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说。
“你是否对灵药学有过研究?”
“只有门外汉水平的了解。”
“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明白,灵药的配制,究竟是何等‘不切实际’的技术。”她说,“有些地方甚至比起梦境技术更加荒谬。就连那个坚韧不拔的暴烈,也在灵药学上举手投降。”
“我明白。”
这也是我之所以没有学习过灵药技术的关键理由。过去就连那么重要的鲜血心眼魔药,我都交给了其他人配制,我想,如果不是服用退转药有亲手配制的需求,我这辈子都不会动念去学习什么灵药配制技术。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她说。
学习灵药技术的过程绝对无法带来所谓的充实感。要我形容的话,那更加近似于习以为常的观念遭到了强暴。但那不是她故意使然,实在是灵药学这一学问过于云里雾里。
天黑以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我一边反刍着自己之前学习到的知识,一边抬头四顾。忽然看到旁边的书架上放了几本故事书,便回头去问,“你没有视觉,也能够看书吗?”
“若是集中灵感,姑且能够把握到书上写了什么。”她老实回答,“但那是相当辛苦的,更加无法从中体会到看故事的快乐。”
我抽出其中一本故事书,翻了翻。她好像踌躇了下,问:“那本书,能否念给我听?”
我本想直接拒绝,但看着她那双失明的被黑布蒙住的眼睛,想着她刚才也在努力为我讲解灵药配制技术,便点头答应了。也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情。我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把故事书翻到第一页。
神出鬼没的无面人,没有四肢的都灵医生,真是个都市怪谈般的组合。我一边油然而生这种念头,一边念起了手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