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蛇竟会说话?”
苏迈一阵震惊,虽说入山之前,已有心理准备,这天阙山中妖兽横行,什么情况都可能到,但第一眼见到一条会说话的巨蛇,委实将他吓得不轻,正要询问一旁的陈愚,却见他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似乎对此事习以为常。
“修真之人,什么状况没见过,一只会说话的妖兽有甚稀奇!”苏迈心道,转而又朝那谷中央望去。
“玄螭,时移世异,这天阙山不再是我们的天下了,认命吧!”又一个声音响起,比之那巨蛇玄螭的撕哑,却是粗旷得多。“枉你修行数百年,骨头倒是越发软了。”玄螭不屑地回道。
“嘿嘿,说什么都不比命重要,”朱驭回道,“你我如今修行有成,不到百年即可化为人形,到时候神州之大,哪里去不得,又何必窝在这天阙山中!”
“少做梦了,我玄螭在此数百年,也未觉有何不妥,若非你三番四次前来骚扰,我又何必现出真身,要我加入,断不可能,有本事便来打败我吧!”
玄螭说完,巨头昂起,朝着前方山林“嘶”地一声,巨口猛张,两口尖牙似根根倒刺,在月色下闪着寒光,似欲随时择人而噬,看得远处的苏迈不寒而栗。
“甚好,那便痛快点!”只听得那朱驭话音未了,便是一声长啸声,山林震动,宿鸟惊飞,苏迈只觉脚下的树枝都被震得轻轻晃动,心道这是何种妖兽,有如此威势。
正疑问间,只那那右侧山林中一阵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自林中窜出,紧接着,一片白光晃动,便见玄螭身前,多了只通体雪白的猴子,身形较玄螭略小,却也是身壮如山,威势滔滔。
“朱驭,几百年了,难得见你真身,你我比邻而居,原本各自修行,也算是相熟一场,如今既然道不同,多说无益,今日你既来此,当是有所准备,若我身死,还请善待我那些子孙们!”
“好说!”朱驭也不废话,伸手便是一拳,朝那蛇身打去。
妖兽素来强横,其争斗也是实实在在的肉身道行之争,这猴子一拳出去,便见风声呼啸,如山的拳影结结实实地朝那巨蛇砸去,附在蛇身上的蓝雾蝶被狂风卷起,顿时一阵乱窜,露出黑黝黝的蛇身。
玄螭见状,却不见闪躲,蛇身一扭,硕大的蛇头迎着那拳影便撞了上去,只听得一声巨响,如雷鸣般轰来,引得大地晃动,一击之下,二妖均未占便宜,似乎这一回只是试探。
“吼!”,朱驭一击未中,纵身一跃,跳上了蛇身,张开巨口,作势欲咬。
那玄螭体型巨大,却是灵活异常,见朱驭咬来,蛇尾一摆,却见一片黑影重重,如山般击来。
苏迈远远望去,只见那蛇尾如一巨锥般尖锐无比,若被击中,饶是这猴子皮糙肉厚,只怕也不死即残。
朱驭显然识得厉害,见蛇尾袭来,身子一荡,躲开致命一击,借势又是一拳,堪堪击在蛇腹之上,本以为腹部乃蛇之软肋,不料这一拳击下,却是如中败革,
蛇腹之下软滑无比,巨拳竟无处着力,朱驭一惊,忽觉不妙,缩手欲逃时,却听见耳边风声忽起,玄螭血红色的信子如一道长鞭,闪电般袭来,正正击在猴脑上,打得它一阵发昏,朱驭吃痛,忙纵身跳开。
巨蛇玄螭首尾皆可攻击,朱驭一时倒也难耐其何,每次出拳均是一沾即走,如此往来几次,却是未竟其功。情绪收割机
随后身子盘成一团,巨齿张开,长信一吐,朝那大鸟嘶了一声,随后便听得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朱驭,想不到你竟然不惜牺牲自己,引我中那蓝雾蝶之毒。”
“嘿嘿,若论单打独斗,我非你之敌,所以才请来鹄鹗。为保万无一失,费尽力气才寻得这虫母,驱使蓝雾蝶附于你身,为的就是这一刻,这成千上万的蓝雾蝶一齐发作,我自己也受伤不浅!”
朱驭趴在地上,边说话边出着大气,显然适才和这巨蛇近身缠斗,它也吃亏不少。
“少废话了,趁它尚未恢复,赶紧出手!”那大鸟盘旋在上空,听得二人对话,极不耐烦地叫道,声音像极乌鸦鸣叫,话音未空,便又俯冲着朝巨蛇玄螭扑去。
“好,既然你肉粗鳞厚,我就要看看你肉身到底有多强!”朱驭见状,立了起来,大叫道。
只见其巨足一跺,将地面踩了个大坑,随后两臂张开,如展翅般扇动,只听得山林间风声大作,无数巨石如流星般呼啸而来,随着朱驭的驱使向那蛇身落去。
玄螭见状,长尾一甩,巨大的蛇驱扭动,瞬间便盘成一团,如一座山般耸立在山谷中央,蛇头昂起,却是迎向了那空中的大鸟。
大鸟体型庞大,却甚是灵动,在空中时而俯冲,时而平掠,或抓或啄,得手即……
巨蛇要应付那雨点般袭来的石块,又要应对大鸟的攻击,还得提防着猴子的偷袭,一时左右支肘。
如此缠斗半响,只见朱驭突然跃起,一拳便朝蛇身打来。
玄螭见状,蛇尾一扫,向朱驭袭去,却见朱驭在半空中身形一转,取出一条长索,却是朝那蛇首套去,巨蛇正忙着对付空中的大鸟,未及留意,被套了个正着。
大鸟鹄鹗见状,一声长啼,巨爪疾张,朝那蛇首抓去,玄螭蛇首一偏,巨齿根根直立,反咬了回去。
朱驭长臂抖动,将长索一扯,蛇首顿时一滞,鹄鹗长喙疾伸,直直啄在玄螭头顶之上,登时戳出一个巨大的黑洞。
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