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洛意抓着手里那一点点的东西,气的手指攥紧,额角青筋突突跳,她一个人又踢了一角,一转身,快速的走了。
等她走后,在地上躺着的小厮也醒了过来,他莫名其妙的爬起来,捂着隐隐作痛的头,一脸懵逼。
他怎么感觉自己刚刚好像被谁踢晕了,头好痛啊,向着左右看看,四处无人,就连马车里又安安静静的。
一个激灵赶紧上前,打开帘幕去检查少爷和小姐的安全。
“少爷……?!”小斯看着马车里的情景,吧嗒一声下巴掉了。
整个声音都变了调,“少爷,小姐啊?!”
“干嘛?叫什么叫?!”马车里的两个人动动,然后慢慢醒了过来,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发现浑身哪哪都疼,尤其是脸。
两个人对视一眼,顿时吓得同时尖叫。
“啊?!”
“啊?!”
仿佛魔音穿脑,那小厮也吓得高声尖叫,捂着自己的头,不知如何是好。
视线范围内。
少爷和小姐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两个黑眼圈挂在眼睛上,看起来像就像某种动物。
“到底怎么回事儿?”赵泽气急败坏了,捧着自己种的又青又紫的脸,大声喊叫,“到底是谁干的?”
“是谁干的?”南宫琉璃捂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脸,痛得又哭又叫,“赶紧把他抓起来,我一定要弄死他,居然敢碰我的脸!”
可是一番合计,小厮年年摇头,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踢晕了自己啊。
原来刚刚洛意下手奇快,在他们看来,除了感觉到一阵风和眼前晃过一道黑,就什么都没看见。
发现抓不到凶手,赵泽和南宫琉璃气急败坏,可是又没办法,只能赶紧的放下面子,让小四赶紧把他们给弄回去,就他们这张脸,估计十天半个月都别想出门了。
等马车走远,角落里踏出一双流云靴,紫色绸缎上华贵的牡丹花纹路妖冶的绽放,这人靠着墙壁捂着肚子,哈哈笑了起来
他刚
才可是憋了很久,到现在等人走了才忍不住笑出声,实在是刚才那场戏太搞笑了,那两张脸她恐怕终身都难忘。
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他伸手扶着墙壁,满足的叹息,“有趣,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砰的一声推开自己的房门,洛意凶神恶煞的回到房里,一屁股坐下,就滚到床上用力的捶打,带着一股子怒气的拳击,快成了残影。
听着里面的动静,跟着回来守在门口的两个暗卫,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跟着洛意一路,到半中间时被洛意甩开了,后来才看到洛意自己回来,才赶紧放下了心。
可以看洛意的表情,他们就纷纷退避,也不知道,洛姑娘在外头碰到了什么事,那怨气几乎从眼睛里溢出来。
有点渗人啊。
下一秒,从屋子里发出心烦意乱的尖叫,吓得他们脸色一正,正准备动作,进去看看情况。眼前就极快的闪过一道黑影。
那黑影刮过一道飓风,砰的一下就扇开了门,直接冲到了屋内。
他们吓得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慢了半拍,才警惕的看去,发现站在屋中的身影是他们的公子,就立刻松开手,放下心。
本来还以为洛意在房中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才会发出尖叫,谁知秦墨环视房中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地方有异常。
莫名其妙的将视线转向洛意,发现洛意躺在床上,面朝下抱着被子,听到声音转头恶狠狠的瞪着他,杀气四溢。
被那眼神瞪得心里一紧,秦墨默默的皱眉,沉声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叫什么?”
“我爱叫就叫,关你屁事,没事就赶紧滚,我没工夫跟你瞎闹!”洛意大声叫的,还转过头,背对着秦墨。
被骂的一愣,秦墨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不知所以的望着洛意的行为举止,整个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见洛意是真的不准备搭理他,他就抬步离开了房子,让关上门,然后站在门口问那两名暗卫,“她到底怎么了?”
暗卫面面相觑,两眼睁得大大的,
表情真的很无辜,“回公子的话,属下不知。”
秦墨责了一声,不满的看向自己的手下,他悉心培养的手下,现在连个人都看不出,还一问三不知,到底有什么用?
属下们被他严厉的眼神看着,默默低下头来,莫名的很委屈。
只能完完整整的将今天跟在洛意身后的所见所闻,仔细的汇报,秦墨听后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默默的抬头望着天空,秦墨陷入沉思,本来今天他回来得知洛意今天早去早回,没在外面多做逗留,他还算欣慰,结果一踏进家门,这位洛意的疯狂尖叫给吓的钻进房内。
没曾想洛意根本屁事没有,就是在发疯,问也不说,查也查不到。
到底怎么了?
刚想到这里,对面又传出了一声尖叫,好像很痛苦,很气愤,他又化成一道青影,闯进屋内,结果又被骂了出来。
踩着怒气,秦墨一步一步踏出来,在心中暗骂神经病,确定洛意根本不是药性发作,就是在发疯。
就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原因还能是什么?洛意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五千两银票,白花花的银子,到手的鸭肉就这么飞了,她就好心痛,心痛的不得了,心痛到只能通过发狂尖叫狠揍被窝,才能发泄出来那么一丁点儿。
一整个晚上,西厢房一整晚都在重复砰砰砰,啊啊啊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