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敬礼并没有停止,韩烽如法炮制,又以同样的手法令一个日军中尉和一个日军大尉暴露,被大牛五人狙击而死。
鬼子不是傻子,韩烽清楚自己不能直接出手了,他以手势暗中传递信息给大牛几人之后,指派身旁的一个日军士兵向不远处的中队长汇报敌人狙击手的情况。
可死亡敬礼似乎蔓延了传递了,这位日军士兵刚敬礼完毕,正要汇报情况,鬼子中队长又被人一枪击毙。
这可已经不是个例了,鬼子迅速警觉起来,派出大量的人手四处搜寻大牛几个狙击手的存在,与此同时,消息也传到了日军最高指挥官中村几人的耳中。
警觉又谨慎的中村立马下令在一处院落搭建临时指挥部,将副联队长、参谋、两个大队长和剩余的几个中队长这些指挥官全部集合了起来,传达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临时指挥部的成立以及地点,自然要告诉韩烽少尉这种最底层的指挥官,韩烽此刻已经处在中村联队的大后方了,谁也不认识这位年轻的少尉小队长,可这位少尉殷勤地关注着后方伤兵的救治工作,在临时指挥部成立之后,比少尉军衔还高的指挥官又少,自然也就没人好说什么了。
临时指挥部成立,韩烽清楚,远程狙击是没有什么指望了,这些鬼子都躲在了屋子里,大牛几个离得又远,根本就没有机会。
那么就只能他自己亲自动手了,韩烽在等待着时机的成熟。
……而就在韩烽等待的时候,白家村伏击战的形势也在悄然变化。
在白家村伏击的两百独立连战士们,随着枪声从最初的热闹,再到淅淅沥沥,直到最后的平静,为了拖住鬼子,他们根本撤不出来,终于在壮烈中全部打完了。
两百战士凭借着白家村的屋子、巷子、围墙、砌石……竟是生生拖了敌人两个多时辰,伏击战一直从凌晨打到接近正午,日军初步统计伤亡的时候就吓了一跳,短短时间内,中村联队战死了将近七百人。
这是怎样的伤亡啊!中村听闻这个数据的时候都为之胆寒,这小小的独立连,他究竟有多少人?战斗力为什么会如此的强悍?
中村想不明白,他更想不到的是,两处死神都在向他逐渐接近……
伏击战结束,可战斗并没有停止,伏击圈内只剩下了鬼子,就在日军都以为战斗差不多就这样的时候,恐怖的炮弹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
老吴带着最后剩下的七十多战士们在伏击战争取来的时间中构筑起一道防御工事。
在伏击战接近尾声的时候,心情沉重的老吴下达了命令,他愤怒地咆哮着:“开火,炸死这群狗日的,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
缴获的两门步兵炮和六门掷弹筒在王承柱的指挥下同时开火,猛烈的火力打得鬼子直发愣,许多来不及从伏击圈撤离的鬼子在炮火的轰鸣中被撕成了碎片。
最后的七十多独立连战士们依托着防御工事,对冲锋的日军疯狂射击,正指挥着战斗的老吴一扭头,八百人的临时训练队居然也早就来了。
好吧!战火紧急的时候什么都不必多说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原本七十多人的队伍立马变成了八百多人,老吴下令扩大防御工事,向日军发起了防御战。
而另一边,足以取下中村性命的死神——韩烽少尉,也在潜伏中出发了。
这个时候老吴他们的防御阵地战正打得震天响,指挥部的中村在愤怒地咆哮:“馬鹿野郎、いったい何人いるんだ。(混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中村的副手道:“联队长,这支游击队很不对劲儿,怎么越打越多?方才前线来报,敌人估计得有咱们一个大队的兵力,火力更是凶猛,应该是菊谷大队的武器装备都落在了他们的手上,那两门步兵炮的声音我很熟悉。”
少佐大队长南村野夫冷声道:“管他有多少人,他们打伏击战咱们或许还头疼,现在居然敢和咱们打阵地战?这就是找死,联队长,你让我的队伍开上去,我有几门重火炮,足以压制敌人的火力,不用一个时辰,我就可以击溃敌人的防御阵地。”
中村沉默,陷入了思忖……
防御战开启的比韩烽预料地更早,他觉没有想到,中村联队对独立连充满了仇恨,厮杀起来甚至都加快了结束的步伐。
当老吴的步兵炮打响之后,双方激战的动静儿很大,这绝不像是七十人对阵成百上千人的队伍,韩烽于是清楚,是临时训练队补充上来了。
这让韩烽在感慨的同时,心中更加的紧迫,八百临时训练队根本就是没训练几天的农民们组建起来的新兵队伍啊!他们打空枪还可以壮壮声势,可一旦与日军接战,溃败的趋势将无法阻挡,根本就是外强中干而已。
韩烽再不敢耽搁,鬼子的医疗部刚好有个中尉要去临时指挥部报告伤员情况,韩烽便找了借口跟着这名日军中尉一同前往。
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韩烽少尉军衔太低,只能按部就班地听从指挥部下达的命令,却不能直接找到指挥部去,甚至连门都进不去。
这次也是很凑巧,这个医疗部的日军中尉刚好去汇报情况,韩烽这才遇到机会。
两人在路上快步地走着,这名日军中尉话语很少,只是问了一句:“東京人のようななまり?(听你的口音像是东京人?)”
韩烽平静地回答:“はい、長官、東京大阪出身です(是的长官,我是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