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天问,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而考虑向谁痛下杀手。很可惜,现在的天问惦记上阿萨罗特的灵魂了。
有心,就会有欲‖望,求知欲也是其中之一。
天问对答案的渴望已经达到迫切的程度,他不像本尊那样习惯于安逸和逆来顺受。恰恰相反,他更乐意看别人逆来顺受。
至于“阿萨罗特能给出更准确答案”这种结论是凭借直觉推导出来的,这件事并不被天问关心。
强者要主宰弱者,这是铁则。而我,只是选择挑战一个可能比我强也可能比我弱的家伙罢了。
太阳神已经沉寂一段时间了。
北方的战线很是焦灼,地狱投入的兵力源源不断地侵袭联盟,失去阿萨罗特庇护的联盟只能咬牙顶着。好在三魔王似乎依然对太阳神忌惮不已,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在战场上。联盟和地狱倒是打得有声有色,你来我往,每天丢下数十万尸体而后咀嚼着同样味道的怨恨入眠,等待明天战个痛快。
单兵力量极强的幻世体系世界观中,一场战争能够持续这么久已经非常罕见了。历史上的战争,往往会在一个极小的细节中开始优势的叠加,而战争都会在三个月内结束。一方势如破竹,一方败如山倒。
而这次的战争中好几次出现这种优势叠加的端倪,但往往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抹除。回复焦灼的状态,似乎谁在刻意维持着战争的痛苦延续。
不少刚刚接受战争历练的士兵培养出战场应有的应急反射,颇有百战老兵的模样。但内心已经千疮百孔,许多次战斗不只是发泄内心喷薄而出的仇恨,时不时还会冒出痛快求死的念头。
他们在夜间双目含泪,到黎明就泪腺干涸,眼角紧绷。似乎战友的亡魂围绕在他铠甲的裂缝间低声细语。
“这该死的战争!该死的恶魔!”听到号角声响起的黝黑士兵把半个黑面包砸进呼噜噜冒泡的沸水中,骂骂咧咧地抽刀而立。他的眸子里颤动着痛苦和杀意。战争太痛苦了,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
这不是月之痕关心的,至少他们的军团长漠不关心。
天问有点小麻烦,就像当初的阿萨罗特一样尴尬——找不到对方。
天问弑杀掉黄昏使者和黎明使者的时候,路西法屁颠屁颠跑过来给天问绑个标记,好让太阳神逮到这个滑溜的亡灵法师。但现在太阳神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竟然没来找天问麻烦,反而是天问蠢蠢欲动想要找阿萨罗特的场子。
很遗憾,这个所谓的标记是单向的,天问可没办法看到阿萨罗特躲在哪里。
尴尬。
想来想去没什么好法子,况且天问也没办法对付阿萨罗特,现在也只能闲下来,继续宅在摩丝庄园。
“就让那个浑身发光的电灯泡再逍遥几天好了。”天问是这么说的。
事实上如果现在真的和阿萨罗特正面一一场厮杀,月之痕全军覆没的几率在九成以上。
让月之痕有些担忧的就是天问的状态,心魔出现越来越频繁,甚至有时候一天到晚都看不见本尊出现。那抹邪魅的笑意终于让月之痕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超出预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无从知晓。只是一种即将失落的恐慌感让他们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
军团长变得越来越像是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遥不可及的缥缈人形,也不是任人摆弄的玩偶。
这种明显的变化让月之痕惊喜,也让他们患得患失。只有更多的花费时间紧紧陪伴在军团长身边才能勉强缓和这种不安感。
“天问有没有想过复活罗丝呢?”仙音像小猫咪一样半依偎在军团长胸口,巧笑嫣然。
“那个蜘蛛女,我复活她干嘛?”天问撇撇嘴。月神就知道多管闲事,万年前就把自家女皇打包准备送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大概也只有那个没名堂的神灵做得出来吧!
“你不是说罗丝原本是很漂亮的吗?”仙音用白嫩的纤细食指在天问性感的锁骨上画着圈圈。
等等,我们关注的重点完全不一样!
你叫我复活个后天神灵不是看中战斗力,为接下来应付阿萨罗特做准备,反而在意别人的颜值?
“嗯,漂亮。”天问嘟囔了一声,同时缩缩身子。心魔有欲‘望没错,但不代表他就能
启示异象中的罗丝确实漂亮,哪怕是在月之痕这种颜值超高的团体中,罗丝也能够堪称惊艳。如果说月神没有做什么手脚的话,天问可不相信。罗丝的美貌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微尖的耳廓也带着精灵独有的魅力。
最重要的是气质。
仙音的气质偏向于干脆爽利的英姿飒爽,那是剑客独有的洒脱美感。绯的气质偏向于如丝如媚的魅惑,那是能够骚动异性心底深处最本质的蠢蠢欲动。
如果说仙音的气质让人热血沸腾,想和她并肩作战。那么绯的气质也能让人热血沸腾,不过想到的只是和她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而启示异象中的罗丝是一种温婉如水的气质,平静空灵,又有王者独特的端庄威严。驯服又骄傲,平静而激昂,就像以前的天问。毫无疑问,这样的女人在很大一定程度上容易获得天问的好感。
“要不要复活出来呢?又能打,又能看,而且复活一个生命力顽强的神灵,应该也不难才对,这性价比贼高。”绯也凑过来,眯着眼睛,在天问耳边吐气如兰。
倾语用蓝色的半透明小块磨石打磨着自己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