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的腰刀给我!”吴谋再说了一遍,只不过语气加重了几分。任谁都看得出来,此时他的心情是极差的!
“诺!”士卒连忙将腰刀抽出,倒着递给了吴谋。
吴谋接过刀,对着半昏半醒的胡茬老大比划两下。刚想一刀挥下去,却突然觉得他没有知觉,这么做有点便宜他了!
“用盐水泼到他伤口上!把他给我弄醒!”
士卒愣住了,“盐水?”
“废什么话!快点!”吴谋不耐烦道。
“诺!”
很快,那个士卒便端着盆盐水进来,正打算泼在胡茬老大伤口上时,吴谋突然说道:“不要一口气倒完,留一半!”
“诺!”
随后,士卒直接端着木盆将水往胡茬老大身上泼!
“啊啊啊~”那人猛地一挣扎,直接将木凳都给弄倒了,他不住的惨叫着,眼睛瞪得老大了,眼珠子里充满血丝,都几乎要掉出来一样!
片刻之后,那股疼痛劲散去,他像泄了气一般瘫软下来,就如同没有骨头一样。
“你……”胡茬老大看着面前提着刀的吴谋,张开嘴刚想说话。
吴谋趁着他开口之机,直接将刀伸入他的口中,猛地一搅和便抽出刀来,一块肉随着带血的刀一同掉出他的嘴巴。
反正吴谋也不打算让他活下去,那怕刚才刀锋伤到了喉咙、气管等要害之处,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没有了舌头的胡茬老大只能痛苦地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捏住他的嘴,给他灌盐水!”吴谋用刀在他的脸上擦了擦,将血迹擦掉,重新露出森冷的刀面!
三个士卒立马上前按住他,另一个士卒则是将盐水给他灌下去!
本就是很大的伤口,再被盐水冲洗一下,那种痛苦可以令人昏迷!胡茬老大被疼得浑身抽搐两眼翻白,最后更是直接昏迷过去!
吴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变成漆黑。
“来!”他招了招手,将腰刀还给了那名士卒,“等会只要他醒了,就砍他一条四肢,砍完之后再泼上盐水!若是又昏迷了,就弄醒,接着来!”
“诺!”那士卒应诺一声,但又有些迟疑道:“那将军,万一他死了呢?”
吴谋撇了眼刚被拍醒的胡茬老大,面无表情道:“死了就死了吧!但我要你在他死之前,把他给我削成人棍!”
“诺!”接过腰刀的士卒信心满满!
交代完的吴谋转身离开了屋子,向自己的书房去了。
在书房中,郝昭和黄忠已经等候多时了,在他们身边的桌案上则是一个托盘,里面装的正是马腾的人头。
吴谋到了书房,推门而入。
“将军!”
黄忠见了他猛的站起来道:“将军请看,这便是那马腾的首级!老夫亲手斩杀的!”
他神色间略显骄傲,一手指着人头,一手捋着斑白的胡须。
不过黄忠的确值得骄傲。上一次十八路诸侯之一的公孙瓒也败在他手中,差点被活捉!这一次又是一路诸侯,而且是直接斩首的功绩!
“嗯!黄将军请放心,我会为将军请功的!”吴谋点点头,不过笑容却有些勉强!
郝昭心细,一眼就看出来了,沉声问道:“将军看起来不太开心!可是因为董白公子的伤势?”
“小白的伤倒是没问题,大夫说几个月就可以恢复了!”
吴谋苦笑着摇摇头,几个月啊!起码也有一百来天的时间啊!
“那……?”
“小白偷拿我的令牌骗开城门!这按军法来算可是要斩首的!”
黄忠和郝昭对视一眼,郝昭拱手说道:
“军中现在并无多少人知道此事!只需将消息封锁便可!其他人自然会以为是吴将军将令牌给董白公子的,公子去送信,遇险后我等派兵出城营救!”
吴谋摇摇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初是我下令整顿军纪的,可现在若是我的亲卫违反了军纪而不处罚,恐军中哗变啊!”
“那该如何是好?”黄忠皱着眉头道:“总不能真的去罚董白公子吧?斩了?”
说着黄忠自己也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
“对!就是斩了!将送信的亲卫斩了!”吴谋猛地一拍桌案道。
从前几天与董白的对话中,他已经知道她为什么要偷令牌了!无非是想证明自己有用,想继续跟着吴谋,不想回雒阳!
不过,他的这一句话直接震得两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将军手都颤抖了一下,脸色也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吴谋看着两个人不停变换的脸色,当即就知道两人想多了!
“咳咳!”他咳嗽一声,将他们的注意吸引过来。
被打断思路的郝昭和黄忠猛然惊醒,这才将视线投向吴谋,似乎是在朝他要一个解释!
“我说的是‘杀送信的亲卫’!并不是说杀小白!”吴谋笑着说道。
黄忠看了眼吴谋道:“有何区别吗?”
“拿个身材相似的死囚不就行了吗?到时候披头散发的,谁认得出来?”吴谋端着茶杯想要喝一口水,这才发现杯中已经没水了!
“那小白公子呢?他以后岂不是不能……”说到这里,郝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黄忠看了眼吴谋,又看了眼郝昭,急得这个威震天下的将军抓耳挠腮,“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小白本就是董公的独孙!西凉军未来的继承人!又不是我的亲卫!”
吴谋笑着,但是眼神中的笑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