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看到何豫晋与吴克明两人说笑着走进来,他连忙放下了刚端起的茶杯,同时脸上挂了笑容,对两人道:“两位,你们来了?新年过得还好吧?”
何豫晋没想到李老师会对自己这么客气,他张张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眼看着人家热情遇到冷屁股,所以他也只好浅浅一笑:“还好,辅导员也过得开心吧?看辅导员的样子好像有点发福了!”
说完,三人都笑了笑。
何豫晋绕过了李老师,到里面的一个座位交了钱。
回头来,见李老师依然是满脸的笑,他本来想与辅导员说会儿闲话,不过看见吴克明在一旁给自己使眼色,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何豫晋只好辞别了李老师。
两人带上门走了出来,此时一阵风从开着的窗口吹进来,何豫晋禁不住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冷战。
刚出门口,吴克明便半开玩笑对何豫晋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两个男人怎么那么多话说?你看他一身的肥膘,又不是一个美女!”
何豫晋看吴克明一副可笑的模样,不禁笑道:“怎么,你吃醋了?我的吴大美人!”
吴克明看见何豫晋伸手要揽自己,他连忙挡住,用一种不屑的语气道了声:“去你的大头美人。几天不见,竟然变得那么不着道,不靠谱,又有点油嘴滑舌的。”
何豫晋嘿嘿笑了笑,并冲吴克明一翻眼,使坏道:“这不都是个你学的吗?”
“你可拉倒吧!”吴克明冷冷一笑。
两人随即走出教学楼。
看着不远处的一排柳,叶儿幽幽,绿意甚浓的模样,吴克明背着手,悠悠地对何豫晋道:“豫晋啊,你看这些柳树,一个个看似弯腰驼背的,很不起眼,不过它们可真是生命的强者啊!你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可是我最佩服的植物。”说着,吴克明还不忘怔怔地愣上一会儿。
何豫晋见他那个熊样,不禁摇头,道:“克明,我怎么觉得几天不见,你的头好像又变大了?怎么回事?莫非在家受虐待,或者是因为想事想得太多,装不下的缘故?”
艹!
吴克明说了句脏话,好像还不解愤,又对吴克明说了句气话:“我还看你的眼睛浮肿着,不仔细看就像是两个乒乓球,仔细一看啊,倒像是两个8号黑色台球呢。”
何豫晋听着吴克明这么一个怪怪的比喻,他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跟吴克明在嘴皮上较量是不行滴!
往前,两人还没走出几步,吴克明突然拉住何豫晋:“豫晋,你给我说实话,这次你回家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何豫晋不自然地笑了笑,他没想到吴克明会问这样的问题,毕竟两个人千山万水的,彼此都不了解自己的世界。
不过此时既然人家问了,何豫晋也不好不说点什么,犹豫了一二,他有些没底气地一笑:“哪有!家里好好的。”
吴克明重又看了看何豫晋,看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神,随即又问道:“豫晋,你不用瞒我。我们可是兄弟。你知道的,我这人看事看人一般很准的,你的表情告诉我了。”
何豫晋对他苦笑了一下。
事到如今,自己也不能再说其他的了,于是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吴克明的肩膀,摇了摇,道:“是的,我这趟回家,确实出了事。我娘没了......”
说完这后半句话,何豫晋的眼圈瞬间泛红。
吴克明见何豫晋这样的架势,知道自己不应该追问,连忙安慰道:“豫晋,好兄弟,节哀啊!”
说完,又带了点埋怨的语气,道:“你啊,不应该这样让自己独自承受。你应该通知我才是,要是通知了,我肯定会去送她老人家一程......”
见何豫晋只是红眼睛,并不说话,吴克明又重复了一句:“兄弟,节哀!”
何豫晋抬眉看看吴克明,没有多言,只是轻轻说了声谢谢!
面对着何豫晋如此的状态,吴克明平日里爱开玩笑的嘴此时竟变得像个麻木疙瘩,有些不知所以了。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宿舍。
宿舍的哥几个都在。
陈子庆躺在床上,见何豫晋回来了,连忙跟他打招呼。
蓝波见大家都到齐了,提出建议:“开学第一天,我们哥几个一起去哥俩好酒店欢聚一下,怎么样?”
何豫晋看看大家,笑了笑,笑容里带了点疲惫。
吴克明最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这个时候既然大家的兴致都起来了,他也不能让扫了兴,所以便接着蓝波的话道:“我和豫晋刚才在路上还正说不知道宿舍里的哥几个都来了没。如今正好都到了,你们看什么时间去比较好?”
仿佛菩萨似的孔喜梵一掐手指,嘤嘤地道:“我看子时最好,现下不宜外出!”
蓝波走到他面前,敲了敲他的头,取笑道:“孔哥啊,我才发现,过了个年,你跟我们可是有了天大的不同啊。你知道是什么吗?”
此时的蓝波还故意歪着脑袋。
孔喜梵扭头扫了他一眼,心里便知道这小子想把自己当猴耍,但是他依然双手合十,向蓝波低头有礼地道:“愿闻其详。”
蓝波也不客气,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一啊,你是孔老夫子的后人,也算是小半个儒家,二那,你又信奉佛教,算是个小头陀;三嘞,你有时候也信道教,又算是一个道童。这合三为一,我觉得你啊,应该是一个杂家!”
孔喜梵一听蓝波这话里有话的小样儿,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