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回他一个微笑,“我也是替自己着想,如果你出了事,心疼的不也是我嘛。”
闫远重新看着前方,手在方向盘上握紧,他已经有了决定。
回了家,闫远去了书房,邢菲没有跟着去,她坐在阳台上的吊椅处,看着城市的灯光斑影,思考着对策。
思来想去,看来只能从根源处下手了,她拿出手机,翻出王鼎华的手机号,犹豫片刻还是按了拨通键。
没有想象中等待很久,那方接听的很快,一声低沉的“邢小姐,有事?”从话筒中逸出。
邢菲有些诧异他的直接,也将在脑海中想过的话说出。
“王先生你好,我今天在公司接到了您的”她顿了一下,无法将老婆这个称呼说出口。
“您的家属周雅莉女士的电话,她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说我有意介入您的家庭,我希望您能明白事情原由,也希望可以和她好好沟通一下。”
王鼎华放下手中把玩的照片,“哦?还有这回事,那真是让邢小姐受委屈了,我会和她说清楚之后给贵公司解释清楚的。”
听他这番说辞,邢菲心里的石头略微落下,“好,那就不打扰您了。”
挂断电话,邢菲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任晚风吹过,伴有丝丝凉意。
身上多了厚重感,她睁开眼看见闫远为她盖上薄套,随即坐在她身旁,揽过她的肩膀,邢菲也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吊椅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邢菲感觉无比惬意,那些烦心事好像也抛之脑后。
“如果所有麻烦事都消失就好了。”她喃喃道。
闫远将手抚上她的头,顺着发滑下,一圈一圈的勾着她的发,
“明晚你陪我出席个活动。”他在安静的空气中开口说。
邢菲侧头看他,“什么活动啊?非常重大吗?”
“没有,就是公司的小活动,我明天带你去造型室,你不用多担忧。”闫远安抚性的回答她。
“哦,好。”
邢菲再次上班时感觉情况还是没有得到改善,毕竟家庭内部协调也需要时间,她不断安慰着自己。
在这个公司平常只有几个平淡交往的同事,彼此不熟悉,现在出了事,她们自然没有什么立场站在邢菲这边。
邢菲了解,也就没想着怪罪于谁,换做是她,也许也不相信舆论风口中心的为人。
她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接下来需要采访的事件身上,城北又一家高中出了自杀事件。
她皱紧眉头,这种事情多到大家见怪不怪,直到被提名的学校已经出了三起事件他们新闻社才决定跟进报道。
她连忙调查资料,这次自杀的是个即将面临高考的女生,从学校的天台跳下,所幸中途被树枝缓冲没有完成死亡,目前在第一医院住院。
资料里附加了女孩的照片,厚厚的刘海挡住半张脸,黑框眼镜,总是自卑的低着头。
加上普通的校服,完全是不引起大家注意的小女生,看着她的样子,一瞬间,邢菲感觉她的样子很令人熟悉。
就像从前的她,也是一样的含胸驼背,时刻低着头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
这么一思索,邢菲觉得她有些了解这个案子女主角的心理活动了。
她查出联系方式,和医院及孩子家长沟通后确定两天后女孩做完骨折手术她就去采访。
忙活一天,邢菲也忘却了身边声音的杂乱,将所有资料整理好放进包里。
“我要下班啦。”她发送短信。
“好,十分钟后下楼。”短信很快回复,邢菲回复时顺便看了眼时间。
等待总是无聊的,更何况现在公司内关于她的流言满天飞,办公室总是挤来很多其他部的人,邢菲知道他们都是借着交流工作来看看这位当事人。
十分钟一到,她迫不及待的拿包离开办公室。
出了门,果然门口闫远的车在等待,她开门前抬头看去,果然有很多人贴着玻璃观察她,触碰到她的视线又纷纷缩回去。
她叹口气,开门坐进车内,“真是八卦之心害死人。”
闫远看着她轻声一笑,车子驶出,滑过一道弧线。
坐在化妆镜前的邢菲已经坐不住,第三次出口问闫远,“你确定只是小活动?”
闫远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头也不抬的回答“你可以把它当成小活动。”
邢菲心中咯噔一声,听这话她就知道肯定不一般,看来又被闫远这个人给骗了。
化好妆再换好礼服,两人便前往那场邢菲死毫不知情的地点。
车绕过前广场,停在大厅外,邢菲看这架势就明白恐怕远比她想象的更盛大。
她将手挽在遥远的臂弯中,抬头看他,有些完美的下颚角,“你确定还不告诉我这是什么场合吗?好让我知道一会都干嘛。”
闫远另一只手搭上她的手,淡定自若的回答“盛天三十周年商业交流会。”
“”邢菲这是震惊的说不出话,她跟随闫远向里走的腿都略微发软。
“放心,你今晚很美,只要站在我身旁保持微笑就好。”
可这些安慰对邢菲根本不起作用。
两旁的侍卫将大门打开,大厅的光芒照出,邢菲看着满厅人投来的目光,伴随着媒体的闪光灯,深呼一口气自信的迈开步。
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眼前的这对壁人无疑是养眼的,女人俏丽美艳,金色的贴身长裙,深v领露出美好的事业线,芊芊细腰,随着步伐微微荡漾的裙摆,裙身带有亮片,每一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