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进屋里慢慢说……”
袁虎带着裴菱进了房间,又给她倒了杯热水。
热水,总是能治疗一切伤痛。
裴菱坐在那抽泣了一会,到是慢慢冷静下来,一股脑把事情和袁虎说了。
两天前裴家突然有人拿着文件找上门,说房子所有权归裴家,她们两个无权居住。
当场就不由分说,把裴菱和裴彤赶出来。
裴菱和裴彤当然不服气,这房子是她们父亲个人产业,在遗嘱中就指定给她们姐妹。别人凭什么抢走。
两人正商量着打官司拿回房子,就遇到一群流氓调戏裴彤。
裴彤脾气很大,当即争吵起来。结果,对方就动手打断了裴彤双腿。
“裴彤膝盖骨粉碎,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呜呜呜……”
说到伤心处,冷静下来的裴菱再次失控大哭。
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房子丢了就算了,亲姐姐却要落得终身残疾,如此惨痛的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偏偏两人没什么存款,住院要大笔费用,两人都拿不出来。
医院一再催促裴菱交钱,再拿不出钱来,裴彤就要被赶出来了。
这两天裴菱都快崩溃了,她求遍了好朋友,也没借到多少钱。以她的交际面,其实认识的大多都是裴家人。
没有一个裴家人借钱,只有几个裴菱的大学同学,尽力给裴菱凑了几千块。
裴菱实在没办法,想起了裴玄。只是裴玄的通讯号码始终处于失联状态。裴菱只能每天跑过来敲门。
裴玄住在朝东区,距离元丰区足有二十多公里。裴菱每天跑过来个来回就需要三个多小时。
幸好,今天袁虎回来了。否则,裴菱真的要垮掉。
袁虎听裴菱说完事情经过,也有点愤怒。
裴家这群人有点太过分了,有手段对两个小女孩用。再怎么说,这都是姓裴的。
不过,想到裴玄老爸都是他们自己人弄死的。对付两个小女孩,也不算什么。
对方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挑这个时机发难。摆明了针对他啊。
袁虎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这等手段还真是阴险卑鄙。
袁虎安慰裴菱说:“别怕,我和你先去看裴彤。”
“玄哥哥,你有钱么?”
裴菱小声的说:“姐姐住院费需要二十万押金……”
她也知道裴玄的情况,才犯了大事刚出来,只怕也没什么钱。
“钱还是有的。”
袁虎提着剑匣,想了下又从皮箱里取了一块秘银放入剑匣。
裴菱一脸莫名其妙,也不知袁虎提这长长匣子干什么。
袁虎带着裴菱出了胡同,直接拦了一辆出租。
这时候路上几乎没人,大道上空荡荡的随便开。不到半个小时,裴菱和就到了元丰第三医院。
下车的时候,袁虎没戴智能手表,只能让裴菱付了一百多块的车费。这让裴菱特别心疼。
一百多块,对于她现在来说,就是笔大数目。
更让裴菱不安的是,玄哥哥连智能手表都没有,哪来的钱?
惴惴不安的裴菱,又不敢多问,只能领着袁虎去了病房。
裴彤和裴菱没钱,只能住普通病房。病房里有八张床,七个都是男人,就裴菱一个女的。
这七个男人都是骨折,伤的都不重,几个人还凑在一起打扑克。
还有个吊着胳膊的男人,正围在裴彤床前说话。
这男人一脸油腻,眼神色迷迷的,说话的总露出猥琐笑容。怎么看怎么恶心。
裴菱一脸厌恶的对袁虎说:“玄哥哥,这人特别恶心,天天黏上了我姐,说话还下流。烦死了。”
裴菱快步跑过去拉着闭着眼裴彤,“姐,玄哥哥来了。”
裴彤睁开眼睛看着走过来的裴玄,神色复杂。她心里很清楚,这次无妄之灾都是因为裴玄。
但这件事,却又怪不到裴玄头上。只是她怎么想都觉得憋屈,这口郁闷之气却是无处可吐。
围在裴彤床边那男人看到袁虎过来了,也是一脸惊讶。
袁虎穿着黑色军装,带着上校军衔。容貌英俊无俦,身姿挺拔如枪。幽深眼眸中又有着俯视一切的沉静。
这等风姿气度的男子,就是在影视动画作品中也没见过。
男子呆了下,才一脸赔笑要说话,袁虎扫了他,低声说了一个字:“滚。”
这一个字就无匹神剑,直斩那男子心灵。
男子吓的肝胆俱裂,脚下一个踉跄就像外狂奔跑出去。
他跑了没两步,腿一软人就趴在地上,裤子立即就湿透了一大片。
几个打牌的男人看到不对,都很惊讶,“你干什么这就尿了!”
“你他么的有点出息啊?”
“搞几把什么啊,这还能待人么……”
一群男人骂骂咧咧,那男子却吓的四肢发软,说什么都站不起来。
终于有人发现不对,转头向着裴玄看过来。
“你、”
那人才想喝问,被袁虎眼神一扫,到嘴边话再说不出来,脸也瞬间白的像纸一样。
出于巨大无比的恐惧,那人不敢再待,转身就走。
其他人看出不对,也纷纷从病房跑出去。
地上那位挣扎这,也跟爬出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水痕。
不到一分钟,病房里就清静了。
裴菱张着小嘴,裴玄这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