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扈强的语气明显慌张,以马欣兰对表哥的了解,表哥的性格沉稳,如果不是紧急的事是不会如此的。
表哥,怎么了?马欣兰从床上坐起来,语气还是千年如一日的平静。
城北那边出事了,我也是刚得到消息,也就两个多小时的功夫,十几家的场子,全都被砸的稀巴烂,那些有心要向我们靠拢的头目,除了个别几个幸免之外,其余的扈强气喘吁吁,语气停顿了一下,凝重的说欣兰,林昆这是在反击,现在城北那边都传开了,以后城北谁要是敢向我们马家靠拢,就是今天晚上那些小头目的下场,本来已经有心要归顺我们的一些
人,今天晚上也都明确表态暂时要中立了。
马欣兰深呼一口气,道表哥,你马上带些人过去看看,如果和林昆的人正面撞上了,别让他们走,我马上赶过去,今天晚上就有个了解!
欣兰,你,你这是打算要和林昆公然开战?
是,我们现在的情况大好,趁着林昆还没有什么根基,必须斩钉截铁,要不然留下他后患无穷,以后他要是发展起来了,吉森省再也没有我们马家的空间表哥,快去吧!
好,欣兰,这次表哥听你的,我这就带人过去。扈强咬着牙答应。
多带些人。
马欣兰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她坐在床上,此时是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她起身穿上了衣服,来到了地上踱步,她的一只拳头握的紧紧的,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窗边望向了窗外。
夜已经深了,月光忽闪忽明,星光也是迷蒙一片,这是一个肃杀的夜晚,不把林昆从吉森省赶出去,她每天晚上都难以安睡,今天晚上,就要有结果了,马欣兰一只拳头,重重的摁在了窗沿上,本来就清
冷的一张脸颊,更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一样。
扈强带着四五十号的人,急匆匆的向城北赶去,城北的这一片区域,在整个吉森市的版图上算不上富有,政府有意将新城区规划在城北以北,也是想带动城北的经济发展。过去,在洪林门周家一家独大,红缨帮马家屈居第二,吉森省还是一干小帮派林立附属的时候,道上的人都传城北是最具有‘帝王’之气的,言外之意如果哪个帮派能拿下城北,那以后这吉森省的地下世
界,就将被谁掌控。一路上,扈强不作声,他不是一个人带着一群小弟来的,随行的还有马家新招募来的一群能人,这些人被马欣兰凭借着人情账本重金请出山以后,大多数都不愿意在继续过以前的平淡生活了,骨子里到
底是埋着江湖的血液,一入江湖便再难回头了。
甘向南也跟着扈强一起,现如今在马欣兰的住处,只留铁力和李贲两个人保护。
一连串的八辆面包车,赶到了城北的一家名叫‘夜难忘’的酒吧门口,这家酒吧的老板何胜友,是最近靠向马欣兰最积极的一个小头目之一,刚才就是他打电话求救。
今天晚上林昆带着人几乎荡平了城北的各大夜场,这个何胜友得到了消息之后,不等林昆等人过来就打电话求救。
何胜友怕场子里闹事影响以后的生意,另外要是再误伤了顾客,那事儿可就大了,于是还不到半夜十二点就将场子里的所有人都给遣散了,今天晚上的酒钱都算他的,可别提赔多少钱了。好在这个何胜友不是个爱财如命的人,见到扈强等人的车辆停在了酒吧门口,还以为是林昆带人过来了呢,马上就让手下的一群人准备好拼命,同时他自己也在酒吧的后门准备好了车,只要看见苗头不
对,马上就逃。
结果,一看到下车的是扈强,那简直就跟孙子见了亲爷爷似的迎了上去。
扈爷,你总算来了,可吓死我了。
何胜友年纪比扈强还要长上一些,过去也都是称扈强强哥,这一下就升级到爷了,只能说他现在心情很激动。
扈强看了一眼啥事也没有的何胜友,问何老板,你这没事儿?何胜友道谢天谢地,扈爷你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个一时半会,估计就那姓林的先带人过来了,你可不知道,那王八蛋简直太qín_shòu了,十几家的场子都已经砸了,下一个估计就轮到我了,扈爷,你今
天可一定要保我啊。
扈强点了下头,道马小姐已经发话了,但凡是靠拢向我们马家的,我们马家都有义务保护你们的安全,他姓林的再张狂,我们也要和他斗。
对对对
何胜友忙不迭的道他就是个外来户,比不上咱们马家,咱们大家伙一起齐心协力,把这个混蛋给赶走!
两人这番话说的声音不小,周边的小弟们听了,也都跟着纷纷叫好,举着手里的钢管铁棍的,就像是古时候的起义军一样,大喊着赶出去,赶出去!
这些人正喊的雄赳赳前杠的,突然街口传来了一阵警笛的声音
众人脸上纷纷错愕,一时间也不敢喊了,回过头就向着街口看了过去。
这一看过去,一个个方才还气势凛然的脸上,霎时间就苍白了一大片。
滴滴十几辆警车开过来,也就十几秒钟的功夫,就将扈强他们这一群人连人带车的团团围住,站在酒吧门口的几个小弟,一看警察来了本能的就想往酒吧里跑去,结果被一声枪响,吓的两条腿一软,都差点
摔倒。
砰!
一大群的警察下车,为首的一个中年民警,手里拿着个扩音的大喇叭,冲着一群脸色苍白的人就喊道都举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