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位于天京的南北大街的中段,三层楼近三十米高,五彩旌旗在天空高高飘扬。
李澄空站在楼下,感觉此楼有参天之势,仿佛是天上宫阙,可以摸到悠悠白云。
这显然是极为高明的建筑设计,这世界的建筑水准当真惊人,远胜他前世所见。
而此时的三楼一间天字房,宽阔而奢华,一张大圆桌上正坐着二十个人。
他们身形与相貌各异,但都有一个特点:气质森严。
周身缭绕着勃勃气势,隐隐给人强大的压力,修为弱的在他们跟前说话都说不出。
“老周,你把大伙招呼过来,有什么好消息?”坐在主宾位上的一个矮胖中年笑嘻嘻的道。
“笃笃笃笃……”他胖手轻轻叩着梨木桌,一声一声。
他圆乎乎的胖脸,嘴巴格外小。
但这张嘴长在女人脸上,便是小巧而精致的樱桃小口,很诱人,可长在一个大男人的脸上,便显得太小了。
不仅嘴小,眼睛也圆圆的,小得很,鼻子也小巧,整个人透着几分喜气。
相貌喜气洋洋的他能坐在主宾位,却是因为他的身份不凡,乃是破军拳宗的大长老。
而破军拳宗乃是横舟岛数一数二的宗门,实力强横,远非一般的宗门可比。
他看着五短身材,修为却惊人,一双拳头看着圆圆如白馒头一般,一拳却足以震碎铁石。
坐在主座的是身形修长的中年男子,俊朗逼人,神采飞扬,压过在座的一十九人。
他微微摇头叹息:“冯长老,恰恰相反,是报告坏消息的,你们有个准备才好。”
五短身材的冯镇岳一皱眉,手指停止叩击:“什么坏消息?”
“唉——”俊朗中年周南山长长叹息:“失败了,没能杀死大永皇帝。”
“没死?可我收到消息,大永皇帝已经死了。”另一个魁梧中年沉声道。
他五官英俊,可惜脸上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好像长满麻子一般。
周南山摇头苦笑:“徐长老,刚开始以为死了,可李澄空一出手,又救活了!”
“看来这天机指果然有些门道。”有人沉声道。
“天机指确实邪门儿!”
“死了这么久都能救活?这李澄空难不成还要抢阎王爷的人?跟阎王爷做对可没好!”
满脸坑洼的徐秋鸣冷冷道:“老周,你的弟子也太不济事了!”
周南山憷冯镇岳,却不怕徐秋鸣,冷冷道:“牵机毒下,谁能幸存?你可以一试!”
“牵机毒都杀不死,确实是命大!”有人说道。
“与其说大永皇帝的命大,不如说李澄空的本事厉害!”
“嘿,更想得到他的秘密了,我们若能学会这天机指……”
众人皆露神往。
有了这天机指就是多了无数条命,一旦重伤,就用天机指续命,死都死不了!
“大永皇帝没死,那李澄空更没事儿了吧?”冯镇岳轻轻叩着梨木桌面,皱眉道。
“当然无事。”周南山摇头道:“他比所有人想象的更难缠!”
“那就用最后一招,直接冒充他,把南王府搅乱,然后我们一起出手!”冯镇岳沉声道。
“我正是想说这个。”周南山点点头:“现在看,只能孤注一掷!”
“还没到那一步吧?”徐秋鸣皱眉:“还没开始呢,就直接孤注一掷?”
他觉得盗天门的手段还没尽情施展了,可以拖一拖,先让盗天门消磨南王府的实力,让李澄空心浮气躁,再找机会设下陷阱将其擒获。
这李澄空是个难缠家伙,如果心不乱,冷静思考的话,未必会中埋伏。
南王府有厉害阵法,他们一举冲进去也奈何不得他,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设下埋伏聚而擒之!
一定要逼出他的秘密。
只要得到这秘密,在场的八宗必然能一飞冲天,从而压过世间各宗,问鼎最强。
他们不奢望成为世间最强,能吞了几个岛,八大宗共同刮分天元海即可!
“我已经让弟子扮成李澄空,南王府现在没那么平静,李澄空也应该心乱了。”
“得让他的心足够乱才好,否则,很难上当,他修为顶尖,直觉也更敏锐。”
“无妨,敝宗有掩遮天机的宝物,他发觉不了我们的埋伏。”有人说道。
“真能遮住李澄空的感应?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试?遮不住他顶多不上当罢了,再想办法就是了!”
“老夫觉得,现在已经差不多,再多纠缠,恐怕会惹他怀疑,提高警惕更不容易入毂。”
“老周,你是不舍得弟子冒险吧?”冯镇岳发出一声轻笑,胖脸笑嘻嘻,小巧的五官挤成一团:“心疼啦?”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点头。
周南山俊朗脸庞阴沉沉的,冷冷道:“进宫杀大永皇帝的两个弟子已经玉殒!……他们都是天才,是宗门顶梁柱,一下损失了两个!”
“唉——!”众人皆叹息。
“节哀!”冯镇岳拍拍他肩膀:“我们也不想你们盗天门损折弟子,可这种事就是提着脑袋,李澄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富贵险中求,我们也是冒着巨大风险,真要被李澄空缓过气,我们都讨不了好,我们都在豪赌!”
“就是,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周南山脸色阴沉,缓缓点头:“现在最天才的两个弟子已经潜入了南王府,且看他们能把南王府搅到什么程度,剩下的,我们盗天门就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