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好拿出手机,一个陌生的来电在手机屏幕上跳动着。
用手指轻轻地滑动了一下屏幕,电话接通了。
“郝律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赵翠兰啊,前一段时间找你咨询过问题的。”手机听筒中一个女子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
“哦,你有什么事儿吗?”郝好并没有想起来赵翠兰是谁,但出于职业上的礼貌,他还是含糊的回应了一句。
“我想委托你代理案子。”女子说道。
“当然没问题。”郝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又有人给自己送钱来了。
“那郝律师您下午在所里吗?我去找您。”
“可以,你过来吧。”郝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对方见面的要求。
挂断电话后,郝好才把今天的事情向宁丹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
而当宁丹听到,欧阳珊珊会通过内部帮忙了解一下案子的进展时,脸上则露出了一丝懊恼之色。
她懊恼的是自己竟然把这一层关系给忽视掉了。
不过好在郝好遇到了欧阳珊珊,现在也不算晚。
她连忙拿起手机,给段雨菲的父亲拨了一个电话:“段先生你好,郝律师把今天的情况给我说了,效果应该不错。另外我们这边也找了一些内部关系在了解和推动案子往前走。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
“放心吧段先生,一有消息我们就联系你。”
“……”
“好的,再见。”宁丹高兴地挂断了电话,然后笑盈盈的对郝好说:“走吧,中午请你吃饭,犒劳一下咱们的大功臣。”
郝好欣然的答应了宁丹的请客,一顿简洁的快餐,两人回到了律所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郝好往椅子背上一靠,准备休息一会儿,下午来见那个赵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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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翠兰走进来的时候,郝好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这个赵翠兰就是老公宋光明在工地上意外身亡那个女人。
郝好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上次她对自己的咨询意见不太满意,但不知道这一次她怎么又来了,还在电话中表示想委托自己。
对于她为什么现在又要委托自己来办理案件,这种问题是绝对不能问出来的。
“郝律师,我想请你打官司,不知道需要多少钱?”赵翠兰一见到好好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还是你老公那个案子?”郝好问。
“是的,现在二审快开庭了,我想请你代理。”
“我记得你们的诉讼标的额是100万是吧,按照所里的收费标准,我们要收取5,也就是5万元的律师费。”
赵翠兰一听郝好报的价格,脸上顿时露出了难色,低声的问道:“郝律师,这个律师费能少点儿吗?”
“这是律所的规定,并不是我随意报的。”郝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还价的余地。
“我老公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现在他死了,我还得照顾公公婆婆,孩子上学每年各种费用还得要一两万块钱,我是真的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赵翠兰说着说着,眼泪就巴拉巴拉地掉了下来。
“郝律师,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吧,我给你磕头行不。”赵翠兰说到这里就站起身,顺势就准备跪下去。
郝好连忙拉住了赵翠兰的胳膊,宁丹也过来扶住了她。
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的赵翠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诉说着自己的苦楚。
而宁丹则在旁边不停的劝说着,郝好无言以对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是闹得哪一出啊?”就在此时,高天泽主任走了进来。
显然他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这才过来看个究竟。
宁丹没等郝好说话,抢先一步向高天泽介绍了情况。
而坐在一边的赵翠兰在高天泽一走进来之后,就开始注意起这个中年男人。
在她看到宁丹向这个中年男人汇报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他肯定是这家律所的负责人。
赵翠兰噌的一下站起来,冲到了高天泽的身边,然后扯开了喉咙,边哭边说道:“你是他们的领导吧,能不能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让郝律师少收点律师费。”
高天泽瞪了一眼宁丹,林丹则回了一个狡洁的微笑,然后退后一步再也不说话了。
高天泽暗暗地摇了摇头,然后微笑着对赵翠兰说:“这位女士,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律师事务所也是有律师事务所的制度的,更何况在律所里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赵翠兰连连的点着头:“我懂,我懂,我知道你们律师都是拿提成的,你看能不能给郝律师说说,让他少提点,权当是……”
赵翠兰的话都没有说完,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赵翠兰话音一落,高天泽就有些为难起来。
郝好收多少律师费,其实已经和所里没有关系了,毕竟人家已经把全年的包干费用交给了所里。
现在自己在开口让郝好减少费用,这不就成了夺人钱财了吗?
宁丹看出了高天泽的为难,她不能给郝好开口的机会,郝好能进春天律师事务所是高天泽的原因。只要高天泽说要让价,郝好一定不会反对的。
可她非常的清楚,郝好对于谈价格的经验是很不足的。如果一下子做出过大的让步,只会显得律师是在漫天要价;另一方面也很有可能会让赵翠兰产生更大的期望,然后提出更大的降价要求。
宁丹对赵翠兰说道:“赵女士,既然我们主任都来了,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