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进宫开始,你看君落寒的目光就不一样。”御辰轩似乎也感觉到一种解脱:“孤知道你们一直守住底线,没有逾矩。可你们相遇时的目光如此炽热,孤如何不得知?所以,后来孤才冷落祁贵妃,因为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却没有把你已有婚约一事告知孤,让孤无端被你记恨上。”
“你说什么?”宁素心有了惊讶的表情。
“怎么?你觉得孤是个明知你有婚约仍立你为后的昏君?”御辰轩看到宁素心的样子,心里泛起苦涩,自嘲地笑了:“没想到夫妻十年,孤在你眼里只是这么个小人。”
“那你,为什么在知道一切后仍然不肯放我走!”宁素心沉默,半晌才质问。
这让御辰轩不自觉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宁素心走去:“放你走?孤怎么放你走?你是孤的中宫皇后,孤连你要行刺孤都可以视而不见,何况你只是不爱孤?宁素心,你不是很想知道孤到底想怎么样吗?孤告诉你,孤绝对不会增援,此去边界根本没有外敌。那些所谓的外敌,都是孤的人,孤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君落寒的生魂!”
“御辰轩,你这个疯子!”宁素心听着就伸手拿下发髻上的步摇,就要往御辰轩心口处刺去,奈何到底是女子,力气不敌御辰轩,手腕很快就被御辰轩抓住,但也被御辰轩抓着死死地抵在他的心口处。
“你给孤的痛还不够吗?你以为孤还会痛吗?”御辰轩紧紧地盯着宁素心一脸愤恨的模样,心里的酸楚无从宣泄,只觉得整个人也要随之崩溃:“十年了,宁素心。十年来,我由着你所有的任性,我呵护你所有的胡闹。我以为人心是肉长的,可没想到你没有心!可你没有心的话,当初又为何为了孤而背叛你的父兄,让整个宁氏倾覆?你明明可以袖手旁观。”
“怎么,你以为是因为遇刺的时候你护着我,我心软了?”宁素心笑了起来:“御辰轩,你做梦吧!我才不会因为你为了我受伤而心软。倾覆宁家,本来就是我的计策!他们,口口声声最爱我的父兄,为了所谓的权力将我送进宫中,他们何曾想过我的感受?夫妻十年?御辰轩,可我爱了君落寒十八年!我从生下来就应该是落寒哥哥的妻子!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眼眸笑中带泪,说话的声音却是咬牙切齿。
“老板,我觉得那个宁素心有点疯魔。”在旁看戏隐没身影的林汐,看到此时终于忍不住要跟胡尹重交流意见:“且不说人这辈子,是不是只会爱一个人。就说她身为贵族,还是出生在这国度专出中宫皇后的氏族里,她怎么会因为爱而不能就产生这么大的怨气,一点大局观念都没有?明明这皇帝真的很爱她呀,她是不是瞎?”
“林汐,你就不能先专心看下去?”胡尹重低声说着,却被林汐翻了个白眼道:“老板,是你告诉我,他们看不见我们,更听不见我们的,你怎么跟个小偷似的!咱们光明正大点儿,可以不?”
“好,是我错了。”胡尹重叹气道,毕竟林汐说得也甚有道理,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他这么听御辰轩和宁素心的对话下来,他心底隐隐升起了不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