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疾驰在去往金海镇的大道上,窗外的青葱翠绿飞梭而过,叶施琅听着手机音乐,戴着耳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
叶施琅回想起十二岁那年,妈妈在病重的时候的情景。
在金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父亲叶国平听到主治医生的最后一句话是:叶先生,您太太所得的是先天性心脏功能障碍综合症,在目前的医疗水平和治疗手段下,治愈的几率几乎为零,我们已经尽力了......
小小的叶施琅哭倒在妈妈的病床边,妈妈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孩子,以后妈妈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努力学习,长大后成为国家栋梁之才。你要听爸爸和爷爷的话,妈妈给你留了一笔钱,你要好好利用......”。
妈妈走了,叶施琅很伤心。
高一的时候,叶施琅参加金海市一中辩论大赛,出类拔萃,夺得全校最佳辩手的荣誉。
清明节,叶施琅把最佳辩手的奖章和荣誉证书放在妈妈的墓碑前。
“妈妈,施琅来看您了。儿子没有让您失望,您看,您看。”
......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哼,这根草我会让他长成参天大树。”车上的叶施琅回过神来,重生的他目光坚毅,心如磐石。
“叮”,小萌宝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小转身。
“主人,你是最棒的,你不是还有我吗?虽然我不懂你们地球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但是系统界和你们人一样,也是要向往憧憬美好的未来啊。”小萌宝小嘴说个不停。
“对,接受过去,迎接未来。小萌宝你说的太对了。”叶施琅和小萌宝心领神会。
......
“嘟嘟嘟......”大巴车发出停车到站的声音,“金海镇到了,有到金海镇的旅客请在此站下车!”叶施琅听到广播里的播音。
叶施琅背,从后车门稳稳地跳了下来,然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他的脸上露出了诡秘的笑容,此时的叶施琅已经不再是那个胆小怯懦,任人欺凌的高二学生了。
叶施琅穿过了大街小巷,走过了一条条青石板路,这段距离他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遍,这里留下了太多的童年记忆。
“嘿嘿,嘿嘿,施琅哥又回来了,施琅哥又回来了......”这个声音叶施琅非常熟悉,他就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小福蛋。
乡亲们都说小福蛋智商低,有点傻,只会冲着人傻笑,白瞎了。
但是叶施琅不这么认为,小福蛋虽然举止行为有些不正常,但是他并不傻,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心里清楚。
跟在小福蛋后面的还有一条白色田园犬,名叫小灰灰,性格温顺,体型小,毛茸茸的,此时的它正冲着叶施琅使劲摇着小尾巴。
“汪,汪,汪......”小灰灰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在叶施琅裤脚边蹭了蹭!
“哈哈,小伙伴们,又差不多一个多月没见了吧。”叶施琅,小福蛋,小灰灰,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非常深厚。
叶施琅这次回来要治一治杨彩芬这个女人,必须借助一下小伙伴们的力量,于是低头和小福蛋耳语了一阵,说了些悄悄话。
“嘿嘿,嘿嘿,施琅哥又回来了,施琅哥又回来了......”小福蛋似乎明白了什么。
……
叶家在金海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叶国荣是全国劳模,退伍军人。叶国平是金海市政府部门公职人员。
叶施琅的家是一座三层小楼,他的书房卧室是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其他的大房间都被杨彩芬和她的孩子霸占了。
在进入家门之前,叶施琅早就心里盘算好了,这次回来必须先把老妈留下的财产银行卡夺回来,自己才是法定继承人,她杨彩芬凭什么揣自己兜里。那张尾号为3377的银行卡也该物归原主了。
叶施琅知道杨彩芬会偷偷地烧毁妈妈的那份遗嘱,让自己没法证明就是财产的法定继承人,所以早在端午节重生的那一天,叶施琅就做好了准备,留了后手,以防万一。叶施琅把妈妈的遗嘱备份了好几份,在爸爸和爷爷的房间里分别藏了一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杨彩芬根本觉察不到。
一切都准备好了,叶施琅不动声色地走进了自家的客厅,还和往常一样,杨彩芬和几个披金戴银,长的珠圆玉润的女人在打麻将,这几个老女人都是杨彩芬多年的牌友,叶施琅记得上辈子杨彩芬每次在牌桌上输了钱就会把气出在自己身上,又打又骂。
“妈,我回来了!”叶施琅先礼后兵,丝毫不着急。
“施琅回来了?”杨彩芬继续打牌,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施琅啊,家里来了客人,你帮妈妈把客厅厨房收拾一下,还有你姐姐弟弟的房间也打扫一下!”
“咱家施琅啊,就是一个孝顺孩子,又听话又能干,每次回家啊,都抢着做家务,都不用我这个当妈的操心。”
叶施琅听了,嗤之以鼻,真是好笑。你舅舅的,这个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咋不让楼上那俩小祖宗收拾房间呢。都是你给惯的。
“没空!”叶施琅直接上楼,“咣”,把门用力一关,震的整栋楼都哗哗作响。不一会儿,叶施琅又打开门,在门口挂了一个“本少爷正在学习,闲人与狗不得狂吠!”的牌子,又听得“咣”的一声,房门再次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