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要事。”刘凌那表情可谓是瞬间变脸,原冷峻暗含怒气的脸一见是秦桑,便换回了和煦的暖笑:“你过来,可有事?”
“我做了些糕点给你。”秦桑笑盈盈地走到刘凌身边,将食盒放到案桌一侧,识趣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我一会儿回去陪你。”
“恭送皇后娘娘!”立在下方的大臣,见此鞠躬朝秦桑拜礼。
秦桑得体地莞尔,朝那臣子颔首。却在宫人阖上房门后心里疑惑——怎生这议事的大臣不是方太傅?她印象中刘凌在朝中的左膀右臂,素来是她哥哥与方太傅。
莫不是方太傅身子不适?这般想着,秦桑便领着宫人往容华殿去寻方良娣,想着若问着是病了,她作为主母也该表示些什么。可才到那容华殿她就傻愣住,连撵都忘了下:“这容华殿,怎么荒废成这样?”
不过才问出口她就知道有点蠢,刘凌已登基,那方良娣肯定已经搬迁了宫殿。毕竟方良娣又不像她一般失忆,需要住在旧时的宫殿里。
“回娘娘,自方家被查抄、方良娣自缢后,这容华殿便闲置了。”一旁的宫娥恭敬地回答,惊得秦桑差点没从辇舆上摔下来。
“你!你再说一遍!”秦桑用力抓住辇舆一侧的扶手,不敢相信地质问。
也许宫人们从未见过皇后娘娘语气这般重,皆惊惧得叩跪于地求饶。
“我在问你们话!”秦桑见此,气得从辇舆上下来,面向那一地的宫人厉声道。
“阿桑,怎么了?”是刘凌的声音。秦桑抬头才见刘凌正朝自己走来。
她那不安的感觉又起,于是捎带看向刘凌的目光也变得冰冷:“陛下怎生出现得这般巧?”
“阿桑,你莫胡思乱想。我只是怕你再因为身体虚弱而晕倒,才让宫人随时汇报你的行踪。”实在推脱不得,刘凌只能这般说。
秦桑却是冷笑:“陛下真的把监视说得好听!”
“阿桑!”刘凌的脸上无半分的恼意,竟是一阵慌乱的神色。只见他快步上前,伸手抓住秦桑的肩膀,生怕秦桑离开一般:“阿桑,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怎么呀?我只是震惊于我竟然不知晓方良娣已经不在人世,我只是再三与宫人们确认而已。陛下,仅此而已。倒是您,您怎生如此在意?”秦桑心里窝着火,用力想要挣脱刘凌的禁锢。
“先前你总是不记事,后来又病了。所以我也忘了再告诉你方良娣的事情。方家犯了大错,方良娣一时想不开,就自寻短见了。”刘凌听罢,才稍稍放下心,拦着秦桑,轻声解释道。
秦桑诧异地重复道:“忘了?刘凌!那是你的妻子!方良娣同我同年一起嫁与你!你怎么这般冷血!方太傅是她父亲,你要处决方太傅,她怎么可能独活?”
“阿桑!我的妻子只有你!你是记不住事,可现在你清醒后都不曾发现,这后宫只有你一位皇后么?我从未想过除你以外,还要别的女人!”刘凌被秦桑的质问伤到,不由得音量也跟着提升。
“那方良娣算什么?她算什么?她那么善良体贴,哪怕你不爱她,你也得做到善待她呀!”秦桑觉得刘凌根本就是无理取闹,皇家的天子本该就是三宫六院,他既娶了方良娣,就不能对方良娣的生死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