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想到他的这个小噩梦自那次之后就时常出现,依旧是不断地给他制造麻烦,他狂暴过,可是那小噩梦没脸没皮日日出现,日日有新麻烦产生,简直就是搅得他不得安宁,渐渐的,他也习惯了发现小噩梦只是纯属野孩子,心肠倒不坏,还时常给他摘野果抓河鱼,偶尔哪日不见着小噩梦他还觉不习惯了。
后来,有一天小噩梦眨巴着眼睛给他送了一朵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毫不知何为羞涩地向他说,小哥哥,我觉得你很漂亮,像花儿一样,他顿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
也是那一天他受了她将近半年的“折磨”后,第一次肯与她说话,知道了她有着一个与中原人极像的名字,龙誉。
也是那一次,他发现她其实有着一双碧海蓝天般澄澈漂亮的大眼睛,干净,纯真。
那一年,他十八岁,她将十岁。
如今,他二十八岁,她二十岁,却是很多事情已变。
龙誉没有过多注意白雎眸中的柔情,只觉他的话让她很舒心,让她觉得他还是当年那个温柔的小哥哥,仍旧没有变。
“啥!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温柔可人的小哥哥!”龙誉昂着头笑得开心又得意,甚好,小哥哥又回来了。
白雎看着她这般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捏住了她的鼻尖,笑道:“那便等等我,很快将茶水奉上。”
龙誉笑着拍掉他的手,学着大爷一般的模样,笑着好爽一挥手,“去吧!”
白雎浅笑转身往后屋去了。
墨衣已在后堂前等着白雎,见他含笑走来,眉目间浮上一层担忧,往前迎了上去。
“少主。”墨衣看着白雎,想要说话,却被白雎打住,“什么也不必说,我的事情我知道,你替我照顾好人就行。”
“少主,那可是林大小姐!您的未婚妻子!”墨衣激动,愤愤不解,“况且,那是五毒右长老!方才就要死在您银针之下的人!”
然而回答墨衣的是白雎一个冰冷的眼神,墨衣噤声。恭敬低下头道:“属下多话了。”
“人如何了?”
“无碍了,修养些时日便好。”
“嗯,庖厨在何处?”白雎眼神淡淡往四周瞟了一圈,“可打扫了。”
“右侧边是已清扫了。”墨衣不敢再造次。
白雎淡淡应了一声,往右侧去了。
墨衣看着他的背影,道不出心中滋味。
苗疆,蚩尤神殿。
“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给你解药。”烛渊仍旧一副慵懒模样地看着慌乱的碧曼,声音淡淡地好似在开一个冷玩笑。
“你……休想我会对你下跪,我若死了,我阿爹定将你碎尸万段!”碧曼慌乱之际,还不忘逞强,想要拿起她的身份来压人,因为在王都,只要她一个瞪眼,那些人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可是现在面对这个漂亮又可恶的男人怎么就没有用呢!
“那好,我等着你那所谓的阿爹来将我碎尸万段。”烛渊轻轻拍了拍沾染在自己衣摆上的尘泥,抬眸漫不经心地看了又气又害怕的碧曼一眼,微微扬起了嘴角,“他若不来,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独空终是将逞强的碧曼拉到了自己身后,看着烛渊,慢慢弯下了自己的双膝。
碧曼怔住。
烛渊眼神骤冷。
就在独空双膝要跪到地上时,只见烛渊轻轻一摆手,独空只觉双膝如被鞭子抽了一道,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双臂猛地一提,已弯曲的双腿又绷直,往后踉跄了两步,难免震惊。
“布诺,给她解药。”烛渊冷冷看着情绪很快平静的独空,冷声如刃,“大巫师,前来我圣山无事可说,便请带着你的人,滚。”
“祭司大人,请原谅公主的莽撞,若祭司大人心下不悦,独空愿代公主受过。”独空恭恭敬敬地向烛渊抱拳垂首,这一次,碧曼没有再拦他。
“呵。我岂敢在大巫师头上造次。”烛渊冷笑讽刺,“我圣山还不缺受罚的人,大巫师若想受过,只管回王都去讨。”
说话间,布诺将一直黑色小陶瓶呈给了独空,独空道一声多谢,便接过陶瓶,将瓶中仅有的一粒白色药丸倒在手心里,递给碧曼,温和道:“公主,解药,不用怕。”
碧曼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烛渊,才又看向独空手心里的白色药丸,并未抬手。
“公主,不要忘了我们来到圣山是为了何事。”独空依旧温和地说着,见着碧曼捏起药丸放到嘴里,才觉心苦涩得厉害。
平日里她并不是这般定要高人一等的姿态,她之所以这般,当是她心里真的在意大祭司,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她想要他,要定他了。
碧曼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黑紫正在慢慢消失,心里对于死亡的恐惧,也随之散去,便又得意地笑道:“你竟然敢对本公主下毒,那你这个男人,本公主更是要定了!”
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着实可恨,明明长着一张俊美得无与伦比的面庞,却有着一颗冰冷的心,真是有一丝的男人,她碧曼想要的,就是这样不同于所有人的男人!
“公主,请先说正经事。”独空想要装作没听到不在乎,可是还是不由自主地在意,不想再听她大声宣布她的情有独钟,也怕她再一次激怒烛渊,只能再一次提醒道。
谁知独空的话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