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一间老旧的小房子里面,是一眼可见的布局,刚进门的位置正是一个小衣柜,后面可以看到正是一小台的电视机,电视机正对着的,是一张狭窄的小床,床边一侧有张小小的桌子,另一边的旧木头柜子顶上搁着一只小闹钟,此时这闹钟叮铃铃的响个不停,声音响亮清脆。
莫如笙没有睁开眼睛,她躺在床上,烦躁的伸出一只手在那柜子上摸索了一番,好不容易握住了小闹钟,她手一收,小闹钟被她拿回被窝当中,一阵生锈的味道传入她的鼻子当中。
“......”她掐断了闹钟,睡眼惺忪的打开了柜子上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稍微令她清醒了一点儿,此时她睁开眼睛,将闹钟放回柜子上,收回手的时候,她看见自己手上沾上了一点点的生锈的污渍,一股子烦躁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她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走到了厕所。
水龙头一下子就将手上的锈渍冲走了,莫如笙抬头看了看四周布满黄色污渍的小镜子,厕所里面的灯光也是一如既往的昏暗,她盯着镜中的自己,刚刚睡醒的自己眼睛睁不开,显得眼睛尤为小。
她漠然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虽然不是太长,但是总也不算是短发,最为令她自豪的就是自己身上的这一头靓丽的头发,虽然她没有使用护发素,也根本没有那个闲钱去焗油,但是发质依旧油亮浓密,柔顺自然。
梳完了头发,莫如笙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儿,她随便的刷完了牙,洗了个脸,她的五官并不突出,顶多算得上是清秀,幸好还有张瓜子脸来为她加分,身为孤儿的她营养不是很好,身材偏瘦,个子也不高,莫如笙退出这令人压抑的厕所,从衣柜当中随便找了条白色的连衣短裙,穿了上去。
闹钟显示已经到了六点半了,此时天终于开始亮了起来,她关上了台灯,将桌面的小日历撕去一张,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那新一张的日历上面,是一个大大的“25号”,左上角还有一个小小的“9月”。书桌上还有半包吃不完的饼干,她随便的抽出两块,塞进了嘴里。
饼干放了一夜,已经有点软了,但是她不舍得扔,就着凉水吃完了饼干,莫如笙最后照了照镜子,将自己嘴角的饼干屑擦去,这便出了门。
外面是一条老式的走廊,莫如笙所住的地方是一栋房龄超过15年的房子,里面有着数十间像她房间那样大小的出租屋,虽然如此,每个月的租金依旧令她非常烦恼。
没有电梯,莫如笙住在七楼,她沿着狭长的楼梯往下走去,她不得不走得很慢,因为这晨曦的阳光照不到楼梯位置,此时她相当于在摸黑下楼。
终于下到了一楼了,莫如笙快步往公交车站走去,如果错过了六点四十五分的公交的话,她会迟到的。
公交车已经在前面的街口转了进来,莫如笙快步往前跑去,气喘吁吁的站在空无一人的公交站台旁边,空荡荡的公交车停在了车站。
她上了车,拿出公交卡刷卡,然而她熟悉的“叮”的音效没有出现,反而响起了“滴——”的一声拖长的声音。
“啊?怎么回事?”莫如笙有些慌了,她再次拿卡刷向了机器,那机器非常给面子的又响了一次。
还是拖长的音效。
“没钱了!”旁边的司机不耐烦的说到,清晨的阳光照在莫如笙的身上,但是她此时却尴尬得不知所措,她耳朵泛红的对着司机道歉,将整个包包翻遍了,总算找到了几枚硬币,投进了公交车的投币箱中。
莫如笙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六点多的早晨忽然间亮了起来,公交车上始终只有她一个人,莫如笙只能茫然的看着车外还算是空旷的大马路,公交车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与自己背后来时的地方完全相反,前面的建筑全部都是高楼大厦,高楼底下是一个豪华的商场门口,此时商场还没有开门,但是玻璃橱窗里面的商品莫如笙也能够看到,她每天最大的喜悦就是路过这个十字路口时,因为只有在这时,她才会离这里的高端商业区最为接近。
她住的地方,其实和这里相差一个十字路口,但是仿若两个世界。
她身上穿的裙子,布料有些粗糙,磨着自己的后背,令她感觉一点也不舒服,正在这时,公交车开动了起来,对面的商场迅速朝着自己靠近,莫如笙看见了一件玻璃橱窗背后的蓝色长裙,她迷离的看着那裙子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又越来越远。
车子终于从商场前面完全路过了。
莫如笙遗憾的收起眼光,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十分了。
她开始困了起来,但是她不能睡,一旦睡过去了,会过站的。
她强忍着困意,终于坐到了自己要下的那个站台,莫如笙一下公交,一阵清凉的风刚好吹拂过自己的脸庞,身后公交车呼啸而去的尾气也一并钻进了她的鼻子里面。莫如笙轻轻咳嗽了两声,她拉起包包,朝着对面马路的一所高中走去。
xx市第五中学。
此时已经七点二十五分了,还有五分钟就早读结束了,莫如笙有些着急地小步跑着,然而她气愤的看到那电梯门就在自己面前关上,而自己不过离电梯十几米的距离——电梯里面,只有一个人。
就那几秒钟都不肯等自己。
莫如笙心中气愤,但是她只是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助教老师,连实习老师都算不上,人家根本就不认识她,为什么一定要求别人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