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围着一个小火炉,等不及就动筷了。女人一回来,他们已经在开吃了。
“这肥牛不错,红白相间,肥瘦各半,挑的可是牛脊旁边的那一块腱子肉,我一口咬下去,油滋滋地充满怎个口腔。”西装男人细嚼慢咽,吃完还在回味这嫩口的肥肉。
“鲜嫩肥美,确实很不错。”红裙女子跟风夸赞道。
瘦男人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摇头道,“不是”。
“是不是……”白胖子对着瘦男人就一个眼神,瘦男人似乎得了心中肯定的回应,
没错,白胖子猜对了。他们想得一块去了,这便是人们嘴中常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旁边的白胖子指着肥牛看着瘦男人,“哦……”他眼神中充满了别样的意味,看得在场的三人都有种难以下咽的哽咽感。
其中一个看上去极其年轻的女人,似乎对白胖子很不满,一个眼神过去,白胖子立马怂了,只好忍住不笑了。
“死肥佬,不是说不来了吗?”年轻女人凶巴巴地问道。
“啊!”白胖子抬起头看着年轻女人,像极了小奴才对着他的大主子。
白胖子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那棵树留着大伙太多不美好的回忆了。他不想看见它,又回想起那些不美好的回忆,所以他一直不敢参加永安馆的饭局。
他自己总不能说,梧桐树砍了,我觉得心里过得去了,所以今年跑来这里吃饭吧!
于是,白胖子指着红裙女子,胡言乱语,瞎编乱造答道,“还不是因为她儿子”。
不过,他来这也有一点是为了他们两的。毕竟每一年的考验,很多是出自他的手中。
红裙女子一脸茫然,“我儿子,从小都不需要我担心,你会对我儿子那么上心。”
“有的,不然他怎么在门外教训你儿子呢?”瘦男人一言惊醒梦中人。
“教训?不是指导?”
瘦男人摇头。
红裙女子懂了,拉着西装男说:“他竟敢教训我们儿子,你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西装男一脸严肃地说:“既然你要教育他,那就多花点心思教他。”
“那是必须的,他也算我半个儿啊。不过,他在画画上确实很有造诣,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喜欢就好,我没什么要求。”西装男自张一航小时候便缺席了父亲的位置,他是妈妈一个人拉扯大的,所以他又能对这个倔强的儿子说些什么。
“可他打我们儿子。”红裙女子生气道。
“他不仅打你儿子,还打你未来儿媳。”瘦男人又在白胖子旁边说大实话了。
“还不是因为这两人不开窍。”白胖子吐槽道。
“打我儿子儿媳,你还有理了。”
一群人吵架拌嘴,时光好像回到了当初的光景。
“看着他们就让我心烦。”白胖子还故作姿态,用手掌心揉自家胸口。
“确实也烦。”瘦男人拿起茶杯,望了一眼茶汤,再喝上一口大红袍。
“此茶果真是消腻的好东西。都给我喝口茶消消气。”
“话说,这俩孩子还好吧?小航现在我约他,他都不愿出来跟我一起吃饭了。”红裙女子问道。
在场的各位都笑了,包括一直很严肃的西装男。
“你们笑什么。”红裙女子很是不解。
“我虽是听他回来说的,也不知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但你也不应该把小航当小孩子一般哄,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却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替他安排好,他自然是不喜欢的。生活充满变数,并非一成不变,孩子自然对你那细致入微的照顾感到厌烦,毕竟在外面闯荡,又有几个孩子是靠爸妈打点的。其实你们做得够多的了,下次见他的时候,多听他说说,他对自己未来的看法。”胖婆娘宽慰红裙女子。
瘦男人紧握胖婆娘的手说:“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她就是那样的人。”
胖婆娘垂眸含笑的样子,似乎让他们见到了三十年前站在永安馆门前的那个女孩。
“那孩子还好吧!”
胖婆娘一听就知道她在问赵艺欢的事,便笑答曰:“这孩子还好,只不过比之前瘦了点,还似乎对我们永安馆很不满了。”
“毕竟这两年只能安排她住柴房旁边的小茅屋,哪个女孩子受得了。”胖婆娘接着道,瘦男人只好抚摸着她的胖手给予安慰。
“如果不是当初小航来求我,我也看不上她。毕竟在这一行,天赋往往比勤奋更有用。”白胖子在这一行待久了,自然是明白,那些被天赋所限制,依旧籍籍无名的画家。
“但她是真的勤奋,只是她努力的方不应该是我们这一行。”年轻女人说。
“即便你我,也难免被自身天赋所束缚,就像我擅长国画,你擅长油画,要是我们双方改变风格,各自优势就会失去。”
白胖子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即便我能采各大家之风华,但最终因天赋所限,成品不过是垃圾罢了。”
白胖子的无奈也不无道理,毕竟他从十年前开始,创作到达了瓶颈,就再无突破了。
因为在场的六人,只有他和年轻女人还在这一行浴血奋战,所以他们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
“他这话说得不假,毕竟这几年,他也是费了好多心思去培养下一代的。”瘦男人搭着白胖子的肩头,似乎话中有话,感慨万分。
胖婆娘接着说,“永安馆是真的一年不如一年了,人们或许早就忘记这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