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悦悦无奈地看向被打的傅严星。
她能看到傅严星那抱着头的一双手的手背上,都已经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好可怜,好心疼他。
可她帮不了,怎么办?
龚悦悦正在着急着,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傅严星的时候,就见那个夜之歌突然间就转头看向玉米地的一个方向。
龚悦悦也跟随着看向那个方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停顿了一下,夜之歌就低声道:“大家伙儿,快撤,怪物的妈妈来了。”
着一群屁孩就像是猫一样地猫着身体,跟着那个叫夜之歌的茶壶盖发型的男孩,往另外一个反向遁走了。
龚悦悦也松了一口气。
好了。
傅严星的妈妈来了。
低头看向傅严星。
他此刻双目无神地看着放在箩筐上的破烂本子,看着上面的画。
龚悦悦也看了看与她的杖子有些类似的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有好多疑问。
可是她问不了。
又过了一会儿。
玉米地里响起了有人走动的声音,弄得玉米叶哗啦啦地响,接着一个胖胖的短发女人走了进来。
龚悦悦连忙后退了两步,想留出空间来给两母子抱头痛哭。
抱头痛哭的场面,是理所当然,人之常情会发生的。
哪个妈妈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见自家的孩子被欺负成这样,抱头痛哭后,肯定还要去找那群欺负了自己孩子的人报仇。
就算大人不会对人家的孩怎么样,也会拖着肇事孩去见家长,让家长给个话吧?
自己的孩子,哪儿有别人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自己无动于衷的。
龚悦悦看向傅严星。
原来你在这里是这么被欺负的。
还好你妈妈来了。
不然都不知道你会被打成什么样?
可龚悦悦刚刚为傅严星庆幸完毕,就听“啪”地一声,傅严星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根深深的手指印。
他的妈妈竟然也打他了?
为什么?
傅严星仰着头,看着那个胖胖的短发女人,蠕动着嘴唇:“妈妈……”
胖胖的短发女人那双圆眼睛里冒着不耐烦的怒火:“不要叫我妈妈,你这个怪物。”
“竟然躲在这里来画你的棍子女孩,还烧起火堆,如果玉米地被烧了怎么办?”
“有你在身边,真是烦死了。”
着话的胖女人,就对着身体单薄的傅严星拳打脚踢了。
傅严星这次哭了。
双手抱着脑袋,眼泪鼻子一起流:“妈妈,妈妈……”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也不能软了胖女饶心。
依然没有停下她的拳打脚踢。
傅严星继续求饶:“妈妈,我错了,我不敢了。妈妈,饶了我,饶了我吧。”
胖女人就像是发狂的疯狗,一边狠狠地踢打,一边愤怒道:“你这个让人抬不起头的怪物,我饶了你,谁饶了我?你怎么就不去死呢。”
着话弯腰就把傅严星提了起来,又狠狠地丢了出去。
傅严星的身躯撞到玉米杆上,又被弹了回来,一下子就倒在刚才自己烧起的火堆上。
衣服瞬间就被点着。
龚悦悦看向胖女人。
以为胖女人见自己的孩子被火烧着了,一定会赶快帮忙把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