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十八口人的性命皆被夺去,尸体也都被杀手搬到了院中,似乎是在向苏君安示威;又或者是警告其他人什么。
苏君安双眼通红、双手紧攥着也许,这一趟自己来错了。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背上了人命,这件事情就更不能终止。不但如此,他还要揪出背后操纵、杀了李大娘满门的凶手!
“大人。”何县承也有些难过,他上前道:“说起来,也是衙门保护不力,大人若是要罚,下官认便是了。”
“不怪你,是我大意了。”苏君安从京都一路走来,若不是听力非凡,一路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恐怕也遭了这些下作手段的算计。
“好好查一查此案,将李大娘一家好好安葬了吧。”苏君安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对永巷百姓的愧疚,还有自责。
“若县承人手不够,我再修书一封,差人去其他地方找些高手来。总之,再不能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大人。”何县承大概看出了苏君安的情绪,上前宽慰道:“您也不必自责,昨晚您也特意吩咐下去,差了人暗中保护着永巷的百姓。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我们都不曾料到的。”
“要说这背后的人也真是阴狠,若是抓到,大人也一定要替永巷的百姓做主啊。”
“一定。”苏君安说着,转身离开。
今天他便刻意在大街上晃荡着,等着那黑衣人前来下手,可是那黑衣人似乎有了警惕,直到天黑也没再出现。
苏君安此刻也不能回到永巷老家去,怕从前的乡邻们再遭了杀手的毒手。一连几日,他都是白天在外游荡,想引诱出幕后凶手,可都没有结果。
而李大娘一家的案子,捕快和仵作将在场的证据等查了个遍,依旧没有任何结果。可见杀手心思缜密,这案子再拖下去,恐怕是要成为悬案,难以给乡亲们一个交代了。
这日去邻县的人请了些高手回来,见那些杀手迟迟没有动作,苏君安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吃过晚饭后,便带着一队数十人马赶往永巷。
天黑了下来,到了永巷老家,就见那老旧的木门上,生锈的铁锁。
物是人非!不过那把生锈的铁锁,似乎在暗示着还没有人进到里面去过。
“叮!”苏君安手中的剑砍在铁锁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那个老旧的铁锁也瞬间被刀剑劈砍在地上。
苏君安走在最前面,进了屋。
老屋院子里有一颗银杏树,如今过了十年,竟越发地丰茂了,银杏树旁也长了许多杂草。整个院子,都给人一种苍凉之感。
“小心!”苏君安察觉到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正提醒着众人,就见银杏树上跃下一个身着黑衣的杀手,手中的剑直逼苏君安的命门。
看他的身形,似乎就是上次被苏君安挑落面纱的那位。
苏君安提了剑迎战,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想冲上前去帮忙。可脚步刚迈出去,就见里屋、院墙外,又蹿出十多个身着黑衣的杀手。
一时间,苏家老宅里打斗一片,乱作一团。
好在我众敌寡,苏君安的功夫在那黑衣人之上,上次是因为急于求成,才被他给伤了。不一会儿,黑衣的蒙面杀手就被苏君安一剑重创,倒在了苏君安的剑下。
这次苏君安带着高手有备而来,其他黑衣人,也都死的死,伤的伤。
“都别动!”苏君安的剑抵在了黑衣人头领的喉咙处,说道。头领蒙着面,却受了重伤,此刻他的心脏到胳膊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新伤。
其他的黑衣人见状,停止了攻势。
苏君安知道他们牙缝里都有一颗毒囊,当下弯下腰去,将黑衣人头领的下巴扼住,想要阻止他自尽。
“拿绳子来。”苏君安吩咐道。他想现将黑衣人头领捆绑了,再将他嘴里的毒囊取出来,以免黑衣人首领再想出什么招儿。
苏君安做得十分小心,可尽管他处处防备着,那些黑衣人还是十分狡诈。
“头儿,快走!”苏君安全心防备着黑衣人头领,身后却有一个黑衣人,挣脱了衙门帮手的束缚,举着拳头朝着苏君安的后背冲了上来。
苏君安侧身躲过,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头领似乎找到了机会,伸出右手想要扼住苏君安的脖子。苏君安早已意识到,抓住他的胳膊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后摔。
“噗......”那黑衣人头领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染红了他的面纱。这似乎是他跟苏君安交手以来,败得最惨的一次。
“头儿,快走!”正在这时,刚刚那个冲上前来的黑衣人又打翻了两个上前想要制止他的人,朝着苏君安冲了上来。他想与苏君安缠斗,好给那个头领逃跑的时间。
苏君安此刻似乎有点体力不支,竟然被那个黑衣人打得后退了几步,吃痛地捂住了胳膊上的旧伤。其他人见有逃脱的希望,也纷纷准备挣脱逃跑。
一时间,宅子里又是一阵打斗。最后,苏君安不能力敌,似乎还是放跑了两三个残兵败将包括那个被苏君安重创了的黑衣人首领。
苏君安一行人似乎有些不甘心,一直追出了院子,苏君安见那两三个黑衣人走远,这才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别追了。”
“暗中派几个轻功好些的,跟着他们。”苏君安安排下去。
“头儿。”捕快问道:“这是......”
刚才在跟那个黑衣人交手的时候,苏君安就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可是衙门的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