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162、此生只认你是我妻
未老的正合适,也正如阿妹所说的,除了阿妹,我是别无选择了。”

龙誉得意地点点头,“当然,娶到我这种贤惠能干的媳妇,是阿哥修来的福气。”

“果然是贤惠能干,除了人矮些,脾气暴躁些,皮肤黑些,总是喜欢咬人,缝件衣服不知要缝缝拆拆几回,针脚还歪歪扭扭的,就连梳个头发都乱糟糟的等等,倒也真的是贤惠能干。”烛渊笑意浓浓,抬手抚上了龙誉插在额前发盘上的小银梳。

龙誉听着烛渊的话,愈听脸色愈黑,正要骂他时,忽然烛渊就碰上了她头上的小银梳,吓得她连忙捂着自己盘在额前的发辫往后跳开一步,可还是晚了,烛渊将那把小银梳拿在手里,她好不容易编好盘好的头发就这么散乱开了。

“你——!”龙誉陡然怒了,胸口大幅度起伏地看着烛渊,本是要骂他,终只是狠狠咬住了自己下唇,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往她的“秘密”小屋走去了,第一次进屋后没有将门关上,就这么走进屋后坐到了一堆凌乱之中,对着面前桌上杂乱的一切愣愣发呆。

她虽然脸皮厚惯了,可这么巴巴地叫自己在乎的人娶自己也到达了她脸皮最厚的程度,他没有明确表态要娶她,说不失望是假的,即便她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她一直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就像她不明白方才他为何要取下她头上的银梳一般,这是她编了许久盘了许久才勉强盘好的头发,只为今日嫁给他,她知道他总是喜欢拿她玩笑,可她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反而觉得有些委屈。

龙誉突然有种一厢情愿的感觉,于是伏到了杂乱的桌面上。

这是烛渊第一次走进龙誉的这间小屋,小屋简单得只有一张陈旧的木桌和一张木凳,只是桌上堆满了花花绿绿的碎布,桌脚旁也散落满细碎的布头、长短不一的线头和大小不一的棉花团,里处屋角堆放着几只竹筐,竹筐上堆放着一张订好的薄被,被面布料显然是他们从山市买回来的藏青棉布,被面上还黏着些许白色的棉花,使得原本简单的小屋因着这散乱的布条布片而显得杂乱,而龙誉就坐在这对杂乱之中,桌上有一只缝了大半的枕套,她的脚边还有一只翻倒的竹筐,竹筐里的棉花倒在地上遮住了她半只脚,应是方才被她一脚踹翻的。

豆油灯因漏进半掩的窗户的夜风猛地一晃,烛渊眸光因此微微变得暗沉,将桌上杂乱的东西往里边推了推,露出一个空处,将灯盏放到了桌面上,而后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严。

在烛渊将窗户关严的那一刹那,灯苗又晃了晃,使得烛渊的眸光也颤了颤。

说不惊讶是假的,他终于明白这一个月来她愈来愈青灰的眼眶是因为什么,因为她没有一双如寻常女子一般会织布缝衣的双手,她只有一双习惯了养蛊玩毒的手,就像他一双杀惯了人的双手拿起榔头镰刀一般,其中的艰难与不适应可想而知,他明白了那日她见过朵西后拿在手里的包袱里装的是什么,就是如今他身上所穿之衣所用的棉布,他亦明白了她为何不让他踏入这间小屋半步,因为在还未离开圣山时,她早就想要这么一天,她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她真的是……如她曾经说过的,将他好好疼着护着,以致所有该做的要做的事都揽到了她自己肩上,从不将哀愁传给他,从来展现在他面前的都是欢乐的气息以及如花的笑靥。

龙誉本想将进到屋中的烛渊撵出去,可她不想抬头,便这么趴在桌上,反正衣裳他都穿在身上了,已经没什么不能让他看的了,她夜夜贪黑这一个月,双手指尖被针扎得第二日还生生的疼,只是为了能给他一个惊喜,谁知道这个王八羔子不仅不惊不喜,甚至还在她花了整整一个月心血来准备的这一天逗弄她,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就在龙誉心中愤愤不得纾解想咬人时,一双冰凉的大手抚上她的脑袋,将她毛糙糙散乱乱的发辫慢慢解开,而后她感觉有梳子在她发间一下一下梳过,不是她的小银梳梳在头上的感觉,惊得她立刻抬起了头!

离开圣山时她并未记得带梳子,在安平这一个月她都是用双手顺头发,再用小银梳挠几下,再胡乱编一根辫子了事,他怎么可能有梳子!?

然,龙誉抬起头时更惊讶了,因为她的面前还摆着一面比两个巴掌并在一起还大些的圆形铜镜,她能清楚地看到昏黄镜面上自己的脸以及站在她身后的烛渊,她的小银梳就摆在铜镜前,使得她一时间怔愣得说不出话来。

她连梳子都没记得带,更别说铜镜,那这梳子和铜镜——?

“阿妹的头发盘得又乱又歪,没有梳子和铜镜,阿妹的长发是永远梳不齐整的。”烛渊动作轻柔地为龙誉梳着及腰的墨发,一下一下,饱含他对她的所有疼爱,他永远都会记得,有一个易暴易怒的阿妹为他盘起长发,虽然盘得乱且毛糙,却表现了她非他不嫁的心,“阿妹,我是开心的,我今夜并没有逗弄阿妹的心,只是想帮阿妹把头发梳好而已。”

木梳和铜镜是那日在山市,他卖了獐子后特意买的,这一个月来,每每看到她只是简单地用十指顺头发,甚至有时顺不通因睡觉而打结的发尾便用力往下扯脱一小缕长发时,他都会想到给她削一把木梳,他也的确曾在晚间她进了小屋之后削过几把梳子,可不是梳齿削得离得太开就是削得太丑,连他自己都看不下眼,便果断全扔了,想着陪她去她一直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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