,师傅也给我化了装,嘿嘿!”曾厚朴也笑了起来,两个人同时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梅映雪伸出手说道:“你好!曾厚朴。”
曾厚朴也伸出手来握住梅映雪的手说道:“你好!梅映雪。”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在这一刻曾厚朴才真真地感觉到人间的善意,心中不再那么压抑。
“曾厚朴,你多大了?”梅映雪问道。
“我十八了,你哪?”曾厚朴反问道。
“你不能问女人的年龄,我比你大几岁,叫姐姐。”梅映雪开口说道。
“以后再叫,至少在这个地方,还是叫琦丝丽。”曾厚朴开口说道。
“我可不想叫你阿米尔,我听你师傅叫你小朴,我以后也叫你小朴。”梅映雪开口说道。盖世武狂
“没有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琦丝丽相信我,只要你努力去做,就一定会有成功的可能,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会尽力去帮助你的。”曾厚朴看着梅映雪的眼睛轻轻地说道,这是一个肩负着家族使命和父母仇恨的人,软弱的肩头担着如此沉重的负担,使得这个年轻女孩早早地就走向了成熟,曾厚朴心中的怜惜之意大增。
“谢谢!小朴,你也给讲讲你的故事吧,我总是觉得你也是有故事的人。”梅映雪慢慢地说道。
“是啊,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说出来,这样才能让你开心一下,你是不是这么想的。”曾厚朴嘿嘿一乐,开口逗笑道。
“这是什么话,你也太有意思了。快点说,一定让我开心一下。”梅映雪也开心地笑道。
“好吧,我就把苦难深重的往事说出来,让你开心一下。”曾厚朴一边嘿嘿地笑着,一边慢慢地将自己的往事娓娓道来。
等到曾厚厚朴讲完,梅映雪一只手抓住曾厚朴的手,双目之中尽是温柔的暖意,另一只手抚摸着曾厚朴的头发说道:“小朴,你受苦了,和你的经历比起来,我的这些又算什么。”
“是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都是落难之人,但是我们相识,我们还要抱团取暖,互相帮助。”曾厚朴也抓着梅映雪的手说道。
“小朴,你还年轻,等到你忙完这些事后,你一定要去美国,我会安排你上学,相信我知识可以使一个人强大,可以使一个成熟,记住一定要去求学,答应我,我在美国等你。”梅映雪郑重地对曾厚朴说道。
“好的,我也想有机会去美国看看,如果能去上学就更好了。”曾厚朴笑着说道。
正在这时印度神庙内传来鹰笛的声音,曾厚朴立即弹身而起,直向印度神庙奔去,临行不忘记交待梅映雪说道:“琦丝丽,你赶快回到住的地方,小心一点,和科奇萨轮流守夜,一定不要出意外。”
曾厚朴来到印度神庙之时,神庙内所有的人都已经惊动了,曾厚朴找到了老左,这时掌教尊者和几个大长老也在这间屋子里,掌教尊者的脸色非常不好,几个大长老除法赫拉德,都已经陷入了暴怒之中,老左和拉尔兹反而在劝慰着,曾厚朴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老左的身后,静待老左的安排,老左看到曾厚朴到来后,吩咐了曾厚朴在此守候,自己就出门去了,看到老左出了门,尊者和几个大长老也都出了门,只是出门前,却吩咐数名弟子和教众在此守候,曾厚朴询问拉尔兹事情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