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闻言,眉头一跳。他紧闭双眼,悉心静听,可除却虫鸣鸟叫,丝毫未听见其余声响。他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关云。
“听兵刃声判断,人数不止二三,离这里大概有五六里。”关云双眉锁在一起,沉吟道。
姜流无言,离这里五六里远之处,又怎能是他的耳力所及。姜流看着关云,不禁暗暗叹服,内力修为提高,耳力也可大增,关伯伯的内力,不知已到达何等地步。
“关伯伯,咱们......”
姜流眼带钦佩地看着关云,低声喃喃道。
“去看看.......”
关云略微思索,低声道。
他话音刚落,已然下马,将马儿系在旁边树上,姜流依样系好。
姜流刚系好绳子,突觉肩膀一紧,自己身子已经被关云抓住。
关云陡然出手,抓住姜流肩膀,接着唯一纵身,落到旁边一树的树干之上,接着他脚尖用力一点树干,身子如疾风般飞起,却又很是平稳地落到几丈外的另一个树干上。
关云身法极快,一个起落少说也有三五丈距离,姜流身在空中,好似腾云驾雾,他开始还有些惶恐,适应之后,初始的惶恐也全部转变为欣喜。
这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还真是令人舒爽。
他身子轻飘飘的在一棵棵树干上转移起落,心中对关伯伯的赞叹更增几分,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练到关伯伯这种境界。
这等轻功,当真如冯虚御风,天地间,可任意遨游。
姜流身形迅速变换,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逼近了打斗声传来之处,走到最后,他耳边除却呼啸的风声,也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声。
到达声源地,关云身形更加轻灵,双脚在树干上飘动,几乎没有声响。
他再次落到树干上,俯下身子,探出头观望。
眼前树林之中,正有几人打斗。
其中一人局中,周围五人站立五角,将这人围在中心,不住进招攻击。
那五人皆是黑衣蒙面,手中用的只是寻常长剑,剑法凌厉无比,剑招却十分寻常,显然是隐藏了自家实力。
中间那人二十六七岁年纪,面目清秀,他身着道袍,道袍上印有太极八卦图案,显得气度不凡。
这青年虽只有二十六七年纪,可实力不凡,他剑法法度严谨、攻守有度,周围五人凌厉的剑法不住袭来,却都被他一一抵挡。
抵挡之余,往往能寻找到地方空隙,趁机变化剑招进攻。
场中黑衣人以五敌一,虽略占上风,也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关云见此,也不禁微微颔首,有些赞叹眼前这个小道士剑法的精妙。光凭剑法而言,这青年道士剑法造诣比之刘承都要强上不少。虽说这其中有年龄因素,可按照关云判断,承儿到了他这个年纪,剑法上的造诣也不过只能稍胜一筹,甚至只是与之持平。
五人围住这道士转灯式地进招,却始终久战不下,五人渐渐焦急起来,剑招加紧,依旧奈何不得这青年,甚至其中一人一个不慎之下,被这道士一剑划伤左臂,鲜血直流。关于凌家是如何断后的
“我不过是过路之人,但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做这等亏心之事,闲杂人等自然也有理由管一管。”
关云一边为这名小道士包扎伤口,一边冷声说道。
“哼,那你就和他一起留在这里做个伴吧。”
那名声音阴鸷之人阴厉地叫道,说罢,他手中长剑一颤,画个圆圈,向着关云背后刺去。几乎同时间,他身旁一人也是长剑画个圆圈,紧随其后而至。
长剑破空,朝着关云背后射来,青年道士面色剧变,大声‘小心’,可两柄长剑已经骤然而至。
眼见这人要被自己手中长剑一剑贯胸,那声音阴鸷之人脸上露出一丝狞笑,眼神中更是显现几分嘲讽。
然而,意料之中的一剑穿胸,并没有如约而至。
长剑离关云后背不过一尺之时,那阴鸷之人眼中光影闪动,他微微一愣,再次凝神细看时,面前关云安然无恙,而且一直是北向着他。
扑扑两声,阴鸷之人寻声往下瞧去,两截断剑已然插入泥土,断刃处光滑如镜,日光照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他,他的刀......”
其中一人突然神情大骇,满是恐惧地向后挪动着脚步,他手指颤抖地指着眼前这人腰间那把漆黑长刀,嘴唇不住哆嗦,颤颤巍巍地道。
这把刀,刀柄漆黑,刀鞘漆黑。
乍看之下,毫不起眼,细细打量,那漆黑之中,却透着几分诡异,甚至,杀气!
“神,神刀........是神刀!”
另一人也看出这把漆黑之刀的来历,声音嘶哑地道,语气之中,带着无尽恐惧。
他们居然不经意间,得罪了这把神刀的主人。
“阁下......我等眼拙,未及早认出阁下,方才多有得罪,还请阁下莫要见怪,我五人就此别过。”
五人中一人硬着头皮上前抱拳向关云行礼,他话音苍老,看样是五人中年纪最长之人。
“我也无心为难你们五人,不过还望西葫剑派好自为之,苍天自有公道,多行不义,虽无天谴,亦有人怨。”
关云冷声警告五人,说罢摆摆手,打发五人离去。
五人听闻关云此言,如蒙大赦,慌忙不迭地行礼告退。
五人离去,青年道士想要行礼答谢关云,却牵动伤势,疼得他一阵龇牙,不过他还是强人着伤势,感激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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