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云翎一袭墨色衣衫,鎏金面具遮面,张扬地走上高台,看了看蔺远上首的座位,无奈笑了笑,又对蔺远行了一礼,便坐在了他的下首。
蔺远心下了然,回以一笑,当年叶云翎年少轻狂,武林大会时一路过关斩将,打到蔺远面前,后来自是与蔺远一战。当时所有人都说她不识天高地厚,但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蔺远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那一战,叶云翎没有丝毫留手,那时先秦王刚过世不久,叶云翎从先王妃的遗物里发现了无心令,进而找到了无心阁的存在,无心阁不知是从何时建立的,在叶云翎没有发现时,一直是无杀无界二人掌管着,等待着拿无心令的新阁主出现。
叶云翎问过他们过往,但一无所获。也正是那一战,无心阁、无心阁主鬼面的名声彻底打响,但那一战后,本该接替蔺远成为新盟主的鬼面却突然销声匿迹,拒绝接任。
因此蔺远只得继续担任,只是在蔺远在他的上首永远都设置着一个座椅,那是就给叶云翎的,只是叶云翎从未坐过。
观战的人群都振奋了,冷邪一路过关斩将,好不顺利,颇有叶云翎当年的风范,所有人都想目睹一下这二人的巅峰对决。
也正因如此,冷邪和蔺远的对决都似乎很平淡的度过了,冷邪的风头因为叶云翎的到来而被盖了过去。
冷邪不服气地看向叶云翎,这么多场的连胜,冷邪已经彻底膨胀了,更何况蔺远都败在他手下,区区一个叶云翎,他更不放在眼里了。
这么多年来,暗影楼被无心阁处处打压,他是时候一雪前耻了。冷邪想着,对叶云翎抱拳一礼:“无心阁主,可敢一战?”可敢,是啊,人家问你敢不敢,叶云翎心中对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很是不屑,摆摆手,无杀便站在了身前:“不是什么人本阁主都乐意动手的,胜了他,本主倒可以陪你玩儿玩儿。”
冷邪闻言大怒:“鬼面,你别欺人太甚。”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对叶云翎说道。叶云翎无辜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本主没那个意思。”
说完无杀与冷邪便打在了一起,你来我往,看上去倒是势均力敌,但内行人都看得出,无杀处处都被压制着。
突然,无杀瞳孔放大,这一招,他躲不过了,如果中招,自己最起码得躺个十天半个月,他是真没想到,冷邪会光明正大的下死手。
“无杀认输,这一场,冷楼主胜了,明日此时,本主应你之战。”预想的疼痛没有降临在无杀身上,因为叶云翎出手了,与冷邪对了一掌,叶云翎退了三步。
说完,便带着无杀无界离开了高台,不曾理会台下的议论纷纷。刚才他们很明显看到了,二人对掌,冷邪退了一步,而叶云翎退了三步才勉强停住。
人们都开始质疑叶云翎当年的一战成名是不是有水分在其中,再看蔺远与叶云翎现在的关系,没有人不怀疑叶云翎与蔺远是不是早就相识,这么多年来都是在做样子给他们看?
冷邪听到这些
言论后,心中更加高兴,又暗中派人引导舆论,甚至都开起了赌局,若是往常必定是一边倒的叶云翎胜,但现在,局势隐隐倒向冷邪。
因为无杀也被冷邪压的死死的,这时人们心中大多有这样一个想法:“无心阁主鬼面,实力似乎也就这样,没有传说中那么邪乎吧。”
而暗影楼的客房里,无杀正跪在地上:“谢阁主救命之恩。”叶云翎摆摆手免了礼:“放水是本主吩咐的,自没你的错,只不过,冷邪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明日,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了。”
而远处的皇宫那位也又不安分了,叶云翎禁足这么久没动静,墨睿轩实在是有些慌,这有些不符合常理啊。谢听白如果知道他的想法,恐怕又免不了嘲讽,自家秦王有动作他不放心,没动作他又不安心,怕是秦王这个名字就让他睡不安稳吧。
只是后宫就不是那么安静了,精通医药的柳妃柳江,被人意外落水,昏迷不醒。
柳江当年在皇上南巡时救过皇帝的命,便跟着皇帝回宫,成了今日得柳妃,今日是她当年救下皇帝的日子,本以为是觅得真爱,没想到不过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心中想着有些烦闷,便想出来走走,来了荷花池旁边,荷花已经快谢啦,不由感叹:荷花易谢,红颜易老。
本想倚在栏杆上靠一会儿,没想到栏杆突然断裂,柳江便栽了进去。等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
墨睿轩得知消息后勃然大怒,抛下手头所有东西就去了柳江宫中,随后派人彻查发现,栏杆断口整齐平滑,明显是人为。墨睿轩对柳江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柳江人如其人,和江水一般爱自由和澄澈,在宫外的日子,他们过的很快乐,自从进宫后,柳江便像笼子里的金丝雀,失去了活力,整日里摆弄药材,对墨睿轩也是敬而远之。
今日柳江出事,墨睿轩心里很是揪心,而彻查的结果,更让他意外,竟是皇后宫里的小宫女所为,而平日晚些时候,正是赫连玉最爱去荷池的时候,墨睿轩对皇后的不满在此刻达到**,怒气冲冲地去了皇后宫问罪。
一进门,墨睿轩就质问道:“皇后真是好手段,谁给你的胆子在荷池动手脚!”
皇后本已经就寝了,她前日中午睡觉吹了风,至今都头疼难忍,也懒得管旁的事情。今日墨睿轩突然过来,皇后连头发都未曾梳理便起了身,听闻了质问,强忍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