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很快地过去

黎明终于来到!

晏村。

“醒一醒。”田穰苴轻声地唤道。

吕邗姜“嗯”了一声,缓缓醒来。

眨了眨眼,吕邗姜惊奇地看着田穰苴,稀奇田穰苴的早起。

田穰苴道:“还不是为了你?等咱们出去了,可能会听到各种有关齐王被人毒死的消息……尽管咱们都提前知晓了,但为防止意外比如是凶手甚么的,还请你我都要装成才得知的模样。”

吕邗姜嘴角一抽,吐槽道:“你想多了。”

“不想多不行。”田穰苴说,“咱们在晏村,都知提前晓得齐王被人毒害,那岂不意味着诸公子们也……?”

吕邗姜轻微一怔:的确……

如果他们都知道了,诸公子还会没法得知?

诸公子必会知晓,并且提前策划!

倒吸一口凉气,吕邗姜镇静地同意。

随后,他们一起梳洗,相互地打扮一番。

慢悠悠地,他们填饱了肚皮,方才踏出屋去。

一如田穰苴所想:好不惊慌,晏村上上下下,到处流传有前齐国新君被人毒害一事!

相对田穰苴的淡定,吕邗姜却睡不着。

话说自家夫君为何如此淡定?虽然新君逝世还未彻底地公开,新君到底已是夭逝,他怎能一点反应也没有?好歹哭几滴泪呀?……伸出手来,吕邗姜轻抚田穰苴的脸颊,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却不想,田穰苴道:“邗儿,你怎么了?”

吕邗姜一愣,就见田穰苴仍旧闭着双眼想了一想,吕邗姜答道:“大约是觉得你太冷静了罢?……大王被毒杀,一国无君,明天又该会怎样呢?”

“不是有你么?”田穰苴反问,语气是那般理所当然,“你曾想登上王位,不是么?大王死了,你再上位,不是刚好么?”

吕邗姜:“……”

说、说得好有道理,她居然都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但是,田穰苴他竟然这样从容地接受事实,总觉得……

“你就一定保证邗儿能继位么?”吕邗姜忍不住地追问,“万一邗儿不合适呢?万一众人都反对呢?万一还有别的更合适的人选呢?……”

“你胆怯了?”田穰苴仍不睁眼,“自信一些只要你愿意,你就能做到更好……即便前方有阻拦,苴儿也会替你清扫障碍的。”

吕邗姜一怔,喃喃地道:“为甚么……为甚么你对我竟然这般好?……”

“苴儿不是承诺过你,一定会待你好么?”田穰苴翻个身来,“总之,先睡罢!养足精神,才能应付天亮之事罢?”

“说得有理。”吕邗姜微微一笑,尽管她没睡意,却仍假寐。

吕邗姜本以为她会烦恼到天亮,岂料她最终深睡了过去

阳府,密室。

烛光昏暗,照高了公子阳生的半张脸庞,却衬得公子阳生愈发阴沉。

许是到了关键时刻,公子阳生再也没了往日般的君子雅风,反倒有了一丝阴险环顾一周,扶持公子阳生的众大臣们齐聚一堂:跪坐左边的是田氏家族的田乞和田恒,右边的则是鲍氏家族的鲍牧,而前方被阚氏家族的阚止所占据……我本是龙

可是,公子锄他更担心自己:假如诸公子们争位,他该何处何从呢?

作为实力不高的公子,公子锄苦思冥想,也没法想出一条方案。

驹府。

公子驹哈哈大笑,毫不忌讳地高兴新君被人毒杀。

“真是阳生兄长做的?”公子驹忍不住地询问。

待那通报此信之人再次地点了点头,公子驹又笑倒在席。

“甚好,甚好。”公子驹挥退那人,兀自地笑个不停,“没了一国之君,本公子倒要看看,谁还敢阻拦……”

自觉地住了口去,公子驹的眼里却划过一丝志在必得。

“嗯……”公子驹独自地思索,“等到大王下葬之前,本公子必要想出一条好计策来甚么好计呢?诸如派刺客暗杀其余公子们?”

公子驹认真地思考,丝毫没考虑他华而不实的特点,仍在自娱自乐,感觉良好。

轻咳两声,公子阳生沉声道:“诸位,新君已死,属于吾等的时刻即将来到,还请诸位帮吾”言罢,公子阳生慎重地朝众大臣们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众大臣们依次地回礼,“敢问公子有何计划?”

“本公子的计划是……”公子阳生目光一闪,“新君已逝,必要召告全国本公子想用‘讣告’一事,将诸公子们一网打尽!”

众大臣们面面相觑。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公子阳生见他们不答,主动地请教。

理论上,这条计策是可行的,然而……

“此事干系重大。”阚止皱了皱眉头,“公子,你有多少车兵?”

公子阳生道:“惭愧只才三百个而已。”

“来三千车兵都没用!”作为特别低调的齐臣,鲍牧忍不住地提醒,“既然选在灵堂之殿动手,应该确定有三百精壮兵士才对贵在精,而不多!”

“说得有理。”公子阳生两眼一亮,顺便地瞅向田乞。

田乞曾是田氏家族的族长,而田氏家族可比在场所有臣子们的势力,还要高出一截因此,田乞的建议公子阳生必须重视!只听田乞说:

“鲍弟在理,老朽便出动田氏家族的三千门客,如何?”

“壮哉!”公子阳生抚掌,心花怒放,顿时就把田氏家族上次的不佳表现抛到了脑后,“有了田氏家族的三千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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