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回头看见轿子下面滴血,马上奔过去,顾不得君臣之礼,一下就撩开了轿子帘。
那里面许娇苑侧身倚在软垫上,面无血色,触目惊心的是手腕上血肉翻飞,血流了一轿子。
还滴滴答答顺着轿子缝隙在流淌着,一时间大争嘴里叨咕道“完了,完了…”
地上的那柄短刃孤零零的躺在血迹里。
吓人的很。
哪怕这大争上过战场,斩杀了无数人的头颅,可面对眼前这一幕。
大争后怕的腿软在地,如果许娇苑死在了流步索尔,那他也活不了了,这里所有人都要为她陪葬…
周围陈清焰看的仔细,也被这一地的血迹吓得哆嗦,这回去该如何向颜凉交代啊。
旁边一个黑衣的死士看着方寸大乱的仪仗队,一时间也捉不到头绪,问道“陈老板,这怎么办?”
陈清焰一巴掌拍在了那人头上,低声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我这自己还不知道回去怎么交代呢。
哎…
颜凉一直守着,心里直范嘀咕,“不知道,陈叔…那边怎么样了。”
“嗯?”
颜凉已经从天傍黑等到天亮了,精神有些不济了,头也有些疼。
但强打精神回着“没事。”
沈木棉看颜凉困得已经上眼皮搭下眼皮了,但还坚持撑着,虽然不知道她在执着什么,但也没有开口问什么。
而是说道“你去睡吧,我一会叫你。”
颜凉再三确认道“真的,一有人回来了,一定要叫我。”
沈木棉看着满脸焦急的样子,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颜凉的额头道“好,我一定叫你。”
颜凉被点的脸色泛红,娇羞道“嗯…”
虽然心有力,但是忙了一天,而且夜色渐深,颜凉也实在熬不住了,躺倒榻上一会就睡着了。
沈木棉就坐在颜凉床头,静静地看着颜凉,轻轻拨动颜凉额头上的秀发。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中午,沈木棉才用手支着头小憩了一会。
小莉看着他们,不敢大声催叫,而是小声扒着门叫道“沈公子…”
“沈公子…”
“嗯?”沈木棉自觉听到了,确认颜凉没有被吵醒,才起身朝小莉走去。
沈木棉问道“怎么了?”
说着小莉把藏在身后的乳白色鸽子捧了出来,道“有一只信鸽飞回来了。”
“嗯。”沈木棉接过鸽子轻车熟路的从鸽子腿上摘下了小纸条。
然后对着小莉道“你下去吧。给你们小姐打点水过来。”
“是。”小莉也是打心眼认沈木棉是姑爷了,所以对他的话自然也是无有不从的。
没有一点迟疑就走了。
沈木棉看着手心里的小纸条,犹豫了好久,到底打不打开。
最终还是选择不打开,他相信颜凉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一定可以处理好。
于是走回去,拿着颜凉的头发搔颜凉的脸蛋儿,边弄边叫道“凉儿。”
颜凉被他弄得不耐烦了,睁开一只眼睛道“嗯?”
沈木棉上前搂住颜凉的腰慢慢用力,道“起来吧。”
颜凉也只能把身子靠在沈木棉身上,双手紧紧搂住沈木棉的肩膀。
起来后还有一些懵懵懂懂。
小莉端着盆进来,道“小姐,水来了。”
颜凉下来穿鞋,道“嗯。”
小莉笑着道“沈公子,今天一并在这梳洗了吧。”说着静丹也在身后端着洗漱用品。
沈木棉正有此意,道“好。”
两个人一起梳洗完毕,颜凉坐在梳妆台前,突然楞了一下。
颜凉道“小莉,今天可有信儿了?”
“啊?”小莉被问的一愣。
沈木棉洗漱差点忘了,道“对,在我这。”说着把一个小条递过去。
小莉看着沈木棉和颜凉好像还有事情要商议,于是提议道“小姐,那我们下去了。”
颜凉看着手心儿的小纸条,道“嗯,下去吧。”
“是。”小莉给他们二人行了礼,带些丫鬟们下去了。
颜凉接过来纸条后,打开之前深吸一口气。
看过即大惊。
大悲。
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公主自缢,任务失败。
颜凉起身,面色苍白,不禁退了两步腿一软。
沈木棉吓了一跳,加上时刻关注颜凉,在颜凉往后退的的时候跑过去上前接住颜凉。
握住颜凉的手后才发现颜凉身体冰凉。
颜凉靠在沈木棉身前,表情非常很震惊,十分不敢相信,“娇苑,死了?”
语气里露出完全十分的不信。自己本来马上就可以接她出来的,她何须如此?
为什么她临时改变主意,却不告诉自己。
颜凉心中似有一股无名之火,无法宣泄,内心激荡万分。
“为什么?”
“怎么会!”
颜凉转头看向沈木棉,眼睛惊恐不信不能让人直视。
沈木棉听闻也诧异非常,“什么?”
沈木棉听闻此事也十分惊慌,大许的公主刚嫁到流步索尔,就自缢了?
但看到颜凉那个样子,忙不得劝慰道“凉儿,你别着急。这件事,皇上应该会调查的。”
颜凉离开沈木棉,往旁边走了两步,冷笑一声道“他?”
然后走到门口喊道“小莉,叫宁卫来。”
“啊,是。”
没多久,一个全身黑衣男子随即进来。
此人精瘦,黑衣着身,黑布蒙面,只能凭外形判断是个男子而已。
男子