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我瞧大人倒是对那个小娃娃挺好。”布诺见朵西一副放不下心的模样,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忍不住安慰道,却也是实话。
若说大人是因为眠蛊才一再忍着那个小娃娃,可他却觉得,大人对待她,是特别的。
可是朵西仍旧不放心,似失了魂一般,嘴中喃喃,“我们害了阿誉,我们害了阿誉,祭司大人不会放过阿誉的,他不会让阿誉死,却也不会让她活得好好的……”
“佑纳错了,佑纳错了……”
布诺看她这副担心害怕得失了魂的模样,很是心疼,想起她方才因为紧张而脱口而出的那声惊呼,抬手想要扶住她颤抖的肩,手抬了起来却没有勇气搂住她。
“不,不行,我要去找阿誉,我要去求祭司大人!”朵西呢喃着,忽然就要往门外冲。
布诺终于还是搂住了她,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是一如既往地低沉,却带着说不尽的温柔,“相信我,大人不会伤害她的。”
一个人坚强得太久,一旦找到依靠,心便会在瞬间崩塌。
只见朵西并不反抗,任布诺搂着她,任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佑纳已经知道错了,可是已经晚了,阿誉怎么办……她也是我的孩子啊……”
布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搂着她,二十年前,他没有搂住她,如今她就在他怀里,他突然不想放手了,即便大人同意。
可是,即便任何人都道大人冷血无情,他却知,大人终是因为自己,留了朵西一命,而非真的是要留着她见证一切。
那个小娃娃,可否真的能如眠蛊一样,将大人的心救赎?
出了门,烛渊并未走竹梯,而是从榔杆处踮脚跃到了地面上,龙誉不知为何,心中的念头只想跟着他,靠他近一些,因为似乎靠着他愈近,她心中的那种痛苦难受的感觉才会减轻一些。
山脚下的林木中,烛渊停下了脚步,月藏云间,林中黑暗一片,龙誉循着那清脆的银铃声找到了烛渊的位置,在他身旁停下了脚步。
忽然之间,空中乌云挪移,月露半脸,龙誉看清了一缕月光下的烛渊,却见他的左眼眸,已是完全的血色。
“眠蛊在完全觉醒,不想心口疼死……”烛渊面无表情地看着龙誉,黑色的右眼如深不见底的深渊呢,红色的左眼如熊熊燃烧的地狱炼火,就像是冰火两重天,声音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情感,命令的口吻不让人有一丝反抗的余力,“就抱紧我。”
天上的月又隐到了乌云后,龙誉耳里除了听到那轻轻浅浅的叮铃声,还听到了银器轻轻摩擦碰撞发出的嗡嗡声,心愈来愈难受,甚或有窒息的感觉,龙誉未作他想,神色从容地张开手,准确无误地在黑暗中搂住了烛渊结实的腰身。
就在与对方的身体接触之时,那难受的窒息感即刻从龙誉身上消褪,使得龙誉即便知道这是眠蛊之由也不禁蹙起了眉。
“阿妹不是想知道阿妹体内的雄性眠蛊是谁种下的么?”烛渊感受着龙誉的体温与心跳,紧紧握着垂在身侧不停颤抖的双手,生怕他一松手便有什么从指间溜走一般,嘴角的笑容很是残忍,“那我告诉阿妹,对阿妹下蛊之人……”
“是你的亲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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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怅,好吧,今天没赶得及更5000,明天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