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敖琨又出声叫住了自己,元龙微微一怔,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舅父?”
敖琨冲元龙招了招手说道:“你且过来,我还有事与你交代。”
元龙只得回到敖琨身前,拱手问道:“舅父唤我回来还有何事?”
敖琨没有回话,只是抬起手掌,“啪”、“啪”、“啪”连拍三下,三声清脆的掌声在大殿里回荡,口中说了句:“出来吧!”
元龙一头雾水,不知舅父是在唤谁出来?回首望去,却见一旁的偏殿里走出来一个人,此人身高盈丈,膀大腰圆,肚子鼓鼓,面色发黑,仔细看去又黑中透蓝,显得十分的怪异,双眼大若铜铃,方耳口阔,头发赤红如火乱糟糟的披散在身后,身穿一件破烂的铠甲,以海藻束在身上,背上被一把三股鱼叉,叉尖冲上,晃晃悠悠走向了敖琨的王座之前,
元龙仰头看着此人越走越近的身影,只觉着一股压迫之感扑面而来,元龙觉着此人非常的熟悉,又不敢确定,心道:是他吗?
此人来到王座跟前,推金山倒玉柱,纳头拜倒在地,口中说道:“‘巡海夜叉’李药郎拜见大王!”他跪着都和常人一般高,
元龙一听,暗道:果然是药哥,他这是化为人形了?这也忒丑了吧!
端坐于王座之上的敖琨,双眼微眯看着拜倒于座前的巡海夜叉半晌无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轻轻一抬手说了句:“起来吧!”
“谢龙君!”巡海夜叉站起身来,又转身对着元龙躬身抱拳施礼道:“见过公子!”
元龙微微一愣,忙双手虚扶,口中连连说道:“免礼,免礼,药哥不必如此!”
巡海夜叉李药郎还是坚持行全了礼,方才撤身后退一步,站在了一旁。
此时王座上的敖琨伸手指着巡海夜叉,摇着头对着元龙开口说道:“元龙啊,这憨货是昔日你母亲手下的‘巡海夜叉统领’,自打你母亲薨了之后,为了不一看见他就想起你的母亲,我便将他远远的打发了出去,
在你出现了之后我本打算重新重用于他,可没想到这厮却有了怨言,他不愿再继续留在东海,而是想要跟了你去做你的一介奴仆,你说,有这么傻的人么?凭着堂堂的东海‘巡海夜叉统领’不做,却要去给人为奴为仆。”
元龙听了敖琨的话,吃惊的看着巡海夜叉,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要来做自己的奴仆,
巡海夜叉连忙拜倒在地,口中道:“龙君息怒,小的万万不敢有怨言,当年三公主有大恩于我,可惜三公主已薨没了,小的已无法再报公主大恩,怎奈何苍天有眼,现如今公主之子现身,小的甘愿为奴为仆终生侍奉公子,以报答公主的大恩。”
“你听听,听听......他这是铁了心了要跟你去,做你的奴仆,“敖琨猛地站起身,伸手对着巡海夜叉指指点点,似乎是气的手都在颤抖:”现在连大王都不叫了,改叫龙君了。”说完一甩袍袖转过身去背对着二人,似是被气的不轻,不想再搭理于他。
“这......”元龙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接口了,转身对着巡海夜叉说道:“药哥,不可如此,你一个堂堂东海‘巡海夜叉统领’怎么能来做我的奴仆?再说了我这年纪轻轻的也不需要什么奴仆。”
巡海夜叉摇了摇头瓮声瓮气的说道:“公子啥也别说了,俺就想跟着你,报答公主的大恩。”
元龙看着眼前的巡海夜叉,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此时敖琨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也罢,原本我不想将他与你,但他强烈要求跟你你去,我再强行留住他也没甚意思,况且你即将进行‘跃龙门’的试炼,也需要有人相助,就让他随了你去吧!”
元龙抬首望去,却见敖琨不知何时转过了身形,站在高高的王座之前看着两人,缓缓的说道,元龙又看了看巡海夜叉,刚要说话,就见巡海夜叉忽的又拜倒在地,口中说道:“多谢龙君!”
敖琨看着拜倒在地的巡海夜叉说道:“你既然一心想要跟了元龙去,我也不再拦你,只是有一点,既然你舍了‘夜叉统领’之位,去做元龙的奴仆,就要仔细照顾好他,如果他有什么差池,那么别怪我手下无情......”虽然剩下的话敖琨没有说出来,但其中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龙君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公子的,如果谁要是想伤害公子,除非我死了,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才行。”巡海夜叉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敖琨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接着又说道:“还有一事,你既已身为元龙的私人奴仆,那么以后便不可再以东海之名行事了,”说着对着巡海夜叉招了招手,一点乌光自夜叉身上飞出,直奔敖琨而去,敖琨伸手接住,一块巴掌大小的乌牌出现在了敖琨手中,手握着乌牌,两眼盯着夜叉,敖琨说道:“这块牌子我便收回,从此之后你便不再是我东海龙宫之人了,以后再有什么事端也再也与我东海无关了。”
“多谢龙君,小的知道了。”巡海夜叉,哦不,现在只能称为李药郎了,再次以额触地,行了一个大礼,
元龙见事已如此,只得顺水推舟答应了收下李药郎为奴仆,不再推脱了,也对着敖琨施了一礼说道:“那就多谢舅父了。”
敖琨冲他们挥了挥手没有再言语,意思是让他们赶紧走吧。
“舅父,告辞了。”元龙转身向着大殿外走去,李药郎也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