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跟他们猜想的不太一样,一帮人鸦雀无声,最后纷纷看向威武将军的大儿子。
只见对方摩挲着下颌,好好思索一会儿,才抬起手道,“各位,请先待我前去问一问,等问清楚了,咱们再找她算账不迟。”
各人纷纷响应。
袖子一甩,威武将军家的大儿子昂首挺胸,迈着虎步就越过了长长的队伍,一脚踏进了秦家医馆的大门。
“你们谁是那神医洛意?”一进门就中气十足的,大声问道。
有些胆小的还被这如虎的声音给吓到,纷纷惊恐的看向这进来的人。
洛意正在给人把脉,转眼见到这个人剑眉虎目,眉眼之中涌动着凶相,似乎是上来踢馆的,不象是来治病的。
就微微挑了眉毛缓缓站起来,不疾不徐的,“我就是,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医馆大厅里鸦雀无声,威武将军家的大公子上下打量洛意,发现眼前是个面貌极其清秀的姑娘,穿着一身素青色的衣衫,看起来眉目清明,十分坦然。
于是心中的疑惑又增加了几分,便疾步上前,往洛意面前一站。
“你就是那个神医?那好,我且问问你,为何你给我老爹治病,不仅没治好,反倒让他如今病重在床,命悬一线?”他一说起来心里就泛起了火气,两手并指一挥,指了这满堂拿药的人,又说,“况且,你既然能有神药治好这病症,为何不给我家老爹吃?”
“怎么?难道你是瞧不起我威远将军府的?”说到后来,还扣了一顶老大的帽子,掷地有声。
洛意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上下打量着人,穿着一身布料极好的乌黑剑袖武服,锻炼的极好的身材,透过衣服就能看到对方傲然的筋骨。
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武将的劲儿,虽然是有些粗莽吧,但也剑眉星目,不像是那种莽夫。
于是洛意就憋下了一口气,没真的把对方当做上门踢馆的,十分平静的道,“这位壮士或许我们之间有所误解,我不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何曾去过你家,给你老爹治病?”
洛意十分犀利,一针见血的就戳出对方话语中的漏洞。
她真是左思右想,这么多天以来看的病人多如过江之极,可也没想起,这威远将军府中的将军,她有去医治过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想抵赖?”威远将军家的大公子本身还对洛意没那么大气势,可现在听洛意这么矢口否认,立刻怒从心头起,张口大喝。
那声音简直如同雷鸣,镇的洛意耳膜都响了起来。
皱了皱眉,洛意有些不爽,丝毫不惧对方道:“我没什么可抵赖的,是我医治的我自认,不是我医治的我肯定不认!”
“你?!”威远将军家的大公子何曾见过洛意这样死不承认的女子,当时气的整个黑红的脸膛发紫。
还待要说什么好好理论,
后面见势不妙跟过来的各家管事纷纷进来说和,“大公子息怒,事情确有蹊跷,如果她是神医的话,确实跟以前请到府中进行医治的不是一个人。”
“什么?”大公子和洛意同是愕然。
这还不止卫将军一家呢,到底是谁冒充自己的身份,跑到外面与人治病。
更可笑的是,这么多达官贵族家的,居然还真没分辨出对方不是自己。
气氛顿时变得异常尴尬,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秦公子赶紧进来,他本身就是贵族圈子里长大的,自然认得他们。
就赶紧秀手过来,先鞠了一躬,温文有理的解释,“各位,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差错,但秦某人敢保证,骆小姐近半个月以来一直都在医馆里坐堂,从未出过诊。”
这就有意思了,各家派来的人全都脸色异彩分呈,好不好看。
大公子想的头都炸了,干脆剑眉倒竖,把手一挥,““行了,不管这里面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欺骗我等,等后面再行计较,现在就请洛神医你随我们走一趟,给我老爹看病,他现在连床都起不了了。”
说完就来抓洛意的胳膊,洛意眉头一皱,脚步一错,在众人眼花的当口,就已经移到另外一个位置。
大公子虎眼一瞪,双眼发亮,有些惊奇的望着洛意问,“你会武功,刚刚是什么步法?”
洛意没理他,过去拿了药箱背在身上,抬起下巴说,“既然是请我过府出诊,那就前面带路吧。”
发现洛意脸色不愉,大公子知道自己刚才唐突了,就赶紧抱拳道歉,洛意也没想跟他计较,学武的脑神经都比较粗。
只随着他们后头先去了威武将军的府中,进到房中,发现里面闭门闭户,十分闷热,还有一股很浓的药味。
躺在床上的威武大汉此时已经脸色发青发白,浑身虚汗,正是高烧不退,虚弱不堪。
立刻皱紧眉头下发指令,“赶紧把门窗全都打开通风,帘子放下来挡住风口,按我写的方子,将这些东西拿来泡水,各处都撒一点,进行消毒,以后屋子里绝对不能闭门闭户,还有以这屋子为中心,周围各处每天一日三次都要撒上这种药水进行消毒,所有人每天都必须喝这个药防治。”
然后给威武将军把了脉从药箱里拿出两瓶药交到大公子手中交代他,“一次两粒一日三餐,喂进去就好,三日后如果没好转再来叫我。”
说完就走,大公子还想瞒着她给她道歉,也没找着功夫,因为其他家的管事早就等着洛意完事儿,把她给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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