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我平日里虽然莽撞些,有时愚蠢些,可我却不至于糊涂到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明白的地步。”龙誉将脸在烛渊的颈窝里蹭了蹭,呼吸着独属于他的气息,让自己难受的心好受些,“小哥哥,只是哥哥,是兄长,是亲人而已。”
“那种被最亲最敬的人欺骗了整整十年的感觉,并不好受。”
“就像阿哥所说的,或许没有心,更好。”
她多么希望小哥哥仍旧是那个生活在苗疆的努白,而不是生活在中原的白雎,一个真真正正的中原人,苗疆真真正正的敌人。
多么残忍的事实,多想逃避,可又必须面对。
“可再难过的坎终究是要跨过去的,就算我再如何接受不了小哥哥其实就是个中原人的事实,我也必须接受,与其逃避,不如面对。”龙誉忧伤的话语里慢慢多了一分拿得起放得下的豁达之味,离开了烛渊的颈窝,昂头看他墨黑幽深的双眸,努力扬起了嘴角,“我明白自己的心,我想与阿哥一齐面对一切,背负也好,什么都好。”
她心底想要携手走一生的,是他,不是别人。
烛渊望着龙誉如水般澄澈的眸子出神了,握着缰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苍莽山林间,树涛汹涌,如浪如潮,马儿一时没有了牵制,轻轻踢踏着马蹄,在茂密的山林间慢慢前行。
“嗯。”烛渊心尖震颤不已,身体*灼热,喉间干涩,终是松开了执僵的双手,回应地轻轻搂住了龙誉的肩。
“阿哥,我想见我的阿娘。”龙誉眉眼盈笑,小哥哥,她不会再见,她宁愿将过去美好的十年回忆深深埋藏,也不想与其称为势不两立的敌人。
她想她的阿娘了,她想与她的阿娘说,她遇到了她生命里本不会出现的另一半。
不知道阿娘会是如何反应呢?
“嗯。”烛渊觉得他体内的热火即将要将他燃烧,喉间干涩得紧,喉结跳动不已。
他似乎,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阿哥,你别光嗯!轮到你给我说点好听的!”烛渊简单的一个“嗯”字让龙誉很是不满,她可是哀伤又深情地说了那么多话,他竟然就两个“嗯”字敷衍她!难得她都对他说出了那么肉麻兮兮的话,他就算没有强烈的回应也该有一个稍微深情的回答,一个嗯字算个什么事!好歹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认为他心底绝对的也装着她,只不过不知分量几多罢了。
龙誉这么一不悦一怒,紧贴在烛渊身上的身子便动了动,这一动,将烛渊体内强力压制的热火尽数猛烈燃烧,如枯柴遇烈火,想止也止不住,于是这枯柴遇烈火便明显地表现在烛渊的身体变化以及神情变化上。
“阿妹。”烛渊忽然一手搂着龙誉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目光灼灼火热地看着她,嘴角微扬,冰凉的唇准确无误地贴到了她的唇上,舌尖轻舔,牙齿摩挲,轻柔爱溺。
龙誉被烛渊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有些怔忡,一时讷讷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定定看着眸光如火般燃烧的烛渊,这就是他给她的回应?
只是这个吻,不同以往,虽然仍旧冰凉,却没有任何玩味之意,有的只是温柔与爱恋,以及,*。
*!?龙誉顿时又一惊,此时此刻,她已经清楚地感受并发现了烛渊身体的变化,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得到有某样东西在抵着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阿哥,嗯……”龙誉猛地一推烛渊,动作之大险些将正在亲吻她的烛渊推下马,然后第一反应又是将他搂抱住。
烛渊不惊不诧也不怒,只是离了龙誉的唇,笑得眼角微扬,竟有一种迷惑人心的味道。
龙誉第一次瞧见烛渊笑得如此,嗯,怎么形容,风情万种?不禁看得有些痴了,烛渊则是笑意更甚,“阿妹,你不专心呢,在想什么呢?”
烛渊说完,微微低头在龙誉的下唇轻轻咬了一口,龙誉身子如被惊蛰了一般,猛地一抖,再一次推开烛渊的怀抱,想要翻身下马,却被烛渊更快一步将她又圈回了怀里,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妖冶一笑,“阿妹,要到哪儿去?”
“远离你!”龙誉的心本已是有些慌乱,此刻再因烛渊这般挑弄的动作弄得心跳大乱,忙用手推开了烛渊的脸,坚决地大声道,她知道烛渊想要干什么,所以她想要立刻逃开,此刻倒不是如前一次一般觉得恶心,而是有些害怕,还有些,羞。
“阿妹为何要远离我呢?”烛渊含笑反问,将龙渊在自己怀里搂得严严实实的,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
“不想和你干那种事!”龙渊挣扎,啊啊啊,那种事,她连看都看不下,要自己躬行,怎么想都觉得她做不来!
“哦?阿妹知道我想干什么事?”烛渊笑意更甚,挨着龙誉的耳畔,伸出舌尖又在她的耳垂上轻绕一圈,龙誉的身子又是突地一颤,烛渊笑得更满意,“那阿妹告诉我,我想干的是什么事情呢?”
“明知故问!”龙誉气恼,依旧在推烛渊的怀抱。
龙誉的挣扎此刻在烛渊眼里是欲推还就,而在龙誉本人心里,她虽在挣扎,可她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反应,有些灼热,也有些挠人,仿佛在叫自己不要再推搡了,又似乎在期待他再一次亲吻她。
啊啊啊,这是什么鸟该死的反应!
“阿妹,做人不能不负责任,你把我身体里不该带起的东西给带起来了,现在又想扔下我逃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