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慕止修则在一旁一脸的得意的笑着。
叶云翎随手拍了慕止修一巴掌,随后站起身拉着叶奕在前面就走了,夜色太暗,没有看的见叶云翎微微泛红的脸颊。
第二天叶云翎和慕止修在村子里随意地转着,一天时时刻刻都不分开,始终黏在一起,仿佛连体婴儿一般。叶奕也似乎更放得开了,更有孩子气了,把老先生都得咯咯直笑。
夜色渐晚,叶云翎窝在慕止修的怀里,看着慕止修毫无睡意的样子,问道:“修,还不睡吗?”
慕止修笑着刮了刮叶云翎的鼻梁:“你先睡吧,我想多看你一会儿。”叶云翎鼻头有些酸涩,埋下头,紧紧抱住慕止修,闷闷地应了一声。
慕止修楞了一下,这是叶云翎第一次主动抱他。就这样撑着头,静静看着叶云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叶云翎却抬起了低埋着着头,怔怔地盯着慕止修,过了还一会才翻身坐起来,仔细地拨开慕止修垂到脸上的头发,眼中蓄满了泪水。
许是怕惊醒睡着的人儿,叶云翎抬头看向天花板,试图把泪水逼回眼眶,但只要一想到三日期到,两个人就要分开了,叶云翎的泪水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无声地拭了泪水,叶云翎低头细细打量着慕止修的眉眼,似乎要把慕止修的样子完完全全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随后在慕止修的唇上轻轻的留下一吻,便决然离开了。
叶云翎刚走,慕止修就睁开了眸子,手指抚上唇瓣,轻轻笑了,但眼睛也微微泛红。翻身坐起后沉声唤道:“风、雷。”应声而来一男一女,跪在慕止修面前:“城主。”
慕止修回头看向窗外:“不管用什么方法,从今往后你们二人以另一种身份跟在夫人身边,保护夫人不受任何伤害,否则你们也不用回来了。”风雨雷电是禁城四大护卫,风轻功顶尖,雨伪装渗透一流,雷主力量和防御,电则是一击致命。
说完,风雷就又隐在了暗处,慕止修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淅淅沥沥地有小雨飘进来,湿了慕止修的发丝,也湿了脸庞。
“夫人走在哪儿了?”慕止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身后出现了一人回道:“禀城主,夫人没走,就在村口。”
慕止修有些意外,回头问道:“怎么回事?”暗卫垂首道:“夫人在村口……在村口哭。”暗卫头一回遇到人生难题,不知道该怎么汇报这件事。
暗卫话音刚落,慕止修就不见了人影,这个傻瓜,宁愿自己一个人哭,也不愿意当面告别吗?
叶云翎从在出房门时,泪水早已布满脸颊,确保自己的声音不会被人到以后,才无法抑制地放声痛哭,像个孩子一样蹲在村口,她不想走,但不得不走,不仅仅是因为三日期满,还因为京城秦王府出事了。
慕止修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叶云翎这样狼狈的一幕。本欲上前的他停住了脚步
,即使上前了,他又能说什么?自私地留下叶云翎,他了解叶云翎,如果自己上前挽留,不就留不下她,只会是让叶云翎更加难过和不舍的离开。
就这样,慕止修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叶云翎在前面放肆地发泄着。直到天亮,慕止修还在原地站着,似乎还能看见叶云翎离开的背影。
慕止修何尝没有想过跟着叶云翎一起回京,但自己身份敏感,不管是连沧曾经的将军,还是禁城的城主,被有心人掌握的话,只会给叶云翎带来麻烦和伤害。
叶云翎很快收拾好情绪快马返回王府,原来在谢听白返回京城不久以后,兵部尚书吕唐身亡,其身上致死伤口处,却是叶家军才有的箭头!
叶云翎回京的路上就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所以就没有声张,而是暗中回了王府,王莫磊也被关押在暗牢里。而这一消息,叶云翎故意透露给了皇后一系,叶云翎与皇后一系关系算不上好的,但也不至于仇视。
第二天,叶云翎进宫面圣,墨睿轩先是对叶云翎的赈灾效果大加褒奖,但话音一转:“秦王,你赈灾这段日子,京中发生的事想必也都知道,案发现场有叶家军的箭头,通过大理寺卿的调查,事发这几日,你也已经离开了信长县,所以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秦王你,朕自是不信的,但不知秦王有什么解释吗?”
叶云翎一手在前,一手背后站立,笑道:“臣无话可说,臣相信,圣裁明断,皇上会还臣一个清白的。”
墨睿轩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叶云翎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朕一定查他个水落石出。你是本案的当事人,结案前就先在府中待着吧,也趁机歇一歇,至于案件就交给大理寺卿陈卓和刑部尚书楚煜城调查吧,有他们二人联手,定为你洗刷冤屈。”
叶云翎心里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但是面上还得笑道:“臣谢皇上体恤。
叶云翎出宫以后就回府了,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天晚上,王莫磊的爹,当朝的镇北将军王裕便暗中来了王府:“老臣见过秦王殿下。”王裕礼节周全的厉害。
叶云翎免礼礼道:“不知镇北将军深夜来访有何事吩咐?”茶早已经泡好了,叶云翎猜到王家会有人来,不过没想到是王裕亲自前来,看样子,王莫磊在王家的地位叶云翎要重新评估了。
王裕抱拳道:“殿下言重了,老臣就直说了。”叶云翎端着茶杯点点头:“嗯,将军但说无妨。”
王裕迟疑了片刻:“老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