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在哪里?”
“你会关心他的死活吗?”
苏遥知道是钟灵起来了。
钟灵喜欢秋棠子,就像她喜欢阿岳一样。
秋棠子目光冷冷的看向钟灵,“你会关心他的死活吗?”
“爷,灵儿虽然不情愿,但也希望冷大哥好好的。”冷无痕当年救了自己,如入不是他,也许自己早就被继母卖到了窑子里去了。
无疑是冷无痕给了自己尊严,要不然自己就会是一个千人
骑、万人
欺的卑
贱之人了。
外边传来钟灵低声的啜泣声,苏遥的心一颤,灵儿很苦。
“只要你对他好,他就会好好的,你该感激他,若当年不是他带你来玉棠山庄,也许你该吃更多的苦。”
啜泣声停止了,短时间的沉默,让人沉闷。
钟灵的牙齿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双唇,一滴殷红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压抑着询问。
“他是不是还在百毒门?”
“我要告诉你他死了呢?”
钟灵颓然倒在了地上,秋棠子稳稳的坐在石凳之上,用手捏着手里的火褶子。
“不会的,他不会死,当年他给了灵儿生的希望,灵儿听从爷的吩咐便是。”
“好,你起来吧,这次他回来后,你们就完婚,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难道爷不许灵儿侍奉了吗?”
他语气坚决,不容人半点的违拗,轻轻阖上了双目,不再说任何话。
“你侍奉的该是你的未婚夫君―冷修罗-冷无痕。”
冷无痕虽然面目长的像修罗,但他对钟灵却是满腹的柔情。
钟灵跌跌撞撞的起了身子,身子如掏空了般,一步步的挪向了自己的寝室。
门吱的一声,打了开来,钟灵抬头,看到了苏遥那关切的目光。
“灵儿,灵儿。。。。。。。。。。”苏遥扶住了钟灵。
钟灵扑倒在苏遥的怀里,“姐姐,你都听到了吗?”
苏遥点了点头,“到姐姐房间里来,姐姐陪你睡。”
姊妹俩上了床榻,各怀着心事,睡去了,她们谁也不曾知道等待她们的明天是什么?
一个在焦急的等着心中的情郎,一个在矛盾中等着未婚夫婿的迎娶。
秋棠子一夜无眠,后日便是主家要人的时候了,他在踌躇,是否把苏遥交出去,那些人看来并不似怀国的人,至于什么来历,连他秋棠子都无从知道。
当日他们说如若带不了活的回来,就是死的他们也要,秋棠子怕苏遥落入他们手中会不保命。
迷离中林菲的身影再次飘进秋棠子的脑海,林菲仿佛在说,“阿棠,不要把我送出去。”秋棠子最后真的分不清哪是林菲哪是苏遥,也许她们本该就一人。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张德起夜小解,见秋棠子匍匐在地上颤抖着,当即跪下了身子扶起了秋棠子。
“爷,爷,您怎么了?”
秋棠子不说话,双唇干裂,目光呆滞,张德急忙把手搭在了秋棠子的额头之上,“爷,您发烧了?”
张德听到秋棠子嘴里不断喊着主母林菲的名字,当即大声的喊了起来,“灵姑娘,灵姑娘,爷发烧了!”
一声招呼,马上惊起了刚刚入睡的钟灵,苏遥也跟着醒了来。
“怎么了灵儿?”
苏遥揉着惺忪的美眸。
“爷发烧了!真怪,爷是习武之人,自己也颇懂医道,怎么发烧了?”在钟灵的记忆深处,爷很少这样。
钟灵急忙跑了出去,自从爷把她许给冷无痕后,爷就不让他服侍起居了。
张德一声喊叫,让钟灵忆起许多,从她第一次服侍爷起居,她就想着这一辈子都这麽服侍他,可后来她的梦想破灭了,爷说她该服侍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冷无痕。
苏遥轻叹,也许只有她和秋棠子才明白,他是思念那个林菲才这样的。
秋棠子被张德背到了寝室,嘴里含糊的喊着,林菲,林菲。
钟灵的眼泪流了下来,爷是烧糊涂了,她用手洗了一个冷毛巾,搭在了秋棠子的前额上,用手抚触着秋棠子的长发,他很快安静了下来,沉沉的睡去。
“灵姑娘,这是在药箱找到的退烧药,你去煎了来喂爷。”
张德把那药包放在了钟灵的手中。
“不用了,爷从来不食药,你该知道他这个习惯。”
钟指了张德。
“哎,我都忘记了。”
张德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头上,自从主母林菲和腹中的胎儿去世后,爷就发了重誓,今生不再食药,以惩戒自己对林菲母子的歉疚。
其实习武之人,本身就不会生病,年富力强,即使有个伤风感冒也都能撑过去了。
“德子哥,你出去吧,我来陪着爷。”
钟灵重新又换了一个冷毛巾,搭在了秋棠子的头上。
张德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了出去,他心道,既然灵儿姑娘对爷有情,为何要把灵儿送给冷大哥,冷大哥也真是怎么就看上了爷的侍女?
苏遥服了秋棠子开的药,休息了一天才觉得身上好了起来,只要不累及到胎儿,她是什么苦都吃的。
“姐姐,你醒了?”
钟灵给苏遥做了一碗瘦肉粥,她轻轻的把粥放到了苏遥身旁的矮几上,把苏遥搀扶了起来。
“灵儿,秋教爷好些了吗?”钟灵顺势把粥碗递给了苏遥。
苏遥接过了钟灵手上的瘦肉粥,见做的味美,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