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言,似有所思。
沉思片刻,正要说话,却又听得苏迈叫道:“莫非,你能未卜先知?”
未待有所回应,又说道:“不对,所谓的未卜先知都是骗人的把戏,老骗子那一套我见多了,难道你是?这……也不可能吧!”
苏迈一阵自言自语,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那少年见状,摇了摇头,说道:“你猜的没错!”
苏迈闻言,双眼圆睁,嘴巴大张,半晌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真是那……大蛇?”
“不错,我就是玄螭,准确来说,我不是蛇,我有苍龙血脉!”少年见他神情,一脸骄傲地说道。
“你……已经化形?”苏迈试探着问道。
“不久前刚成功。”少年回道。
“之前不是听那猴子说,你们还要在这修行百年才年化为人形吗,为何你这么快”
“因为我的血脉,不同于一般的妖兽,所以修行进境要快那么一点。”
“既然如此,那你的修为应比那猴子还高啊,为何还被它伤了?”苏迈有些不解。
少年闻言,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怪我自己,一则我刚化形,历过天劫,本就有伤在身,二则过于大意,没想到这猴子竟然借来了桀芒那老鸟的摄灵索。”
“我听那猴子说,这摄灵索似乎还是个宝物啊?”苏迈不解地问道,倒不是对那绳子感兴趣,只是他那黑剑能将其一斩而断,如果真是件了不起的宝物,那说明他自己手中那不起眼的黑棍子只会更强。
“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东西,只是桀芒那老东西不知自哪学到的邪门妖术,那摄灵索本是天阙山中一种罕见万年生长的噬妖藤,以妖兽血肉为食,本就邪异无比,被桀芒采得后,以无数妖兽和人修的精血为引,用密法祭炼而成。
此物能吸人精气,一旦被困住,确实有些麻烦,不过这东西到底有伤天和,轻易不会使用,想不到竟然被猴子借来对付我,也算看得起我了。”
少年有些自嘲地说道。
“那桀芒……那只鸟很厉害吗?”苏迈好奇道。
“算是吧,不过这些事情跟你也说不清楚,罢了。”,沉默半晌,复又自语道:“这天阙山啊,只怕再也回不去从前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苏迈见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也懒得去深究,这妖兽之间的事情,跟他八杆子也扯不到边,自然没心思去关注,他现在只想知道怎么从这出去,赶紧寻得陈愚,离开这天阙山,到乌月城找顾旷。
“对了,你为何会在这里,还有,怎么从这出去啊?”苏迈问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洞府,我自然在这,至于怎么出去,告诉你也没用!”少年玄螭随口应道。
“怎会没用,你告诉我,我自然便可以出去了”苏迈急道。
“这个地方甚是奇特,说起来,它应该自天地初开之际就在这了,千万年从未有外人来过,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出口。”孽宠妖后:魔帝,晚上战!
看苏迈一头雾水,继而又说道:
“这天阙山中,原本各守一方,千万年来,倒也相安无事,近百年来,原本居于此地五百里外血鸦岭上的不死鸟桀芒不知因何机缘,修为突进,逐渐征伐了周边百里范围,并不断蚕食,数年前手便伸到了我们这边,这猴子应是和他达成某种协议,先前多次规劝于我,欲联合桀芒做大地盘,以争夺更多资源,我对此不以为然,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利字当头,看来你们妖兽和人类也差不多,难怪这摩崖岭附近数月来多了不少妖兽行迹,难道他们还敢打乌月城的主意?”苏迈有些不解,若果真如此,这猴子胃口也太大了。
“那还不至于,目前来看,桀芒老谋深算,没有把握的事情,它绝不会干,至于你说摩崖岭妖兽的事情,我亦不甚了解,不过以我对桀芒的了解,他之所图,应不在这天阙山中。”玄螭摇头叹道。
“算了”,苏迈摆摆手,又说道;“这些事情跟我也没甚干系,你还是告诉我怎么离开这吧。”
“办法只有一个,不过对你而言,有等于没有。”玄螭欲言又止。
“什么办法,你且说来?”有总比没有好,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苏迈急问道。
“怎么来,怎么回!”玄螭一摊手,吐了一句令苏迈直想骂人的话。
“你这不是废话吗”,苏迈一阵心急,又道:“我若能从原路返回,还用得着问你,这地缝少说也有百丈之高,别说是我了,就算是你要上去,怕也不容易吧?”
“若在平时,我要上去倒也不难,不过现在,确实有些难度,一则我有伤在身,法力大减,二则,目前那地面之上危机尚存,我也不敢乱用法力,以免引起敌人注意。”
“如此说来,只怕我是出不去了,”苏迈闻言,一阵沮丧,心中顿觉追悔万分,当初真不该为了面子,一时赌气,随陈愚入山,现在困在这地洞之中,进退不得。
见苏迈一副苦恼不甚,生无可恋的情形,玄螭只觉好笑,随口说道:“你要想出去,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还有办法?”苏迈闻言,心下一喜。
“等我伤愈,恢复法力,再送你出去。”玄螭道。
“那你伤愈要多久啊?”有了一线生机,苏迈顿时神情好了不少,忙问道。
“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八年,这种事情说不定的,我这次动了魂气,伤及根本,短时间内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