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捷的速度、惊人的弹跳、巨大的身躯、狰狞的口器、邪恶的花纹,加上那一对无比凶恶的锯齿大镰刀。
我知道,这就是我一直在追寻的目标,这片土地的霸王,那具恐怖身影的主人树皮螳螂。
她显然就在自己的领地上觅食,而一直在低空飞行的苍蝇就成了它眼中的目标。
只见它无比巨大的身躯原先却很好的隐匿起来,完全没有被我们发现,然后以异常轻捷的弧线高高越过我的头顶,大镰刀迅速合拢。
苍蝇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等到树皮螳螂落地时,我才从已经折叠起来的螳螂镰刀足中看见那只苍蝇,而上面的外来者则已经被铡成两段。
那只苍蝇裸露在外的腿蹬动了几下,却无法挣脱,螳螂将苍蝇那长着一对大大红色复眼的脑袋靠近嘴边,迅速了结了它的反抗与生机。
苍蝇的躯体迅速消失在树皮螳螂的口中,组织液和血液顺着它的口器流淌,残碎的肉和甲壳不时漏下。
这无比血腥的一幕,却让我看的异常舒坦。
该死的苍蝇,你也有这样的下场。
我想到了那些在决战后死去的战士,大多数都是被外来者追上而杀死。而造成这么多撤退中的战士被追杀的元凶,毫无疑问就有这些苍蝇的一席之地。
整场战争,只有飞曾经成功捕杀过一只苍蝇,绝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拿它们毫无办法。
现在,至少我让一只苍蝇死于螳螂之口了,即便代价可能是我的生命。
我的断腿格外疼痛,由于没有及时舔舐伤口,现在伤口还在淌着血,一股股刺疼不断传来。尤其在移动时,当伤口不小心碰触到障碍物时,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我已经跑不动了,健康时的我,尚且没有把握独自从树皮螳螂镰刀下逃走,更何况现在受伤的我。
我能从树皮螳螂大大的绿色复眼中看见自己的身影,我知道自己已经被它发现了,之前它只不过是选择了更加合适的猎物苍蝇,而暂时忽略了我。
但我知道,一只苍蝇肯定无法填饱它的肚子,下一个就是我了。
快穿女配:金牌续梦师
我是分割线
黄昏时分,我抵达了原本的目的地部落之前在山丘上的旧巢穴。
但是,我却心如死灰。
没有,哪里都没有,经过一番仔细搜索,我确定旧巢**及四周都没有年轻蚁后和年轻战士的身影。
实际上,旧巢**已经成为了一些喜欢阴暗的小爬虫的家,如果她们来过,这些小爬虫势必早就逃走了。
旧巢穴四周也没有她们留下的痕迹。
联想到曾经有两只苍蝇转而去搜寻她们,联想到外来者与树皮螳螂作战时,这两只苍蝇也始终没有出现,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结局,我的部落已经完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年轻的蚁后。如果她也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独自孤零零的活着,没有同伴,也不会有后代,更不会有哪个部落会接纳我,我不过是一具将死未死的残躯罢了。
不死心的我回到旧巢穴,把小爬虫赶走,独自过了一夜,寒冷的一夜、孤独的一夜、绝望的一夜。
第二天,年轻蚁后她们还是没有出现。
而我,却在绝望之中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除了心灵的痛苦,还有身体上的痛苦。
我感觉伤腿的伤势在恶化,不仅更加的痛楚,还有燥热与不适传来。
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这种状况我见过。战士们一旦受了伤,就必须及早舔舐伤口,不然就容易出现这种症状,最健壮的战士出现这种症状也难逃一死。
我干脆爬上地面,迎着初升的太阳,在模糊的意识中慢慢爬去,寻找一丝光热来温暖正在变冷的身体。
然后,我似乎看见了邪神的爪牙从地上冒出,向我爬来。
呵呵,迎接我死亡的,不是神,而是邪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