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又怎么会来到这儿?”白若初和贴身嬷嬷嬷嬷对视一眼,分明从对方眼中看到相似的疑惑。
洛意知道他们在怀疑自己,但她没管,只是走过来,对白露出声,“你受伤了,我可以给你看看。”
白若初,笑了笑,仿佛3月的春花倏然绽放,懒得让人舒心顺意,“我没什么大碍,能不能请你帮我的贴身嬷嬷看一看呢,她刚才为了护住我,受了些伤。”
对于她的要求,洛意发现自己本能就不想拒绝,就抿唇点了点头,行动迅速的帮嬷嬷处理了头上的伤口。
贴身嬷嬷原本对洛意还有些警惕,见她神情平静,为自己处理伤口,便稍稍的放松一些,白若初说,“嬷嬷,客人来了,你先去泡杯茶回来,我这里无事的。”
嬷嬷原本还不想离开,见白若初坚持,只好瞄了一眼洛意,转身出了房门,洛意请白若初坐下,给她把脉。
白若初很顺从洛意的要求,坐下来,从精致的袖子里,伸出莹白发光的手腕。
任由洛意将冰冷的手指贴上她的脉搏,她自己则发动了水光潋滟的,秀丽双眸,一瞬不瞬的凝视洛意,那眼中渐渐又陷入亲切和喜爱,她说,“不知为何看到洛姑娘,我这心里就觉得欢喜,觉得亲切。”
手指微动,缓缓的垂下眼睫,如扑朔的蝴蝶斑颤动了一瞬,洛意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也是,看到娘娘,就觉得亲切。”
她抿了抿唇,对自己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白若初却显得很高兴,身体前倾,笑眯眯的说,“你也这样觉得吧,仿佛我们上辈子见过。”她留恋般,仔细打量洛意的面容长出一口气,缓缓道,“如果我的女儿还在的话,应该也跟你一般大了。”
这话说的洛意心里一突,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但她发现白若初还直直的凝视自己,眼神非常复杂,包含着疑惑,欢喜,还有淡淡的探究。
对方在试探他
,洛意意识到这一点,便坦然地抬高眼眸,与对方对视。她目光水量一派清明,平静的道“是吗?娘娘的女儿那就是公主殿下了,他也与我一般大?”
“是啊,白露初凝视了她眼眸好一会儿,神情变得有些苦楚,但还是笑着说,“我的女儿要是在的话,你们就一般大。”
“那公主殿下呢?”洛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但她问是直接呼吸抑制,竟然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便见白若初眨了眨眼,眼中流过一阵银光,有些哀伤的看向别处,“是我无用,没能保住他。”
深吸了一口气,白露出眨了眨眼,又温柔的望着她问道,“对了,你是从何处来的?父母安在?”
“我并非本国人,洛意看了她半晌,忽然觉得不想撒谎,便就说出实话,“我也没有爹娘,只有一个养父。至于我从何处来的,我也不知道。”
到底要说自己是从何处来的呢?是从异世来的一缕孤魂,在这个世界闯荡漂泊?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知道听到自己这番话,白若初整个人都怔住了,她望着洛意,嘴唇有细微的颤抖。
甚至望着洛意眼里迸发出一些光亮,洛意安静的回望,等着呆愣的坐在那里。她出去泡茶的嬷嬷回来了。
白若初赶紧收回神态装作若无其事的招待她喝茶,洛意微微蹙眉,眼角余光瞄了旁边的嬷嬷,一眼就在那嬷嬷看起来低眉顺目,但一直用疑惑的目光扫视着她们俩。
于是便眼观鼻鼻观心,开了一方药,喝了一杯茶,就此告辞。
白若初起身想送她被嬷嬷扶着手,略有些坚持的说,“娘娘您受了惊吓,身体又虚弱,可不能再受风了,就让奴婢送这位姑娘出去吧。”
说完就亲自恭送洛意出去,冷宫中风景萧瑟,那位嬷嬷一边给洛意带路,一边询问洛姑娘,不知您为何会,出现在这,冷宫之中?
这就开始怀疑他了,他眼角余光瞟了嬷嬷一眼,也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
实在让人怀疑。
她笑眯眯的,“嬷嬷,如果我说,我是新来着的,对这地形不是很熟悉,一时迷路才走到这里来,你可会相信?”
贴身嬷嬷愣怔一会儿,狐疑的望着洛意,洛意微微笑了笑,双手后背,一派潇洒,“这药方子我先开了,娘娘身体虚弱,还需将养,等我找着机会抓了药,就送过来。”
这里竟然是冷宫,自然就没什么人会对他们提供过多的物资抓药,更是不可能会有人送药过来,贴身嬷嬷意识到这一点,对洛意总体还是感激的,便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微微埋下头的,“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洛姑娘了。”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洛意随便丢下一句转身就走,不用回头也能知道,身后人凝固在身上的视线有多么强烈。
刚回到太子东宫,就被拉去给太子殿下,挣钱给他看看,太子殿下又发病了,无缘无故的在宫中忽然晕倒,脸色惨白,如何也醒不来。
洛意装模作样的又针灸给他扎了几针,然后用自己手里的丸药为太子服下,最后等了一会儿,不出片刻工夫。面容苍白发青的少年,呜咽一声,从睡梦中醒来,微微张开了眼,瞳孔仿佛弥漫着一层迷雾。当迷雾渐渐散去,又片刻好像有红芒闪过。
洛意心头一跳,但要仔细看时,那烟筒已经像深海里的鱼,漆黑而无光。太子殿下醒了,掌事太监千恩万谢,对洛意更是如同坐上宾般恭敬。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