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拓跋和朔刚刚跪倒,身边的两位武盟族众以为他是难以忍受场内压抑的气氛,不慎跌倒,伸手便要搀扶。
但等他们把手搀扶到拓跋和朔的胳膊上时才发现,此刻的拓跋和朔肢体僵硬,战战兢兢,俨然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的表现。
“王爷!你乃是皇族血脉!怎么能够如此懦弱!”
孔嗣广今日之所以敢于来平西王府闹事,正是因为有拓跋和朔这位亲王在身后撑腰,他才敢冒着大不韪之名,一同至此。
但谁能料到,拓跋和朔不仅全程不发一语,如今,竟然还做出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举动。
“不要劝了,他不敢起来。”
姬昊天将脚掌踏在孔嗣广脸上,仅用目光,已然让拓跋和朔如芒在背。
“我们,多久没见了?”
姬昊天轻声问道。
“三年!不,应该是四年了!”
拓跋和朔回首往昔,诸多往事涌上心头,让他牙关紧咬。
“时间真快,辗转之间,竟已是四载春秋。”
姬昊天的语气平淡,气势却无端凌厉了起来,一张年轻到根本不足以让人重视的脸颊,却压制全场,让所有人与之相比,都逊色许多。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即便所有人都没见过姬昊天,更不知道他是谁,但却感觉到了无比的不自在,而且姬昊天虽然没说什么,但他们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姬昊天的用意。
兴师问罪。
可说来奇怪,拓跋和朔乃是当朝亲王,至高血脉。
这个青年,有什么资本,又有什么资格能让他折服?
拓跋和朔蓦地打了个激灵,动作麻利的往前爬了一段距离,身体愈发压低:“拓跋和朔今日前来,乃是一心为樊老家主祝寿庆生,毫无其他非分之想,更无不当言论!还请您明察!”
声音洪亮,传出很远。
姬昊天不屑一笑,将视线在拓跋和朔身上移开:“看来,四年前的事情,还是没有让你长教训。”
“不不不!那时发生的事,我历历在目,从不敢忘却!我……”
拓跋和朔心中惊骇,已然吓的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有了武盟助力,自己已经能够抗衡姬昊天,可是直到再次面对他,他才清楚,对方究竟有多么强悍。
“拓跋和朔!给您磕头了!”
情绪已经无法言喻的拓跋和朔,身躯猛然下压。
“咚咚咚……”
拓跋和朔连番叩首,地面的碎石都跟着震动起来。
三拜九叩,地上已经满是鲜血。
事已至此,孔嗣广彻底被这番局势搅乱:“王爷!您究竟怕的是什么!今日我虽不是这贼人的对手!可燕京城内,还有我武盟上千高手!难道你我今日,还要被这黄口小儿左右吗?”
“别乱讲话!你想死,不要带上我!”
拓跋和朔完全出于本能的一声辩解。
孔嗣广闻言,霎时呆愣。
“你的数千手下,在他眼中,不过浮云尔尔!”
拓跋和朔目光空洞:“你面前这位,就是如今的九州阁主!更是华夏域内,最年轻的战神!”
“什么,你、你、你说他是、是……”
孔嗣广躺在地上,听完姬昊天的一番解释,周身剧烈颤抖不止。
并无他想。
因为强烈的恐怖,早已经让他的头脑中一片空白。
全场死一般的空寂。
“这、这怎么会!”
就连樊家父子,听见拓跋和朔的一句话,也齐齐呆住。
虽然姬昊天此刻为樊家站台,但是三人并无兴奋之色,更无劫后余生之喜庆。
要知道,姬昊天的身份,乃是华夏至尊,已然跟皇族平起平坐,毫无束缚可言。
甚至比身居皇殿内的圣上还要神秘。
普天之下,对于他是否真实存在都满是争议,只当,他是存在于神话和传说中的人物。
没想到,此刻这位战神,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如此震撼的信息涌入脑内,怎么还能让人有时间去再想其他事情?
“原来,他居然这么强横……”
半晌后,樊勋彰第一个从震惊当中惊醒过来:“难怪,他当初诛杀拓跋允潇,易如反掌,甚至就连掌掴楚天河,也如同儿戏,他竟是……”
随着姬昊天的身份被拓跋和朔一语道出,已经没人再敢于作声。
战神之名,传彻天下。
但从没有人真正见过他。
因为平素里能够见到他的,只能是敌人。
而那些敌人,早已经归于尘土了。
活着的人,没人知道战神莅临,意味着什么,但他们肯定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拔凉一片。
“你先前说,若想对付你燕京武盟,需要当世战神。”
姬昊天脚踏孔嗣广的头颅,目光下沉:“此刻,我就在这里,你觉得,我够格吗?”
“……!”孔嗣广形同雕塑。
当世战神。
域内万军之首。
这种概念,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够想象的范畴。
“小人知错了!”
强大的威压之下,孔嗣广再无半点傲气可言,当即厉声哀嚎道:“我愿意听从您的吩咐!解散武盟!从此远离燕京!不!远离华夏,再也不出现在您的视线当中!只求您能饶恕我的无知!!”
“今日乃是樊家寿宴,你却带人喧嚣,不知进退,我给你机会解散武盟,你又百般抵抗。”
姬昊天面无表情,目光却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