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吕邗姜的异常也只是寻常现象。
当老医师被老华拖拽地请来,并替吕邗姜把脉之后,老医师告诉田穰苴:以后孕妇需要多多休息,不可疲惫,最好天天保持愉快的心情,说得田穰苴连连保证之余,还毕恭毕敬地请走那位老医师。
回过头来,田穰苴挥退无关人士,径直地坐在吕邗姜的身边,握住吕邗姜的双手,低声道:“邗儿,你可把苴儿吓着了,以后莫要如此。”
眼瞅田穰苴一副比她还担心受怕的模样,吕邗姜安慰道:“苴儿莫怕。”
“怎能不怕?”田穰苴如临大敌,与吕邗姜的反应截然相反——微微地提高嗓音,田穰苴又怕吵着吕邗姜,立刻降低音调,果断地决定,“不行,还得请个贴身侍女过来照看你,免得苴儿不放心。”
吕邗姜嘴角一抽,叹道:“随你罢。”
眼里划出一丝精光,田穰苴点头道:“邗儿放心,苴儿定会好好地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苴儿一定做好门客的事儿,绝不辜负恩主的厚待。”
吕邗姜古怪地瞅着田穰苴,想了一想,便道:“那么,就请苴儿精心照顾邗儿罢?邗儿就把自己托付给苴儿啦?”
言罢,吕邗姜和田穰苴不约而同地笑了。
事后,田穰苴本想去找晏圉谋个事儿,岂料等他们晚饭也吃完,亦不见晏圉回来——无奈地,田穰苴和吕邗姜安寝,一天便就这般过去了。
第二天,田穰苴没等来晏圉,反而等到了吕瑞姜和田恒的相继拜访。
“邗姜姐姐——”老远地,便听吕瑞姜叽叽喳喳,咯咯地笑道,“瑞姬来看你啦!瑞姬可是第一个来看望你的罢?……高不高兴呀?”
吕邗姜和田穰苴抬起头来,就见吕瑞姜和田恒一前一后地跑来。
一见吕邗姜半躺床榻,吕瑞姜一愣,惊道:“邗姜姐姐,你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吕邗姜连忙解释,“是夫君……”
吕邗姜怯怯地瞅了一瞅田穰苴。
田穰苴板起脸来,凶不到三秒,立即讨饶道:“夫人莫要生气——医师说你要多加休息,为夫可不敢累着你啊!”
——原来,严记老医师的话后,田穰苴就卯足力气让吕邗姜不要乱跑乱跳,生怕将她累倒!时时地紧盯吕瑞姜,田穰苴对吕邗姜关切之深,恨不得将吕邗姜捧在心上,含在嘴里,却又怕她化了、融了,别提多紧张了。
吕瑞姜眼皮跳了一跳,直觉田穰苴的画风不忍直视。
真没想到,田穰苴宠妻,让人鸡皮疙瘩掉落一地——这真的是春秋时期唯一之大司马么?……太辣眼了有木有?
毫不在意人设已崩的田穰苴依旧自顾自地安顿好吕邗姜,对田恒说:“少宗子,可否派两个伶俐的侍女过来,以便照顾吾家夫人?”
田恒嘴角一勾,还未出声,便听吕瑞姜抢先道:“要甚么侍女?——瑞姬一人就能照顾邗姜姐姐!”
“你?”田穰苴斜视吕瑞姜,“你是姬子,怎会照顾?”
“别小瞧瑞姬嘛!”吕瑞姜积极地自夸,“别瞧我是君父女儿,瑞姜可厉害了,照顾邗姜姐姐,不在话下——不信,现在就让瑞姬试一试?”
田穰苴无语,只好瞅向吕邗姜,问道:“夫人怎么说?”
吕邗姜:“……”
亿万千金赖上我
事后,秋必也不知凭了甚么本事,查到这一切都是芮姬的手段,方才跑回府里,告诉了吕瑞姜——吕瑞姜吓了一跳,立即便去晏府看望吕邗姜!
田穰苴沉默良久,才道:“冬多的遗体呢?”
吕瑞姜纠结道:“已经下葬了。”
实在没法子:冬多虽是吕邗姜的侍女,但在宫中,还是小小炮灰一枚,被芮姬轻轻松松地料理,委实不要太常见——这也更令吕瑞姜心寒,下定决定去抱吕邗姜的大腿!
在吕瑞姜眼里,吕邗姜是主角!
不管如何,吕邗姜的阵营她站定了——
即便吕邗姜现下没甚么优势,吕瑞姜却相信:只要给她机会,她定能一飞鸣天!
只是……
吕瑞姜却不能保证,吕邗姜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但是,无论吕邗姜未来是好是坏,都比她吕瑞姜要好得多!
因此,吕瑞姜打定主意,变成吕邗姜的左右手——反正,她的侍女们皆都不在,并且……除了冬多,其他三名侍女终是二伍仔,与其让吕邗姜将来伤心,还不如让她吕瑞姜钻个空儿,成为吕邗姜的心腹!
瞄了一瞄田恒,吕瑞姜心下大定:傍上田恒,保证未来夫家衣食无忧——假如田恒还重复历史上的老路,纳无数姬妾,被戴无数绿帽,她也认了!
大不了她也私下愉快地玩耍!
反正田恒他也不介绍!
再望了一望远处的客居,那里休息的是吕邗姜——与吕邗姜结好,吕瑞姜就不信将来她有麻烦了,吕邗姜会袖手旁观!
舒了一口气,吕瑞姜又道:“瑞姬明白了,绝不向邗姜姐姐透露此事——请容瑞姬回府,告之哥哥,再来晏府,侍奉邗姜姐姐。”
说罢,吕瑞姜转身而去。
丝毫没注意到田穰苴和田恒那惊讶的眼光。
——原以为吕瑞姜是说着玩儿,貌似她竟是认真的?
黔府。
望着吕瑞姜不顾一切地收拾行李而离开,公子黔的脸色铁青。
重重地拍了一拍案几,公子黔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真搞不懂,妹妹到底受了甚么刺激,与吕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