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尘在王明仁的搀扶下才走下擂台。
上一届的学生们像欢呼英雄归来一般,又是鼓掌又是拥抱的,弄得陆千尘很是羞涩。
同届学生们冷冷看了看这边,然后齐声为宁成加油鼓劲,宁成也不负众望终于将最后那具傀儡击倒。
王明仁扶陆千尘回到宿舍后,问道:“要不要请郎中看看?”
陆千尘掏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乜了王明仁一眼道:“有比我更好的郎中吗?”
王明仁这才反应过来,给神医请郎中,白搭。
陆千尘躺下后,忽然道:“你去兑银子去呀!”
王明仁很鄙视地看了眼陆千尘,然后摇摇头出去了。
王明仁回来时,陆千尘恰巧一觉睡醒。王明仁可不认为是恰巧,他认为陆千尘是睁着眼等他给他银子,心里愈加忐忑不安。
见王明仁一脸迟疑为难相,陆千尘道:“有人赖账?”
王明仁摇摇头,陆千尘焦急地催促道:“那就给我银子呀!难不成你想私吞?”
王明仁将一摞子饭菜票丢给陆千尘道:“好在你的赌注还在!”
“你什么意思?我赢的那一份呢?”陆千尘瞪着王明仁道。
“你赢的那份被人没收了!”
“谁呀?”
“蓝齐儿!”
陆千尘沉默了一会,表示相信了这种事。这种事发生在王明仁与蓝齐儿之间完全可信,也只有蓝齐儿能干得出来。他恚怒道:“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我赌了?”
王明仁摊手道:“她逼问我,我能撒谎吗?”
“那你赢的那份呢?”
“我赢的是我的!”
“不行,我们平分!”
“凭什么呀?”
“蓝齐儿是你表妹!”
当王明仁无奈地丢给陆千尘一锭五两银子时,陆千尘双眼大放光芒,惊讶道:“这么多?”
继而又咂嘴道:“悲哀啊,白白损失了十两银子,要是让真真知道,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呢!”家有猫女:凶残冥主别这样
陆千尘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看看山道,想了想,瞬间明白:这是一种高级灵阵!
怪不得说攀登三层楼,难!
原来如此难,而这才一开始呢!
难不成才走两步就退回去?陆千尘冷哼一声,心想当年在‘老不死的’布置的mí_hún阵中,那么多妖魔鬼怪都没吓退我,这种灵阵就能逼退我?
他哼起师姐教他的采茶小调,大踏步朝前迈去。
哼小调可以减轻一点痛楚,却没办法完全克制脚板心传来的钻心刺痛。他每走一步,额头上的汗珠便滚落一地。
走了十几步,他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
山风吹来,几片树叶从他身上滑落,陆千尘浑身又是一阵哆嗦。
不是爽得哆嗦,而是疼得哆嗦。疼的地方不是脚板心,而是树叶拂过的胳膊。
树叶拂过胳膊时,如同利刃划过。陆千尘看了看胳膊,衣服没有划破,肌肤没有血迹,甚至没有任何痕迹。
陆千尘皱着眉,将不断飘来的树叶弹落,但树叶却是越弹越多。
这是什么鬼?陆千尘愤怒了,难不成书院考核还要人性命?又一想,应该不会。
既然性命丢不了,不就是承受千刀万剐的痛么?陆千尘索性一闭眼,迎着风,迎着树叶,朝前大踏步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陆千尘浑身颤抖,意识模糊,踉踉跄跄,几乎快要晕倒时,一阵蝉鸣声传来,陆千尘一激灵,忽然感觉所有疼痛都消失了。
他睁开眼,蓦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堵墙。
一堵赭红色的墙,不高不矮,不短也不长,恰恰挡住了上山的道路。
墙上没门,却写了两个大字:南墙。
陆千尘哭笑不得,心想这世上还真有南墙?
陆千尘在南墙前坐了下来,现在他急需恢复体力。如果刚才的路再长一些,他怀疑自己现在已经昏倒在路上了。
陆千尘喝了几口水,又从干粮袋里取出一只冷馒头,啃了起来。
一边嚼着冷馒头,陆千尘一边想:在上山路上弄个墙挡着,是不是没趣?我推不倒,难不成还翻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