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汉子中为首那人见到姜流露的这一手,也是瞳孔骤缩,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他身为铁山帮帮主,在江湖中滚摸爬打多少年,阅历自然不浅,看面前少年这一下,有四脉的实力,不过这少年发出这一击,自身消耗肯定也不小。
他们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怎么也不能因为这少年这一手就惧了他,这么多人,耗也能耗死他,况且他对自己身手也极度自信,就算这小子是四脉实力,凭他这年龄,兵器上能有什么造诣,倘若一对一打,他有信心,不出三十招,就让这少年在自己利斧下身首异处。
一念及此,这阴翳中年人目光火辣地瞧了洛紫苑一眼,随之望向姜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给我上,砍翻这小子,抢下这娘们儿。”
周围一群汉子听到老大喝声,互望一眼,眼中凶芒暴闪,一同呼喝着朝姜流奔去。
一群大汉向他冲来,明晃晃的兵器闪着寒芒,看的姜流心惊肉跳。姜流心神一乱,连‘后会有期’这些客套话都来不及说,便要开溜。
他刚想拉着洛紫苑脚底抹油,一群大汉已经逼近身来,当先三人更是迅速,三把大刀已经如同匹练般向他砍下。
姜流慌不择路,无可奈何之下又举起那黝黑书卷抵挡来势汹汹的三把兵刃。三把兵刃砍在卷轴之上,发出的依旧不是金铁交击或者利斧劈木的声音,
一声不大的沉闷声响传开,三把兵刃又被这看似古老残破的黝黑书卷接住,紧接着,之前的一幕再次上演,三把兵刃就像是被重锤凭空砸落一样,咔嚓咔嚓断为数截,这最先冲上前来的三个汉子,也宛如断线风筝一般被一股狂风卷飞。
之前姜流慌乱下格挡,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却离奇飞出,就让他心中疑窦丛生,眼下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姜流心底里的惊异又多了一分。
他浑然不知,为何这几人砍自己一刀会自己向后面飞去。
不等姜流考虑,眼前又是一片大汉冲来。
姜流不敢多想,依样施为,来人看他哪里,他就把黝黑书卷放到哪里。
来的兵器无论是刀是剑,是叉是棍,与姜流书卷相撞的瞬间,都会寸寸断裂,同时握兵器的人都会向被重锤击中一般,倒飞出去。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姜流身前几丈处躺满了一地抽搐呻吟的大汉,哀转痛骂声不绝于耳。
姜流脚下,也洒满一地刀剑碎片,这要是有个铁匠在此,将这些已经废掉的铁回收掉,那可真是凭空大赚一笔。
一瞬间,场中只剩下姜流洛紫苑与那阴翳中年人还站立着。
姜流与洛紫苑一步未动,那中年人自始至终也未动分毫。
“在下不知为何,这些兄台们的兵器就已经断掉,他们人也不知为何向后摔出。不过还是在这里说声抱歉,在下与朋友就此告辞,有缘再会,有缘再会...”
姜流看到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相信是自己做的,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向那阴翳中年人抱拳致歉。都市之极品玩家
长斧被姜流一拉一甩,飞出老远,这才落下,斧头落下,嵌入地中数寸。
阴翳汉子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扶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看向眼前的文弱少年,眼中满是深深的忌惮。
眼前情景一目了然,阴翳汉子兵器脱手,显是已经落败。
“阁下武艺高强,我们铁山帮不敌,认栽了。”那大汉知道无法逃脱,把心一横,低声道。
“奥,你们认栽了。”
姜流答应一声,有些茫然,他们认栽,为何还不逃走,反而要和他说一声。
之前姜流去成都途中见到有强盗抢劫,被石猛三拳两脚打死几个后,其余的都是抱头鼠窜,这些人既已失败,为何还不逃走。
他可不知道武林之中门派之间比武,输掉的一方那得要付出一些代价,况且这一次是铁山帮找他们的茬反而落败,更是得将生死交于他们手中。
铁山帮虽为黑道势力,可却不是那些四处游走的强盗草寇,他们在这县中也是有家有业,既然落败,就得认栽,不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还得被对方找上门来。
“我们既然认输,要杀要剐随你处置,阁下吩咐话吧。”
“嗯,要杀要剐,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剐你们。只是之前那位兄台调戏这位姑娘,被这位姑娘小惩一番,你们来这里,想必是为此事的了。子曰:君子以文会友。希望各位能够一心向仁,不要总是打打杀杀,那位兄台与这位姑娘的过节,也请就此略过。还有,子曰: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那位兄台之前出言无礼,有损这位姑娘清白,还请你帮忙指正。若是诸位没有其他事宜,还是请回吧。”姜流认真地道。
那阴翳汉子听姜流絮絮叨叨说着一通,还什么‘子曰’‘子曰’不断,都是些教育人的大道理,他听姜流这么说,心中有些好笑,却不敢多说。
这青年说话皱皱巴巴,之乎者也,让他多了几分怀疑这是不是圣贤庄那位大贤的高足。
不过姜流说的虽然嗦无聊,却并没有见怪他们的意思,这也让阴翳大汉松了口气。
姜流说完后,阴翳汉子微一拱手,算是受教,便吆喝一声,招呼其余汉子离开。一众人气势汹汹的来,却相互搀扶着,如同老弱病残般灰溜溜离去。
看着这群人终于离开,姜流心中也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他欢喜地看向身旁的洛紫苑,却突然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