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痕的安逸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们带着独有的冷漠与温柔,像至高者一样俯视着这场不知所谓的战争。虽然他们嘴角的笑容要复杂不少——这些文明就像‘神’手下的玩物,或发生,或毁灭……在不知不觉似乎丢失了什么和灵魂等重的东西。
‘所以,渎神这种事,更有意思了不是吗?’天问兜帽下的眼神阴霾浮现,随即又消失,‘我并不能完胜,但我绝不至一无所有!’
“神的威能吗?”绯坐在褐色的岩石上,晃悠着纤细修长的双腿,缓缓呢喃。远处传来的巨大声响和通过地面传递过来的震动都是让人惊心动魄的可怖。如同真正至高无上的‘神’正在嘲笑月之痕的无力,宣誓着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绝对掌控权。
绯很快展颜一笑,明媚的笑容盖过阳光,“即便出师不利,我们也会玩到最后的吧?”
“没错,特使大人。”倾语淡笑着转过头,“我们可是月之痕哎。”
月之痕,这是渎神者们刺在额头的名字,毋庸置疑。
天问没说话,只是看着天际绚丽而狂暴的烟花——迅速照亮一方天空,震动很快沿着地面扩散开。那是十门以上的魔晶大炮的齐射威力,足以把成年巨龙从自由的天空王座上拉下来!
‘就算的七十七倍武力也不及神的一句话语。’天问这样想,既不是沮丧无奈,也不是赞美敬畏,只是无喜无悲地丈量着神的权能——即便它本不可以丈量。‘难道要我追求暴力极致吗?’
力量,极致的力量在神的面前也微不足道吧。何必信仰暴力呢?
“很快,我们就能扳回一局。”乌星开口说道,目光指向寸草不生的北方,那是兽人的领地,充斥着野蛮狂暴的气息,同时也是暗含着月之痕恶意赌注的文明。
“我们不会再失败了。”天问笃定地给队友们传递信心,虽然他们已经信心满满,“绝不失手!”
“别那么严肃,军团长大人。”仙音拍拍天问的后背,“胜利果实甘甜又腐败。”
“你说的对。”天问感受着山林间微风的凉爽,眼睛微微闭合,他们支持必胜愿景的不是手里可笑的武力,也不是微不足道的智慧,只是单纯的信念——虽然有点愚昧狂妄,但他们确实如此坚定。因为他们是月之痕。
脚下的小山头还在传递着远方灼热的震动——那边应该焦土一片了吧。那么,多少生命归入死亡呢?再也不会动作和说话,再也不会恐惧和喜悦,没有绝望和兴奋,没有爱和恨,不会思考……与死亡同道。
神为什么支持着战争呢?
没人认真思考过着这个关乎所有文明未来的问题。“是太无聊找点乐子吧。”人们无法揣度神的想法,敷衍着自己的疑惑。或许事实的确如此,神的意志是不可揣摩的,永恒的神也因此神秘莫测。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玩下去的,直到我们主动停手!’天问看着被映亮的天际,那边是应天城的方向,也是人族对妖族的决战的战场。‘就算是神也该准备好洗手退出赌局吧。毕竟,这是赌局。’
妖族只不过花费了两天半的时间就从东南前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进到应天城,那个应天城的早就被布置完成的空间结界也露出了真实的内里。它总共有两层结界,其夹缝中早就准备了大量的守城器械和粮草,妖族的战略在一开始就不曾改变!
就月之痕的渎神局面来说,这有点不利——确切地说,这一局是他们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好在这滩烂泥中还有一点希望,不是在惨败中翻盘,而是下一局的优势。
‘神不会因为这样的局面而抚掌大笑,甚至还不知道天底下有着名为月之痕的渎神者。’天问摩擦着左手的两枚温凉戒指,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小山头的空气里荡漾,‘把神拉下神坛,想想神的脸上露出狼狈的表情……忏悔去吧!为了战争与和平,呵!’
‘……所以说,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呀?’
微风里夹杂着山间的清凉芳香还带来了远方的浓厚血腥味。远离应天城的土地似乎都能从黄土下掘出猩红,若干年后农民也许在挖井的时候会惊悚地放弃,或者说,这次战役之后,应天城会永远地沦为遗忘之城,铭刻在历史上的或许只有一串冰冷而惨烈的数字。上帝指使自传
“这些人代表种族最高战斗力参战,但是正常情况下这些人都不会出现真正的伤亡。”伊丽莎小姐顿一顿,“他们只是战争的代表,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都不会下死手——这也算是大陆上不成文的规矩之一。”
“是这样吗?”天问低头闷闷地说道。这水可深着呢!最高战斗力绝对不会死掐,如果说没有需要忌惮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战争一旦爆发,谁还顾得上法律之类的一纸空文。能让他们在热血上脑的情况下保持相当克制的,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比如说比种族战争更可怕的存在。
“唔,那大概是有多强大呢,那些种族最高战斗力?”绯把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一颗颗地抛进嘴里,用同样晶莹剔透的拇指揩过嘴角。她还是比较关心这些暴力的问题,家族特使大人需要更多的情报。
伊丽莎小姐皱皱清秀的眉头,有些苦恼的样子,在思考着用以形容的词语:“大概就是你站在高耸入云的法师塔顶端能够看到的一切都能被他们瞬间摧毁。铭刻少于九层中级符文的城墙不论有多厚实,对他们来说都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